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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仵作千金娇又狠,回京掉马杀疯了 >八 袒露过去,毛遂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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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袒露过去,毛遂自荐

  “我需要你。”

  燕子楼还等着孟孤舟说什么长篇大论,结果就只有四个字。

  不过他没追问,就一直盯着她,等她解释,除了皇帝谁会需要锦衣卫这么招人嫌的东西。

  指挥使的眼神就是阴森,盯得孟孤舟心发毛。

  “需要你的地位、权力、身份,我需要你这个人。”

  “那先说说,你不是杀人凶手又为什么知道杀人手法。”燕子楼好奇了两天了,“我也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帮你。”

  燕子楼盯着她的眼睛,要看她是不是在说谎。

  “如果你曾是红糖掺血案的亲历者,看着那个人杀了全家,手法什么的会永远记得吧。”孟孤舟也盯着他的眼睛。

  红糖掺血,在十年前也有过一起。

  “十年前,当时的内阁首辅孟庆汝也是死于红糖掺血,我被父亲胡乱塞到孟府厨房的橱柜里,结果那些人厨房也不放过,我就看着那些人割开父亲的手腕,看着一根银针从远处射进父亲的大脑。”

  燕子楼看过旧案卷宗,昨天的杀人手法和十年前一样:“你就是消失了十年的孟家千金。”

  孟孤舟点了点头。

  怪不得她什么都知道。

  燕子楼看得出来,她没在说谎,真说谎的他一眼就能分辨。

  可有一事他想不明白。

  “但孟府的小姐不叫孤舟,也没有胎记。”燕子楼从第一眼看见孟孤舟时,就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线性胎记,淡红色的,在白皙的肤色上很显眼。

  孟家所有人的档案北镇抚司都有,她的档案他早就看过。

  “请大人稍等。”孟孤舟从衣袖里拿出一方手帕,端起桌上的茶壶将手帕打湿,巾布放在额间一抹,胎记就没了。

  “胎记是我以米粉打底,用桃胶与颜料混合后再画在额头上的,这样不容易掉色。”

  胎记没了,燕子楼才彻底看清孟孤舟的长相,每一寸都白皙。

  “那你的名字呢。”他问。

  “孟长笙。”

  对上了,档案上也是这三个字。

  “不过大人还是叫我孤舟吧,我已经改名字十年了,画上去的胎记也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我,我是运气好从孟府死里逃生出来的人,不知道谁要杀孟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现在我也不确定要杀我的人是否就消停了。”

  孟孤舟算是把一切都向燕子楼坦白了。

  “然后你就成了杀人凶手。”燕子楼继续说。

  孟家灭门,人都死光了只剩一个七岁的女儿,全京府的人都觉得是唯一活着的人杀了全家,她不详,把全家的气运都吸走了。

  孟孤舟低下头冷笑一声:“对,我成了杀人凶手,被扔进天青山鬼庙里自生自灭,时间久了我就被传成是鬼生的女儿,是鬼女,但您信吗。”她突然问燕子楼。

  “当然不信,一个七岁的女孩,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个能力。”燕子楼一个常年办案的人,更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孟孤舟把孟家的气运都吸走更是无稽之谈。

  “谢谢大人,我可吐干净了,我想向您讨个生活,想当您北镇抚司的仵作。”孟孤舟终于又重申这个请求,昨天被吊在空中说过一次但没人搭理她。

  燕子楼嗤笑一声,说了半天在这儿等他呢:“你说出纪元的致命伤在大脑,是因为你本就知道,况且我北镇抚司还没有过女仵作,我如何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正好,我不是大焱第一个仵作也不是大焱第一个千金,但又是千金又是仵作的我是第一个,什么生活都过过,自然比别人见识的多。”

  “我的仇还没报,我需要这个机会,去接近那些连大人都惹不起的人,再说了您也缺一个仵作。”孟孤舟早就相上了小老头仵作的位置,小老头该回乡养老去了,她觉得留在北镇抚司机会来了。

  “连我都惹不起,当面说我的不是,你也是第一个。”燕子楼微皱着眉说。

  孟孤舟先奉承了他一句:“锦衣卫指挥使从来不是一个小心眼儿。”下一句就一针见血,“纪元一向看不惯您,这几年总阻碍北镇抚司举行仵作考试,虽然他现在死了,一时半会儿想找个仵作也不是易事,您的老仵作又要回乡养老,再找一个很不容易,我是现成摆在您面前的。”

  最近一直有命案,查案又离不了仵作,孟孤舟是捏着了北镇抚司的命脉了。

  “你这疯子,不怕锦衣卫还上赶着当仵作,在老仵作走之前我会让他考验你,要是不通过你就走,北镇抚司不养闲人。”燕子楼赶人也是真赶。

  “行,没人比我更了解仵作这行。”

  孟孤舟刚说完话,就隐约听见有脚步声,正往审讯室走来。

  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胭脂盒,一打开是淡红色的脂膏,取了一点重新抹在额间,胎记就又回来了。

  脚步声已经在她耳边,是驰文拿着两人的供词:“大人,供词写好了。”

  燕子楼倒是好奇,这两个人怎么把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

  江修和阿禄写的都是“纪元贪污军队军饷,致使我在军队的亲人饿死沙场,杀纪元是为报仇。”

  纪元的风评不算太好,这个理由交给皇帝倒是很有可信度。

  孟孤舟看完供词之后抬头看见了驰文不太高兴的脸:“驰佥事,你看起来不高兴。”

  “只抓到一个小喽啰,案子还没完全破了,高兴不起来。”驰文在锦衣卫内身居高位,跟着燕子楼还没有过只破一半的案子。

  “这案子没完。”燕子楼把供词收起来,等着明早上朝交给皇帝。

  “还以为大人不会管这桩案子了,我这就去和驰武说。”

  驰文又跑走了。

  “咚,咚。”

  一更的暮鼓又敲响了。

  夜禁开始了。

  “大人,看来得收留我一晚了。”孟孤舟说。

  “只有杂役住的简陋厢房。”她的嫌疑都消了,燕子楼也就不再让她住牢房了。

  “能住。”

  且不说夜禁期间孟孤舟出不去,就是能出去也不能再住碧泉客栈,谁能知道查着查着客栈老板成了凶手。

  “大人,我先走了。”孟孤舟揣着她的胭脂盒离开了。

  杂役住的房间是大通铺,男女分开,今晚值班的人不多,只有一个妇女和孟孤舟一道。

  “大娘,叨扰一晚。”孟孤舟打过招呼后,在通铺前的桌子边坐下。

  刚想换药,躺着的妇女就立马起来了。

  “哎,姑娘,我帮你。”妇女发髻都拆了,又起来帮她换药。

  “那谢谢您了。”一只手换药确实不太方便。

  妇女把胳膊上的细布拆开,看见好大一道伤口。

  “姑娘,伤这么重,看你跟大人办了两天案估计是哪里触到他眉头了,诶,大人就这脾气,别放心上啊。”

  除了孟孤舟和驰文驰武,所有人都觉得是燕子楼弄的,怎么解释也没人信,她也就不解释了。

  孟孤舟点了点头,应承下了妇女的话。

  “我姓杨,叫杨大娘就行,你等着我给你拿件干净衣服。”

  “行,谢谢杨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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