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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身中毒掌,命在旦夕,蚕丝妙用,驱狼吞虎

  赵蕾的毒居肮脏腥臭,院中景致混乱。墙上爬满毒虫毒兽,角落处堆放“瓦皿”,其内毒蛇、毒蝎、毒蛆厮杀吞噬。

  武人修行武道,非求一味蛮力。感悟天地,感悟自然,感悟万道…才是己所求。武人间颇有性情残忍者,但不碍感悟天地。宅居或血腥、或骇人…未必都是安静怡然,典雅清新,但多少能看出其武道理解感悟。

  似这等凌乱居所,足见赵蕾毫无根底。郝青蛇虽为她师尊,传她毒功,但从未认真教导。

  数具人皿陆续死去。李仙探摸脉络,见其这般骇然惨状,不禁心生怜悯。其中男子虽出自“花笼门”,是歹恶之徒。但经此非人折磨,实也将恶债还清。而四位女子更是无辜至极,遭抓掳而来,凭白经受折磨。

  李仙忽然一顿。

  一位女子尚留生息,弥久不散。李仙暗道:“她尚有求生意志。”颇感倾佩。忽闻轻微“咚隆”一声,那女子震响胸鼓,似向外界求助。

  这名黄姓女子最早被掳来。她虽耳聋眼瞎,但有“食精”修为造诣。方才隐约感应到赵蕾被人打杀,心中快意无穷。死志既消,欲求生机。

  李仙说道:“你们若被其他人掳来,倒不会经此厄难。花笼门卑鄙无耻,但确不伤杀女眷。你有食精修为,虽满身狼藉,但若有重宝滋养,或能尽复?可惜我无那财力,也无那能耐,既你想活,我该给你机会。”

  他声涵“胸鼓雷音”,使其能明白其意。

  这活下的黄姓女子,立即回震胸鼓,鼓声微不可查,甚是虚弱,不明其意,但却有感激、哀求、求生诸多情绪。她这时模样甚骇,被折磨得难有人形。旁人观之,定然骇神闪躲。李仙心有怜悯,且颇为阔达潇洒,不因样貌而嫌厌。

  见她既存活,便细探其伤势,伤残甚重,命在旦夕。手足皆断,耳目皆盲,周身血虫啃咬痕迹。李仙心想:“这副伤情,我又怎能治好?但食精武人,具备更多可能。身体经得蜕变,纵是断肢重生,亦是有可能。只是需要高超医术、罕觅的奇宝。”

  李仙不通医术。但晓得处理伤情粗略办法,当即简单处理后,再口吐清气,将残毒、血污消除。那黄姓女子只感浑身清爽,太久不曾体会。状态得好转,更不愿这般死去。李仙念她欲活命,虽伤情甚重,却未必不能活命。短期极难有进展,便先用被褥将其身躯包裹,放在干净地处。开始搜刮毒居。

  多是无用物事。毒虫毒兽之属,尽皆烧杀。金银珠宝难觅分毫,毒经武典不愿染指。

  唯几株草药稍有价值。李仙移植盆栽间。

  再去附近镇间,租赁一辆马车。将搜刮所得货物、黄姓女子放在车厢中,折返青牛居。

  那黄姓女子呼吸微弱,渡过初时险情,伤情已定,性命无虞,已经深眠。李仙尚未想好如何安置她。送回房屋后,放在空房的床卧间。便去找寻南宫琉璃。

  行至西厢房,不见其身影。

  李仙眉头紧锁,暗道不妙,知道已出意外。南宫琉璃实力不弱,且“花无错”名声嘹亮。寻常弟子、乃至长老,怎敢枉动她。必是郝青蛇喜怒无常,不知憋甚毒计。

  李仙愤怒兼冷静,立即找去“施于飞”宅邸。宅中无人,唯有几位佳眷浇花弄草。

  那数位佳眷见过李仙,方才盛宴间得见李仙风采。拨花弄草时,仍心心念念不忘。忽见李仙乍现,惊讶道:“呀…俊…俊郎君,你怎来啦?”

  李仙说道:“我找施总使。”

  那佳眷说道:“他没回来。对啦!”她说道:“方才盛宴结束,上主令我等先行归来。还有…你的美眷,恐怕有危险。那女长老似想对她不利!”

  李仙问道:“他去哪里啦?”

