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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穿成七零小可怜

  “林晚!快躲——!”

  一声巨响,爆炸的瞬间…灼热…

  “轰——!”

  剧痛……黑暗……

  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破船,浮浮沉沉…

  “……钱!老子的钱呢?!

  赔钱货!聋子!都他妈是讨债鬼!”

  暴戾的咆哮混着浓重酒气,猛地刺穿林晚混沌的意识!

  她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昏暗,模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呛人的烟味、酸腐的粪臭、霉气……还有血腥味!

  视线下移——

  就在离土炕不远,

  蜷缩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那是个年轻男人,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此刻正痛苦地佝偻着身体,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

  都伴随着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他苍白的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而另外的一个穿着同样破烂棉袄的干瘦中年男人,正背对着林晚,暴躁地翻箱倒柜——他动作粗鲁,踢翻了墙角一个缺了口的陶罐,稀里哗啦的碎片声更添混乱。

  “妈的!晦气!输得精光!

  钱呢?!藏哪儿去了?林朝阳!

  你个没用的聋子哑巴!

  老子养你这么大,

  是让你当个赔钱货的吗?

  你妹妹那个死丫头呢?

  是不是也把钱藏起来了?

  说啊!你倒是给老子说句话啊!

  装什么死!”突然,男人猛地转身,抬脚就狠狠踹向地上蜷缩的年轻人!

  正踹在年轻人的腰腹之间!

  “唔——!”地上的身体猛地弓起,

  鲜血从他指缝间喷涌而出,

  染红了破旧的棉袄前襟。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了一下,

  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死灰,

  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喘息,

  却连一声像样的痛呼都发不出来,

  那双因为剧痛而瞪大的眼睛里,

  充满了痛苦、恐惧和无助的泪水。

  晦气?输的精光?

  林朝阳?聋子哑巴?

  讨债鬼?赔钱货?

  妹妹藏钱……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疯狂地涌入她的意识:

  红旗公社向阳大队……林老栓……嗜赌如命……母亲早逝……哥哥林朝阳,小时候一场高烧,赌鬼爹嫌花钱不肯及时送医,烧坏了耳朵,也几乎丧失了说话能力……懦弱、逆来顺受的原主……今天林老栓又赌输了,回家发疯找钱,找不到就对不会反抗的聋哑哥哥拳打脚踢……

  这是哪?发生什么了?

  梦?不!

  这不是梦!

  她好像穿越了!

  穿成了这个打小就被赌鬼爹打骂,亲生哥哥正被踹得吐血的七零年代小可怜!

  看着地上林朝阳嘴角刺目的鲜血,

  看着他眼中濒死的痛苦和无助,

  林晚的双眼瞬间充血!

  畜生!

  理智的弦,嘣的一声断了。

  她的视线在昏暗的屋内急速扫过,瞬间锁定门后角落——

  那里斜靠着一根约莫手腕粗、半米多长的硬木棍子,棍子的一头似乎还绑着几圈粗糙的铁丝,就是它了!

  林晚猛地从冰冷的土炕上弹起,

  她几步就冲到门后,一把抄起那根沉甸甸带着毛刺的木棍!

  入手冰凉粗糙…

  此刻林老栓还沉浸在施暴的狂怒,

  翻找无果的暴躁中,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个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已经“诈尸”,更没料到她会反抗。他正骂骂咧咧地再次抬脚,

  无视儿子的虚弱,准备再给地上那个他认为只有“晦气”的聋哑儿子再来一脚,

  就是现在!

  林晚眼中寒光一闪,

  她双手紧握木棍,脚下猛地一蹬地面,朝着林老栓那条支撑腿的后膝窝,用尽全力,狠狠地横扫过去!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嗷——!!!”

  杀猪般的凄厉惨嚎瞬间撕裂了破屋的压抑!林老栓只觉得右腿后膝窝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棍狠狠砸中,骨头都要裂开了!

  他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制,“噗通”一声,双膝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扭曲地扭过头,浑浊充血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怒火…

  “林……林晚?你……你敢打老子?!”

  林晚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啪!”

  木棍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再次狠狠抽下!这一次,精准地落在林老栓的左臂上!

  “嗷啊——!”猪叫声再次响起

  “这一棍,是替这些年我们挨的打,受的骂!”林晚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

  林老栓彻底被打懵了。

  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被酒精泡坏的脑子。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压倒了所有的暴戾和酒疯。

  他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鼻涕眼泪混着地上的灰土糊了一脸,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哀嚎和求饶:

  “别……别打了……不敢了……再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

  他不明白?他也不会明白…

  这个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被他踩了十几年的赔钱货女儿,

  怎么突然就……

  就变成了眼前这个煞神?!那眼神,比公社杀猪匠手里的剔骨刀还冷,还利!

