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完整虚空龙与欧瑞坎重生
在洛希原本的预期中，一旦虚空龙的所有碎片拼图全都归位，那么自己的力量将会迎来又一波巨大的提升。
但是直到这一时刻真的到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想法是错误的。
完整的虚空龙和残缺的虚空龙，最大的区别在于对规则的绝对掌控。
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说成为了规则的化身，虚空龙所执掌的权柄：机械、秩序、科技，这一切力量尽在眼前，随着自己的心意而动。
规则是宇宙的基石，哪怕再渺小不起眼的规则，也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洛希只感觉自己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够让那颗孕育了人类文明的太阳，在瞬间燃烧殆尽所有的质量，坍缩变成一颗白矮星。
亦或者，他可以让太阳的生命周期倒转，向最初的星云物质反向衍化。
这并非是利用灵能等非物质力量强行扭曲现实，而是代表着恒星衍化的规则被改写重塑。
太阳系内的光速常数同样任由洛希的意志修改，若是他选择将光速不断的下调，那么整个太阳系都会沦为一个黑域，依靠正常手段永远也出不了太阳系的范围。
甚至于，洛希也可以将规则调整为恒星绕着泰拉公转，让人类的母星，成为整个天体系统的核心。
当然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附带效果，任何没有在规则层面和洛希进行抗衡能力的敌人，都将会面临被规则扭曲、覆盖的无解情况。
他们的战舰会因为应力结构的变化而扭曲崩塌，反应堆会因为微观粒子之间的作用力发生变化而直接失控，主控计算机每一次的计算都将变得随机无序，完全捉摸不定。
别说是开战，就连想要存活下去，都将成为一种奢望。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洛希在留下一句话之后，直接闪身消失在了泰拉皇宫之中。
“他这是……？”掌印者略显困惑，他不明白刚刚还在融合虚空龙最后一块拼图的洛希，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场。
“他是在测试自己的极限。”帝皇淡淡道。
“在没有使用灵能的情况下。”
人类之主感知到亚空间没有丝毫的波动，这意味着洛希并没有通过亚空间来抽取力量。
而此刻在太阳系内，他已经感受不到洛希的气息，显然这位已经完全驾驭了虚空龙力量的人类，早已离开太阳系。
一时之间，就连帝皇都不知道洛希到底去了哪。
这种速度，自然远远超出了所谓光速，并且和太空死灵所使用的无惯性引擎技术没有什么关联。
就在塔拉辛和欧瑞坎还在面面相觑之时，洛希的身影忽然间就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只不过他的手中，此刻正抓着一枚巨大的獠牙，根部还在冒着猩红的鲜血。
“这是一枚克拉肯海怪的牙齿。”
洛希咧嘴笑道，嘴角勾勒出一抹恶趣味。
“来自芬里斯的极地冰洋。”
“你去了芬里斯？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马卡多惊呼道。
虽然说芬里斯是距离神圣泰拉最近的原体母星之一，但那好歹也是星区级别的遥远距离，就算是利用无间网道，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快就往返一次。
“是的，速度同样是一种规则，只要我能承受代价，我就能够做到无限加速。”
“不需要亚空间，不需要网道，我不需要这些严格来说算是作弊的方法。”
洛希将那根克拉肯海怪的牙齿丢给了塔拉辛，这鬼东西自带一种类似于分解力场的生物力场，在芬里斯经常被用作精工武器的原始材料。
塔拉辛倒是也不嫌弃这根还带着血污的牙齿，这可是虚空龙重归完整后，第一次施展权能的见证。
他可以在自己的收藏博物馆里专门开辟一个展区，陈列洛希驾驭虚空龙以来的一步步变化。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星神的进化史，含金量比他博物馆里的大部分东西都要珍贵。
“我所在的地方，现实宇宙的帷幕就会自然而然的开始恢复并且增厚，我想你们应该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灵能没有之前那般顺畅。”
帝皇微微点头，肯定了洛希的判断。
“如果是在你面前的话，绝大部分的灵能者都无法动用自己的力量，他们和那些毫无灵能的凡人无异。”
“我有点想和你打上一场，我还没有和完整体的星神较量过。”
帝皇忽然带着一抹跃跃欲试的好奇，开口建议道。
洛希顿时浑身一震，随即猛地摆摆手。
“不必了不必了，就算是现在的我，对上你也没有丝毫胜算。”
“我可以切断和神皇的联系，只依靠自己的力量。”帝皇开始较真起来。
“但我依然拒绝，”洛希坚决道，“而且我们如果真的要分出个胜负，必须得找个足够偏僻的地方。”
“哪怕是一个星区，在我们毫无保留的力量碰撞下，依然不堪一击。”
“那就等解决了恐惧之眼后，我们再打一场。”
见帝皇就是不肯罢休，洛希也是心中暗骂尼欧斯。