  那佳眷说道:“我也不清楚。似朝西南方向去了?俊郎君…你好担心她么?”美眸忽闪忽闪,颇是羡慕。

  李仙点头道:“她虽是我美眷,但我俩真心相处。”脚踏七星步,便已遁离附近。

  那佳眷凝眸久望。连浇花弄草,也已无心,心思被撩拨得甚是躁动。李仙径朝西南,重瞳显露,目力骤增,将山野尽揽。万幸那佳眷所指方向无错,很快便能寻到。

  严浩、施于飞、郝青蛇、南宫琉璃、唐风、叶乘…皆在此处。尚有土坛长老“汤文书”、“黎久”……诸人。

  李仙落到场中,朝施于飞道:“施总使!”施于飞微微颔首,说道:“你来了。”

  严浩等人皆看来,和善一笑。李仙凝眉紧锁,见郝青蛇正捏着南宫琉璃脉门,站在数丈之外。

  李仙朗声问道:“青蛇前辈,你这是何意,为何擒我美眷?”

  施于飞沉声道:“郝青蛇,约斗已然结束,是非对错已经清楚。你这是何意,难道要背弃诺言吗?”

  郝青蛇狐媚面容,咯咯笑道:“我自不违背约定。花无错胜啦,他打杀我徒儿,我岂有多说半句。且……你看我伤他分毫么?”

  “难道这还不是履行约定?”

  她修长手指,轻轻抚摸南宫琉璃面颊,说道:“但是啊…我一个徒儿死了,我便要再找一徒儿。这又有何错?乖徒儿…你如若不乖,我便将你制成人皿,你可得好好表现,拜入我门,修习毒功。”

  李仙沉声道:“这是我的美眷,你无权决定,你若想收徒儿,另找别人去。”

  施于飞严肃道:“郝青蛇,你总任性胡为,这次纵然是我,也再由你不得了。你速速将此女归还,我尚可当做不曾发生!否则…”

  郝青蛇浑然不在意:“否则怎的。”

  施于飞肃声道:“否则将你逐出水坛。我这小小坛口,是再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郝青蛇眉头紧锁,“施于飞,你敢!你敢排挤教众!你这是忤逆。”

  施于飞说道:“哼,而今花无错也是烛教之人。你先残害同教,我再将你驱逐,何错之有?!”余光瞥向李仙。

  李仙取出烛令。郝青蛇怒容既敛,说道:“好啊,好啊,原来你是想死保这小子。那行吧,谁让我寄居人下,不得不从呢。此事我认输啦。”

  她将南宫琉璃脉门松开。南宫琉璃浑身发软,冷汗直流,逃脱升天,便朝李仙跑来,她方才只感余生无望。郝青蛇忽又大怒:“本使走便走,你敢威胁我,我又岂受威胁!”

  忽起杀招,脚踩轻功,迅速欺近,抬掌打向南宫琉璃。这掌势直来直去,朴素无华,却藏颇多看不到的门道。南宫琉璃纵有不俗轻功,也极难规避。

  施于飞早有提防,身影飘忽,已挡在南宫琉璃身前,抬掌印去。郝青蛇忽然收劲,侧转身子,不与施于飞纠缠,继续朝南宫琉璃打去。

  她这时本已显露破绽。倘若生死斗杀,施于飞这当口一掌印下,足以将她重创。但郝青蛇料定施于飞不会下重手,此人极尊教律。她教中地位较之更高,施于飞不敢重创她。

  果如她所料。施于飞虽见破绽,却收力八成,全为阻止她行凶,不敢将她重创。恰因如此,郝青蛇强抗伤势,也要打杀南宫琉璃。这一掌来势凶猛。

  南宫琉璃暗道糟糕,施展南宫家轻功,身影翩然,勉强避开一击。郝青蛇这一掌落空,掌炁落在一片草木花丛间,顿见草木枯萎,花朵腐烂,迅速蔓延数十丈。

  掌法的门道,这才稍稍显露。倘若拍中人躯,焉有命活。

  郝青蛇见一掌落空,只冷笑一声,紧随其后再度发掌。她见施于飞在旁,这掌为求尽快出手,故而求快而不求重。但她极擅施毒,沾之分毫,便足以索人性命。自信一掌便可打杀。

  眼见这掌无可躲避,南宫琉璃鼻尖一酸,自知无幸,心想:“此恶女喜怒无常,纵顶着伤势也要杀我。可恨我修为尚浅,容她这般嚣张,今日惨死她手,又可怜我花郎,要为我神伤啦,我死后中毒而死,不知何等难看,好不愿他看到。爹娘…族人也不知我这般惨死…”

