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庆功宴
白狼等着,等着白来解开魔法。
白轻轻撩开桌围子,莎莎等人就藏在里面。白微微动了一下嘴角。然后再也抬不起来了。
白狼笑开了花,抚摸着手中一颗晶莹剔透,透着炫白美丽的珠子,这是刚才记录了白处理事件的全部过程的记录了电子眼的琉璃珠,玩乐一下,随即扔给呆立一旁的小报,“替我做成装饰品,我想挂在腰间。”
白深吸一口气。“你和牧牧不同,他父母不祥,更没有家族的势力,而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不要再玩这种个人任性的游戏了。”
白狼直视他。很讨厌他这教训人的口气,更讨厌那勾起了往事的语气。半晌,没有发出一腔怒火,只是淡淡道。“所以这件事也不会到父亲的耳朵里面。”
白也是淡淡的。“我是不会背叛主家的,这是小问题,小孩调皮而已,我相信我能导正。”
白挑眉,这是他的师父,在自己面前永远有条不紊和绝对自信,不过凡事教导过白家当家的导师面临的只有死亡和绝望。
以后你应该死在我手中,没有回旋余地,我发誓。
白狼满意地笑了,吓坏了小报。“快走了。”
白暗叹了一口气。“也许牧牧已经警觉了,不过不想和我闹翻而已。”
白狼回头看到那一抹失落之意,出乎意料没有欣赏之意。他也并不想真的得到这种结论,他的计划并没有让牧牧来见证白的龌龊的一环,而是就这么发生了,结果并不坏,却是特别的不好。
牧牧再遇见了母夜叉。“不好意思,白在,我们查不出什么的?”
母夜叉血色全无,脸色全变。“那,那万一发生。。。”
“发生了还能怎么样?你好像理解错了,我并不代表正义,并不是我插手了就会变得公平一些。我并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牧牧留下了空虚的叹息。
神学府的夜晚清冷如常,其他的东西只是一划而过,转瞬即逝,抓不住,想要看清楚也很难,所以很难有人真正认知到牧牧那短暂的停留的瞬间的真实。
晚宴并不正式,也没有客套,还是一套早到的喝茶,晚到的客套点的规矩。
但是也并不是因为牧牧不喜欢规矩,反而是在坐的其他人不喜欢规矩,恐怕这里面最中规中矩的要数牧牧了。
牧牧的规矩多,他的规矩一般都用在了敬神上了,迷信的有些神神叨叨了。
当然老鬼和红裳都来了。
老鬼有些不好意思。而红裳的眼神有些迷惑不解。
牧牧招招手。“特制了一些药水特供你们两货的,你们也算是活宝了。坐到桌子上。“听话一点不吃亏呀。”
牧牧一边唠叨,一边用力擦拭那些伤痕在两人未完全康复的伤口上。
红裳没有去想发生了什么?他现在的思绪有一丝牵动,极怕自己动摇,急忙说。“我来道声恭喜的。还有急事不便久留,告辞了。”
白狼从食堂门口一晃而出。“是怕见到我?”他话语十足讥讽。丝毫不打算留下颜面的感觉。
牧牧沉声。“红裳,不许走。”他表情阴霾,不容置喙。“你伤口发裂了,需要我的照顾。医务方面可比我的厨艺强多了。不信你问问在座的。”
当然十个有八个都在摇头,牧牧扫视一圈,摇头了少了一半。他脱掉校服,干脆撸起衬衣袖子,更认真起来。
这时候的牧牧就像是白衬衣上面的白,不容任何颜色。
牧牧很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已经留长了,被高高竖起,没有以前那种打远处路过都一眼被华贵滟色,现在长发一留反而更添英姿勃发,束缚不住的风流倜傥萦绕淡出。
白狼又一次惊呆了。
牧牧仔细观察这老鬼身上的伤口,他心里冷笑异常,这些分明是新伤,有的甚至是前不久才添上去的,每一笔巧夺天工么?能刚好掩盖掉上一个伤口的痕迹,单靠这些不算少的伤口确是线索凋零,几乎全部断开。
牧牧有些泄气,暗叹这些手段非常。说了气短的话。“你怎么弄的?”