不过现在好歹是忽悠过去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洛希抛开帝皇，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欧瑞坎的身上。
这位占星者的眼中全是洛希的身影，当然他不是对洛希这个人类感兴趣，毕竟他又不是启明者泽拉斯那个解剖狂魔。
他真正感到惊叹和艳羡的，是洛希展现出来的，人类生命形态和星神形态完美融合的平衡状态。
严格意义上来说，星神的本质并非是看上去的那个物质实体，也并非脱离了物质形态的纯粹能量体。
它们的本质处于一个更高的维度，而死灵外皮中的星神，只不过是更高维度上落下的投影。
与之相比，无论是人类、艾达灵族还是太空死灵，都犹如草履虫一般弱小原始。
但偏偏就是这种原始，却能够和星神的超然形成平衡。
“欧瑞坎，我现在就可以先实现你的部分梦想。”
“你可以像塔拉辛那样，重新获取灵魂。”
占星者闻言，顿时浑身一颤，那能够计算复杂时间线，预测不断变化的未来的思维核心都有些发懵。
灵魂……
多么遥远的称谓。
从寂静王勒令所有的惧亡者都接受生体转化仪式之后，他们这个种族的所有个体，就失去了灵魂，只剩下空洞的活体金属身躯。
他们获得了不朽，但也失去了最为珍贵的自我。
像是欧瑞坎、塔拉辛这样的高层还好，他们接受的生体转化保留了大部分的记忆。
而且根据洛希当初利用火种源复苏塔拉辛灵魂的经历来看，无尽者并非失去了所有灵魂，还有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残留烙印在意识深处。
但即便如此，在欧瑞坎看来太空死灵也是个没有未来的种族，随着时间的流逝，崩溃消亡的死灵必然越来越多，这是熵增定律锁死的未来。
就算太空死灵无比强大，能够轻易的毁灭星系、星区，但只要时间足够久，他们这个种族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的凋零。
或许有一天，寂静王会孤独的坐在他的统御王座之上，而所有的太空死灵都成为了没有意识的金属骷髅，只剩下他一个。
“我需要有什么准备吗？恢复灵魂需要什么仪式？”
占星者有点语无伦次，而塔拉辛则是笑着拍了拍老对手的肩膀，示意他无需那么紧张。
“你看看你，一点都沉不住气。”
“远没有我当初那般的沉稳冷静，欧瑞坎啊欧瑞坎，你装了一辈子，现在还是露馅了。”
“其实他当初嚎的比你还大声，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太空死灵还保留了这个功能。”洛希适时的补刀，直接让自吹自擂的塔拉辛尬在原地。
“你这样搞没朋友的，洛希。”
“好了，不开玩笑了。”洛希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专注而肃穆。
“欧瑞坎，准备好了吗？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冲击。”
欧瑞坎强行压下核心处理器中翻涌的杂乱信号流，他那金属铸造的面容无法做出太复杂的表情，但微微低垂的头颅和紧握的双拳显露出他内心的激荡。
“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久到几乎忘记了等待本身，开始吧，洛希，无论何种冲击，我都能承受。”
塔拉辛也收起了戏谑的态度，默默地退后几步，为洛希留出足够的空间。
他那双绿色的双眼紧紧盯着欧瑞坎，尽管嘴上从不饶人，但此刻，作为目前唯一体验过灵魂回归的太空死灵，他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欧瑞坎即将经历什么。
那是一种从无尽寒冬踏入和煦春日的质变，是从无血无泪的机器转变为有血有肉生命的转化。
洛希不再多言，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枚正在不断自旋的魔方缓缓出现。
魔方表面的光芒如同跃动的金色流火，蕴含着无限生机的活性能量。
它并不刺眼，却让在场的帝皇和马卡多都感受到一种创造与生命层次的悸动。
“欧瑞坎，重燃灵魂之火。”
洛希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他掌心的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流体般，缓缓流向欧瑞坎的活体金属身躯。
当第一缕火种源的能量触及欧瑞坎的躯壳时，他那由活体金属打造的身体竟然泛起了如水波般的涟漪。
欧瑞坎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正穿透层层迭迭的金属结构和复杂的电路，直接作用于他意识最深处那片连他自己都早已遗忘的，冰冷死寂的荒原。
光芒逐渐将欧瑞坎完全包裹，欧瑞坎的光学传感器瞬间被无数破碎杂乱的光影淹没。
不再是作为冰冷记录仪观测到的数据，而是……感觉！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仿佛惧亡者时期那短暂生命中，曾经感受过的温度。
他感觉到了……恐惧。
那是面对短暂生命和必然到来的，痛苦衰亡的深深恐惧。