  眼眸湿润,甚是心酸。忽在这时,一人挡在身前,双掌主动朝郝青蛇印去。

  原来…郝青蛇突然袭击。施于飞、李仙同时便有反应。施于飞修为更高,速度更快,自然率先抵挡,阻拦郝青蛇。但他顾虑教规,对郝青蛇忍让成性。

  李仙速度稍慢,但相距不远,经得刹那间,也已经赶到。南宫琉璃一惊,她修为造诣尚比李仙高,她面对毒掌,尚觉有死无生,李仙自然更凶多吉少。见他主动挡掌,浑然错愕失措,喊一声“不要”,但“不”字刚出口。

  两掌便已相印。

  李仙倒飞而出,顺势将南宫琉璃拉走。施总使趁此间隙,扣住郝青蛇肩膀,内炁将其压住。郝青蛇双脚“咚隆”一声,深深扎进泥地里,直接没入膝盖。再难发动袭杀。

  施于飞面色难看:“无错从未与你结仇,你何必行事如此决绝!”

  郝青蛇满意瞥去,本只想杀其美眷,叫他神伤。不料自己送上门来。她见李仙身中毒掌,必死无虞,再不追究,双手散布剧毒毒雾。施于飞后退三步,她便借此跃出地面,笑道:“我想对付他,又何须结仇?他纵是烛教人众,又当如何。我难道惧怕一小小九等令众吗?”

  她转身即走。

  施于飞强耐怒火,却不强留。他待郝青蛇可谓极尽纵容,始终以礼相待。怎知此女毫不记恩。

  他见李仙神色惨白,立即捏其脉搏。南宫琉璃搀扶李仙,感到他汗水狂流,神情焦急关切,美眸泪水横流,轻抚他面颊,好生心疼爱惜。

  想到他性命恐在旦夕间,更感惶恐难言。

  施于飞神情难看,说道:“这是阴魔噬心掌。这郝青蛇出手即是杀招,别看她这掌平平无奇,实在暗藏三种袅袅仙音。”

  “与人对掌刹那,仙音传进体内。具备‘余音绕骨’之用。同时掌炁、掌毒…均侵入体魄。与仙音共鸣纠缠,使得毒质难以排解。最后侵吞心脉,使人遭受万蚁噬心之苦。”

  “万幸…我从旁牵制。那郝青蛇难用全力。她为求尽快出掌,掌法不曾成势,尚有一线之机,叶乘、严浩,无错便交由你们…”

  南宫琉璃说道:“施总使,我想亲自照料无错,旁人我不放心。”轻抚李仙面颊。

  施于飞微愕,说道:“那行。叶乘,严浩…你等依我的命令,去取些药材来罢。南宫家的女娃娃,到时我给你方子,你熬煮药浴,好生照料无错。他这会伤势甚重,不可大意。”