老鬼笑得灿烂,编了一个完整的英雄救美的故事,大约就是他遇到有一伙蒙面人要劫持红裳,他发现了和他们起了争气,又打又追的好不热闹。
可是听得大家面面相觑,都是不傻子,神学府不打,这么惊醒动魄的大场面,他们这些场面的人居然都同时不知道?重点是两人都活着回来了。
牧牧很是无奈。“难道是有人卖了我个面子?这便宜捡的就是掉下来的啊。”但是除了过分诡异外,好像并无出入,逻辑合理,而且那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都回了家有归宿了,还能计较些什么?
“都坐下来,今天为了庆功。”三点大声道。
牧牧白了一眼青衣。青衣眼睛里面倒是不客气,同情成分很高,牧牧突然觉得头疼。但是这一句看似简单,其实摆的没有回旋余地,恰恰令牧牧感受到了最讨厌的被逼到死胡同的感觉。
牧牧淡然道。“在游学的时候,你做过一件事情,让我觉得丢脸,恨不得没有认识过你。那就是我亲眼看见你在野菜地上尿尿。”
老鬼完全傻了。不知道作何反应,慢慢的脸也红透了。
牧牧摇摇头,“这就是差距,我们都会为自己做出一些长期或短期的计划,而你属于比较随性随心。从头的学,我今天就开个头好了,告诉你我生气什么?我觉得认识你很丢脸,你居然都管不住自己,好难看啊。真的,这些都不重要,可是这简单的举动,我觉得,哈,你丢脸都丢到你的哪一辈子的祖宗那里了。人在消耗自己,消耗完了就没有了。亲,不是为难你,也不难为你,你想一想,能过去的都可以过去。你啊,笨啊,我不是你的中心,你看哪里呢?先看看自己的满身的缺点把,不是不去正式就不存在,你眼里的别人的某些缺点是可以原谅的,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如果思想不正确做出的就是错的。”
牧牧笑的很无力,他夹了一筷子菜。细细一想,老鬼有许多惊世骇俗的举动倒是真的令人一惊。
青衣也带了一筷子。“是啊,老鬼,教你的没错。”他隐藏不了的微笑尽情展露。他递给三点一个你看见没有的眼神。
三点满眼的骄傲。
牧牧掩饰不了那深刻的善良,他被逼的不得不站出来挑起责任,他的举动无一不说明了牧牧的投降,他要举手保护老鬼等,从暧昧不明的暗点明示,到如今的挑明白。
这是拿人命玩游戏,如果牧牧不接着会有什么后果又有谁知道?只不过这种救命之恩又怎么能解释的清楚呢?
白狼举杯。“那就干杯庆祝好了。”
青衣举杯,毫无畏惧地迎上白狼促狭的捉弄。“那就庆祝牧牧的成功,白狼,学弟在教我们做人的善良呢?”青衣挑眉,难得一回的挑衅,让白狼一时怔愣住了。
随即笑开了,化得了雪。“我不是正打算计划成全一下么?”
青衣笑了,并不十分开怀。“人还是要知道路径,知道后悔,该走回头了。”
“我家的路,我开车都可以啊,对不对。”白狼话语挑衅。
“哈哈哈,你们家的路太大,错过了连回忆恐怕都没有把。”青衣轻松随意,他从来没有害怕过白狼,在认识牧牧之前,他们几乎没有交集,那时候自己还活在一种乌托邦之中。
白狼觉得这个青衣也是极为有意思的,从青衣第一次考了全校第一开始,白狼就以各种方式打探研究青衣,也是因为青衣讨人喜欢至极,所以白狼静观其变,不知不觉在今天反而警觉到自己竟然没有动这个青衣一丝一毫,不用修剪也很完美?
不过和牧牧的完美完全不同。牧牧是包装精致,不给人留下任何质疑的缝隙的,青衣反而是交游广阔,处事精细,没有错漏那种既外放又内敛的无死角的。
牧牧碎饮了一口清茶,他的眼神游离在白狼和青衣之间。他想如果不是父母给了自己一些天赋,自己何尝能坐在这里,早就落了光辉,成了永远的失败者了。
牧牧不服输地恢复了自信,收了目光的锐利,专注于吃饭上了。
七一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可以的。”
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担负了伟大的夜神的改革计划,如果做错一件事,就死的连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