作为占星学徒的他，能够做到计算星辰天体的运转，测算时间的发展和变化，却算不出自己族人的命运。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同胞在盛年之后，迅速被诡异的疾病和加速的衰老折磨至死。
时间，成了悬在每个惧亡者头顶的利刃。
他对时间产生近乎执拗的兴趣，正是源于对这种无法抗拒的流逝和终结的恐惧与不甘。
他感觉到了渴望。
渴望理解时间的奥秘，渴望抓住那飞逝的光阴，渴望为种族寻找一条出路。
这份渴望，与塔拉辛拼命收藏、记录一切，试图对抗遗忘与消亡的本质，何其相似。
他们都是试图在永恒的虚无中，抓住一些确定性的“存在”的痕迹。
记忆的闸门被轰然冲开，那些深埋在逻辑核心最底层的，属于惧亡者欧瑞坎的记忆，如同沉船中的宝藏，被火种源的光芒一一打捞而起。
他回忆起自己还是个年轻的占星学徒时，在观测塔上，仰望星空时那份混杂着渺小与雄心壮志的复杂心情。
他回忆起导师布满皱纹和脓疱的手，指着星图讲解天体运行规律时，自己内心对掌控时间的疯狂遐想。
如果能够掌握时间，他和他的导师就可以不用死亡，不用再害怕病痛的折磨。
这些感觉和记忆是如此陌生，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熟悉感。
它们不再是冷冰冰的数据记录，而是带着温度、带着情感、带着自我印记的鲜活片段。
在欧瑞坎那几乎干涸的意识海洋中，终于有一股新鲜的泉眼正在喷涌甘霖。
“呃啊——！”
欧瑞坎终于无法抑制，发出一声长啸。
这啸声中蕴含着痛苦、迷茫、狂喜，以及一种新生的悸动。
他那活体金属的身躯在光芒中剧烈地颤抖，无数细小的变形齿轮开始重塑原本的躯体。
这是火种源辐射必然造成的后果，就连洛希都无法改变。
因为这件古老神器原本就是属于变形金刚一族的神器，经过火种源改造的机器，最后也会变成某种特殊的变形金刚，只不过现在落到洛希手中了而已。
塔拉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欧瑞坎深潜的意识烙印正在被激活，灵魂的幼苗正在破土而出。
这个过程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当火种源的光芒逐渐减弱，最终完全融入欧瑞坎的身体后，殿堂内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寂静。
欧瑞坎依然站立着，他的金属躯壳似乎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韧性光泽，一种内在的生命力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最显著的变化则是他的眼睛，从原本的独眼变成了双眼，整张面孔也变得更为生动，看上去和塔拉辛有几分相似，透着灵动之色。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它们。
他尝试着轻轻握拳，再缓缓松开。
“我……”欧瑞坎开口，“我感觉到了时间…重新在我体内流动……”
“时间不再是作为观测和计算的外部参数，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属于我的东西。”
塔拉辛走上前去，他没有说话，只是拥抱了一下欧瑞坎。
这一次，不再是戏谑或挑衅，而一种诚挚的理解与祝贺。
“欢迎回来，老家伙。”塔拉辛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由衷的喜悦，“从永恒的旁观者，重新变回我们自己。”
“从此之后，我再也不孤独了。”
欧瑞坎转过头，看向塔拉辛。
千万年的竞争、嘲讽、彼此算计，在这一刻全都消融殆尽，卸下了所有的假面和盔甲。
“是啊，回来了。”欧瑞坎的声音逐渐平稳。
他转向洛希，庄重而肃穆地行了一个属于惧亡者的古老礼节。
“感谢您，洛希阁下，您赋予我的不仅仅是灵魂，更是一种新的可能性。”
洛希微笑着点了点头，这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这举手之劳带来的，却是欧瑞坎的命运轨迹彻底的扭转偏移。
从这一刻起，这位古老的占星者也将成为继塔拉辛之后，又一位潜力巨大的太空死灵盟友。
洛希知晓人类开始将手伸向星神碎片之后，原本还能保持较为客观立场的太空死灵必然会感觉到危机感。
因此，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分裂太空死灵这个种族。
太空死灵本来就大致分为两派，以寂静王为首的保守派，他们对待人类较为的温和，行事风格较为谨慎冷静。
而另一派则是风暴王为首的激进派，他们不光敌视其他种族，也敌视寂静王所代表的保守派。
洛希既不想支持保守派，也不想直接和激进派为敌，他要做的是拉出第三派，也就是和人类关系较好，有多重利益捆绑的太空死灵。
塔拉辛如此，欧瑞坎也是如此。
或许这股太空死灵中的特殊势力，现在还弱小到根本不起眼，但是在未来，在合适的条件培育下，它必然会从一颗种子成长为参天大树。
“至于另一个答应你的事情，则需要你们继续想办法了。”洛希说道。
“以人类的意志，取代星神碎片的意志，这样的事情包括我在内也仅仅成功过两次。”
“我不知道你们由火种源赋予的灵魂，能否做到这一点，但是从风险角度考虑，你可以选择一个较为弱小的星神碎片来驾驭。”