  李仙面色惨白。自顾周身,虽有霸道毒质侵体,但并无性命垂危之感。他纯阳之躯、五脏大成…对毒质抗性甚强。伤势虽重,但不损根本,更不危性命。

  但是…他躺在美人怀中。索性便将错就错,又想:“我何时被人这般关切过?”便故作昏迷,享受服侍。

  南宫琉璃背着李仙,赶回青牛居。立即按照施于飞吩咐,筹备大木桶,其中参进清水,放李仙盘坐盆中,奏响“守身音”,通过运炁搬血能耐,尽量逼出毒素。

  不出半个刻时。清水化作污水,腥臭混浊。南宫琉璃立即倒去,再重新打清水。李仙虽感性命无忧,但伤势绝非儿戏。故而认真运血,尽量排除毒质。

  更煮气烹清,通过“巽风息”武学,将清气吸入体内,消解毒质。两法并用,成效立显。但郝青蛇毒掌亦极厉害,毒质刁钻难缠。想要尽解,还需极大功夫。

  南宫琉璃护守身旁,片刻不歇息。瞧李仙唇色惨白,便说不出的痛惜。到得夜里,她燃起篝火,将周遭弄得燥热。

  阴魔噬心掌夜间阴气幽森时,毒性最为激烈。施于飞特意嘱托,夜里需燃重火,否则李仙难耐此劫。南宫琉璃将柴木堆积,燃得燥热非常。自己大汗淋漓,也不觉不适。

  李仙忽感毒质躁动。通体冰寒,但发挥“心火”特性,便能有所缓解…他五脏甚强,排毒解毒能耐非常人能比。兼之“完美相”、“残阳衰血剑”都具备抗毒疗愈能耐。

  昔日所得武学,纷纷派上用途。

  这一夜中。共换了七十九桶毒水,但情况已经稳定。翌日清晨,叶乘、唐风皆携带草药而来。颇有几样甚是昂贵。

  两人查探李仙伤势,均感惊奇。捏他脉搏,只觉体血充盈,渐成恢复态势。性命已经无忧。南宫琉璃熬煮汤药,喂李仙吞饮,见李仙伤势渐复,这才始有笑意。

  李仙伤势极重,尚难练武。唯有荒怠些时日,侧躺在南宫琉璃膝间,享受美人喂服。

  南宫琉璃柔声说道:“好弟弟,你好点了么?”李仙说道:“琉璃姐,我好很多了。”他本想开玩笑,顺道讨些便宜。但见南宫琉璃满眼关切,心有不忍,便如实告知。

  李仙说道:“这点小毒,可难奈何我。”

  南宫琉璃重重吐气,说道:“那便好,那便好。好弟弟,你可吓坏姐姐啦,你要是死啦,姐姐也要追随你去啦。”声音清淡,但藏坚决。

  李仙一愕,说道:“琉璃姐,不必如此。我潇洒散漫惯了,我纵使到地府里,也快乐自在。何必牵连你呢。”

  南宫琉璃笑道:“傻弟弟,你在地府里潇洒自在,便留我在此活受罪么。再说啦,你外头虽风光,可也得有人服侍你啊。”

  南宫琉璃娇羞道:“等你伤好,想姐姐怎样服侍你,姐姐…都依你。”

  李仙笑道:“当真么?”南宫琉璃娇羞点头道:“当真。姐姐服侍你,其实姐姐也很开心。”

  李仙说道:“花笼门给我好些房中术书册。待我伤好,琉璃姐…你教我可好。”南宫琉璃嗔道:“小坏蛋。”此事羞于谈论,但怎忍拒绝,小声说道:“我教你便教你。你啊…这种事情,向来是你教我的,怎就反过来了,真…真羞死我也。”

  李仙说道:“是了…琉璃姐,我昨日救回一女子,你搀扶我去看看。”

  南宫琉璃说道:“女子?”将李仙搀扶而起,行至西处厢房。李仙嗅得发香撩鼻,望着南宫琉璃娇媚侧脸,忽想:

  “我这辈子,什么都缺,倒是这美人债,颇有些难偿还了。”

  不知该喜该忧。

  推开房门,南宫琉璃见得床卧情形,顿时“呀”一声惊呼。李仙解释经过,南宫琉璃闻言后,大感愤懑,恨不得刺赵蕾数剑,以消仇恨。更庆幸遇到李仙,倘若落到旁人手中,下场凄惨难言,怎有这般缠绵欢喜。

  南宫琉璃心想:“无错身陷花笼,这时若按身份,实已是大花贼啦。但他心有良善,却不迂腐。这点多少名门正派,都难比拟。她昨日救此女,与昔日救我,实不存在差别。我却比她幸运,更早遇到无错弟弟。”甚是感动。

  更坚定心意,说道:“好弟弟,咱们要怎么帮她?”

  李仙说道:“她太凄惨,我身中剧毒,不好照料,想请你代为照料。”

  南宫琉璃轻“哼”一声,说道:“你这话语,未免见外。你和我何必说‘请’字。”

  李仙说道:“好姐姐,我嘴笨,说错话啦。求你原谅。”南宫琉璃心底软软,见李仙重伤如此,还要说软话照顾自己。自己耍小性子,实在不该,一时十分内疚,说道:“是姐姐不该,但你别…别对我客气。”

  南宫琉璃叹道:“但她这般躺着,总归生不如死。”

  李仙问道:“琉璃姐见识广,可有治愈这伤势的药物?”南宫琉璃说道:“她已具食精修为,照理而言,是能恢复如初。但真正想恢复如初,耗费钱财甚是恐怖!”