  林晚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刚才那两下狠抽,榨干了她刚醒来时积攒的所有力气。握着棍子的手虎口被粗糙的木刺和铁丝硌得生疼,手臂酸软得几乎抬不起来。

  汗水顺着她苍白的鬓角滑落,后背的破棉袄也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一片冰凉。

  但她不能倒,不能露怯!

  她强撑着,将木棍重重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地上的灰尘都扬起来几分。

  “听着,林老栓。”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

  “你那些赌债,你自己想办法!

  再敢回家撒野,

  再敢动我哥一根指头……”

  林晚微微俯身,沾着泥灰的破布鞋踩在林老栓眼前的地面上,棍尖几乎要戳到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她无视林老栓的质问和惨嚎,

  她几步冲到林朝阳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扶起哥哥,却又怕碰疼了他。

  林朝阳的身体还在剧烈地颤抖,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伤处,

  嘴角的血沫不断涌出,

  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出刺目的痕迹。

  他的眼神涣散而迷茫,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回过神来,对妹妹的呼唤也反应迟钝。

  但当他模糊的视线聚焦在近在咫尺满是焦急和担忧的脸上时,他沾满血污和灰尘的手指,极其艰难地抬了一下,似乎想碰碰妹妹的脸,似乎想确认这不是濒死前的幻觉。

  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呃…嗬…”气音,

  像是在呼唤她的名字,又像是在表达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

  林晚的心顿时感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了,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不知道是原主的情绪还是来自她深处灵魂的情感……

  她下意识一把抓住哥哥,

  哥哥的手一片冰凉,她想紧紧握住,

  想着温暖他…片刻也好…

  “哥,别怕,我在!”

  “我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

  她飞快地扫视着哥哥的情况:

  脸色灰败,气息急促微弱,

  嘴角不断溢血,腰腹间被踹的地方……

  情况很糟!必须立刻止血!处理伤势!

  需要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冰冷的视线重新聚焦在跪在地上哀嚎的林老栓身上。

  “钱呢?”

  林老栓被这冰冷的质问激得一哆嗦,

  下意识地就想破口大骂,

  可膝盖窝钻心的剧痛和她眼中的冷意,

  让他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只剩下痛苦的抽气和恐惧的呜咽。

  “输……输光了!真……真没了!

  晚……晚丫头……”

  “输光了?”林晚重复着,

  “啪!”

  一声脆响!

  棍子带着风声,再次狠狠的抽在林老栓因恐惧而微微耸起的右肩上!

  “嗷——!”比刚才更凄厉的惨嚎响起。

  林晚脑中念头急转,原主的记忆碎片翻滚上来——

  那个懦弱的女孩,

  好像偷偷藏了点东西!

  是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个银镯子,

  被她用破布包着,塞在炕洞里最深处!那是原主留着想给哥哥看病,或是走投无路时的最后一点指望!

  她猛地抬头——

  目光如电射向还在地上痛苦呻吟…不敢动弹的林老栓,声音冷得像冰:

  “滚出去!现在!立刻!”

  林老栓被那眼神吓得又是一哆嗦,

  连滚带爬,拖着剧痛的腿,

  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挪向门口…

  确认那个畜生暂时滚远了,

  林晚立刻挣扎着站起来,

  冲向冰冷的土炕,

  伸手探进冰冷的炕洞深处,

  拼命摸索着。

  指尖终于触到一个用破布紧紧包裹着小小的硬物!

  找到了!

  林晚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那冰冷的触感带来一丝希望,她迅速回到哥哥身边。

  “哥,撑住!我这就去找人!”

  她看着哥哥越来越差的脸色,

  心急如焚…赤脚医生?大队卫生所?

  还是……直接去公社卫生院?

  记忆里,那个所谓的“赤脚医生”水平极其有限,而且未必肯赊账……

  林朝阳似乎感觉到了妹妹的焦急,

  他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

  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更多的血沫涌出…

  他那只被林晚握着的手,极其微弱地反握了一下,像是在给她传递一点点力量,又像是在无声地安慰:

  别急……我……没事……

  就在林晚脑中飞速盘算着最可行的救人方案,准备立刻背起哥哥冲出去时——

  “哐当!”

  破旧的院门被猛地推开,

  撞在土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一个尖利刺耳带着浓重八卦和幸灾乐祸意味的女高音,如同破锣般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小屋内的死寂和压抑:

  “哎哟喂!这是咋地啦?!

  杀猪呢?!林老栓!

  你这又是发哪门子疯?!

  哎哟我的老天爷!

  这……这地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林晚!你这死丫头!

  你把你爹打成这样?!反了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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