“星神碎片需要你们自己提供，你可以向斯扎拉克，以及其他的太空死灵王朝交易星神碎片，为了关闭恐惧之眼，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支持。”
欧瑞坎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他刚刚重获灵魂，欠了人类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会利用我的人脉和关系，在各个死灵王朝帮你们寻找合适的星神碎片。”欧瑞坎承诺道。
“是我们。”洛希笑着纠正。
“哦对，是我们。”欧瑞坎重新说道，心照不宣。
“你们可以继续压榨塔拉辛这个混蛋，他出身的尼希拉克王朝非常非常的富有，即便是其他所有的死灵王朝加在一起，说不定都没有尼希拉克富有。”
“并且他们的法皇克里斯佩克对塔拉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宠溺，要不是我知晓过去的时间线，我真的要觉得塔拉辛这家伙是法皇的私生子。”
“不管塔拉辛在外面闹出什么动静，惹下什么麻烦，就连他去偷伊莫特克的东西，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被驱逐出境，并且永远不欢迎入境而已。”
“如果你用点燃火种，复苏灵魂的条件作为交换的话，我想克里斯佩克不会拒绝这种公平交易。”
欧瑞坎的提示顿时点醒了洛希。
是啊，他手里还有塔拉辛这样一个肥的流油的家伙，只要压榨一下，肯定还能榨出更多的星神碎片。
然而欧瑞坎揭了塔拉辛的老底之后，这位尼希拉克王朝的霸主立刻就开始跳脚了。
“我们尼希拉克虽然富裕，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离谱，污蔑，纯纯的污蔑！”
“我们完全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连王冠世界戈登都已经半沉在口袋维度之中，我们的法皇勤勤恳恳积攒着财富，才让日子好过了些。”
“简直是银河中最大的笑话，你们的财富是靠勤劳积累的吗，你怎么不解释一下那一千多个消失的文明，还有他们的财富是怎么回事？”欧瑞坎嗤笑道。
眼见这两个活宝又开始斗嘴，洛希也是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直到他们两个感觉在人类面前斗嘴实在是有点跌份，这才停了下来。
“塔拉辛，我知道你们尼希拉克王朝是标准的守财奴王朝，但是那些财富放在宝库里珍藏是没有用处的。”
“再多的储备，也是为了必要时刻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应对麻烦，而现在我想就是必要时刻。”
塔拉辛清楚洛希是在点拨自己，也只能苦着脸点头应了下来。
他的收藏癖和吝啬已经是银河中出了名的，但是和他背后的那位克里斯佩克法皇比起来，塔拉辛还是个慷慨的家伙。
要去说服法皇提供更多的星神碎片，对塔拉辛而言也是个不简单的考验。
“好了，如今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完成，我们也要去完成一开始的目标了。”
洛希正了正身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名为理想主义的光彩。
“恐惧之眼这个现实宇宙的伤疤，是时候该消亡了。”
“塔拉辛，你先返回尼希拉克王朝，去向你们的法皇表明人类的态度。”
“告诉他，就算他不想和寂静王或是风暴王站在一起，和人类成为朋友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人类对待朋友从来都是推心置腹，慷慨大方，这一点，你们两个应该深有感触。”
塔拉辛听懂了洛希话语中的暗示，人类已经不满足于拥有两个太空死灵盟友了，他们想要把尼希拉克王朝也拉到自己的阵营一边。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十分的傲慢，尼希拉克王朝一直保持着孤立主义，对其他的强势王朝，一直都保持着一种中立客观的姿态。
只要不进入尼希拉克的疆域，就不会遭到他们的攻击，但是一旦进入疆域，就会迎来尼希拉克最强悍最精锐军队不死不休的毁灭打击。
“我会转告法皇的，尼希拉克和人类达成更紧密的关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塔拉辛承诺道。
“至于你，欧瑞坎，我们即将前往恐惧之眼附近的卡迪亚要塞世界，你就跟我们一起去，或许完全启动那里的黑石方尖碑还需要你的帮助。”
洛希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刚刚帮了欧瑞坎一个大忙，立刻就让他反帮人类一个忙。
其实他本来更想让塔拉辛去帮机械教启动黑石方尖碑，但是这家伙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自然是让欧瑞坎代劳更好。
“我没有问题。”欧瑞坎的回答简单干脆。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卡迪亚再见。”洛希铿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