  “非你我能承当。”

  李仙说道:“且伤养着吧,或许另有转机。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此节能活下,或许另有福分。”

  南宫琉璃颔首点头。既去烹煮清粥,先喂李仙服下。再帮黄姓女子洗身,清理周身脓血,喂服清粥。

  如此这般,再照看一日,李仙已能下地行走,自内院修行“避玉真功”。此武学乃“养生功”,不需大开大合,旨在颐养周身,细水长流。

  养伤养病,大有优势。

  [避玉真功]

  [熟练度:6/700入门]

  残毒纠缠虽深,但难损其根本。李仙为求稳妥,恐郝青蛇知他未死,再忽起袭杀,届时更难提防,便南琉璃宣称命在旦夕。

  他心思缜密。南宫琉璃甚感敬佩,依言照做。叶乘、唐风…等长老照看时,她便这般宣称。消息传开后,岛中徒众皆传来惋惜之意。

  施于飞正筹备郝青蛇离岛诸事,不曾照看。如此再过两日,李仙五脏强盛,搬运脏浊,养精蓄锐。伤情已好七成。南宫琉璃亦有闲心照看花草。

  这日。

  韩紫纱提着葡萄珍馐拜访。南宫琉璃前去接见,她对这长老甚感不喜,但面上礼数,倒算周全。自不失得体。

  韩紫纱说道:“想不到花无错,倒是罕见的好男儿。竟舍身救美,难得难得。可惜喽…这命啊,就是这般难说。”

  她见李仙将死,既惋惜又感慨。此行还有谋划“蜂场”“果林”意图。她借女子身,与南宫琉璃大套近乎。南宫琉璃豪族嫡女,应酬了然于胸,皆轻松抵挡,将韩紫纱送出宅邸。

  她瞧着韩紫纱步姿风韵非常,不禁撇嘴,暗骂其是勾引人的贼妇。

  再过两日。

  李仙已恢复九成,大病初愈,身躯倍感活力,精神更为旺盛。

  “五脏避浊会阳经果真厉害,若非此经相助,我纵是完美相、纯阳之躯亦难尽快好全!”

  愈感此经神妙。

  忽听敲门声响起,韩紫纱再来拜访,要见李仙。说道:“琉璃妹妹,姐姐有个大好消息,要亲口告诉花小哥,他若还没死,便快快带我过去罢。”

  南宫琉璃知晓韩紫纱又来打探李仙伤情。便领路带到李仙卧房。韩紫纱故作悲伤,扑在床旁,眼泪说落便落,说道:“哎呦,花小哥…你…你好凄惨。也怪我当时不在场。否则定然帮你,你…你便不至被伤得这般重啦。”

  李仙故作颤声道:“韩长老…我命在旦夕…人各有命,不需惋惜。”

  韩紫纱听他声音虚弱。又想郝青蛇何等厉害,李仙焉能无事,便不加细琢磨。说道:“你年纪轻轻,这般死去,实在可惜。你说咱们这人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究竟图啥呢。”

  李仙叹道:“是啊,临了时才悟得这道理。”

  韩紫纱说道:“你也莫伤心。施总使已为你主持公道。今日清晨,已将郝青蛇驱逐出岛屿。现下已坐船远去啦。”

  李仙眸光一亮:“当真?”韩紫纱说道:“自然当真,但是呢…你走之前,可有想好那蜂场…”正要图穷匕见,觊觎蜂场果林诸事。

  却见李仙掀开被褥,爽朗起身,伸了个懒腰。韩紫纱愣神道:“你…你…”

  李仙笑道:“人逢喜事,精神倍爽,你瞧…这毒突然就好啦。看来蜂场、果林也不必分啦。哈哈哈。”

  南宫琉璃掩嘴轻笑。韩紫纱神情幽怨,立即想清楚由来,无奈跺脚,愤恼李仙戏耍,但想李仙若真这般死去,确实惋惜。

  数落几嘴,便气呼呼离去。

  南宫琉璃轻拍胸脯,说道:“此事终于了结。”李仙说道:“了结?却是未必。”

  南宫琉璃连忙问道:“你还想报仇?切莫心急,此女实力甚强,不可逞一时之勇。”

  李仙意味深长笑道:“日后若有能耐,我自然报仇。但是嘛…所谓恶人更需恶人磨,但愿她别遇到更恶的恶人罢。”

  天地匣中蚕丝少了几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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