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五剑结盟,雪山狩猎,李仙主场,惊众天骄
翌日。
李仙内练五脏,五脏避浊会阳经熟练度积攒至[2869/24000大成],因蜗居客栈,无处习练长枪,是以[残魍枪]始终停滞。
炁湖荡漾,内滋炁气。体间搬运流转,调养体魄精神。
李仙偶得闲暇,“朝黄露”已探清缘由,想起昨日庙会,天骄云集,奇招异景层出。不住回味自身武学,审视所长所短:
一合庄有清风腿、四方拳、碧罗掌、浩淼腿、大罗刀法、纵云手、残阳衰血剑。皆属基础或残缺,登峰造极后,随意随心施展。残阳衰血剑至今是底牌。
别派武学有:铁铜身、罡雷指、七星步、五脏避浊会阳经、避玉真功、巽风息、吐血典……诸多武学效用各异。
花笼门水坛有:飞蛇手、残魍枪、五行奇遁。李仙勤习刻苦,底蕴实已不浅,武学虽驳杂残缺,品质有高有低,但皆练出门道,取得造诣。
避玉真功、巽风息出自南宫家。避玉真功品质甚高,养生妙效非比寻常。李仙已将“避玉真功”第一层修习入门,若想取得造诣,还需时间功夫,巽风息取得小成。
李仙心想:“我武学驳杂,诸多杂派。若与名门正派武学子弟相比,我短处是武学间共鸣甚少,不成派系。我登峰造极武学虽多,却是一加一便得二,若组成派系,便能一加一得五得六、乃至得七得八,其中妙效,非数量可弥补。但我不必厚此薄彼,我登峰造极武学多,内炁积攒较为雄浑。”
“若纯比拟内炁…我应当不差。此行进山狩猎雪山灵狐,我总惴惴不安,不知因为何故。想来是一身杂债缠身。而今又与花笼门牵扯,又与烛教牵扯。”
“兼之飞龙城局势不曾明朗,离山、纠山、湖山、阳山、岳山五处名门剑派,弟子云集此处,是巧合或是其它,这诸多内情,我实难知晓。嗯···如不妨碍我计划,我实也不必知晓。”
“但总归…李仙、花无错身份,都暂时不用为好,前者泄露行踪,后者却是花贼,倘若泄露,那些自诩名门的少年英雄,岂不与我势不两立,非杀我不可。需再用个身份,安稳取得朝黄露,再而言说其他。”
李仙煮气烹清,口吐清气。白雾缭绕,面上污浊尽消。铜镜间映照一张俊逸无暇面容。他将长发以竹簪简束,英姿无暇,眉心红痣边缘的金纹越发玄异。
这副面容,任谁瞧见一眼,便难忘却。
李仙沉咛:“飞龙城多方聚集,底下另有暗流涌动,我近来已瞧见颇多头戴面具,不愿显露面容者。我亦可效仿他等,借面具隐藏面容,藏匿真身。”
既行出街道,寻购面具物事。飞龙城人流复杂,街旁设有江湖杂铺,内有箭羽、兵刃、靴子、面具、斗笠…杂器杂具贩售。
李仙行进店铺。挑选一副“白无面具”,面具无鼻无嘴,仅露出双眸。佩戴牢靠,奔行打猎不易掉落。
李仙试戴一二,甚感满意,对镜照看,面具虽尽遮五官,气质、神韵却难掩。双眸深邃不失清澈,朝气不失沉稳,眉宇轩昂如剑。许是天性如此,或是花笼门染了恶习,眉眼间又藏几分轻挑风流、桃花迷离。
面具材质甚佳,兽皮炼制,能防护面皮。价值稍贵,足需一两银子。李仙钱财不足,便另花些物事抵押。佩戴面具上街,逛得两圈,偶有人侧目观望,但皆不觉怪异。
李仙万事俱备,回客栈拿出“桃花弓”,配备十数支木箭。即朝雪山行去。
飞龙城地势较高,东侧是绵延雪山,银装素裹,地势复杂。其中有熊、狼、野猪、雪豹……诸多野兽。贺城主自幼喜爱打猎,每年冬季必筹办冬猎,便在绵延雪山中。
李仙朝东而行,腰间配备“匕首”,背后背着长弓,鬼蟒枪藏在袖内。他挺胸快步,长发齐整,气势不俗。行到东侧城门,今日风雪较急,城门外风呼雪啸,不宜出行。
李仙轻摸面具,暗想:“今日先去探探底,纵然狩不得‘雪山灵狐’,也能打些兽获卖钱。我现下身无分文,再无钱财,可连飞龙城都呆不下啦。”
见到街旁小店售卖热食。便去讨一碗热茶,服饮下肚,浑身暖热。行出城门,沿道向东,再走十余里路,人迹罕至。
忽听马蹄声踏响。数匹骏马急驰而来,李仙侧身避过,见是周士杰、顾念君、杨问天、王德仲……几人。他等骑马配弓,衣着华丽,御马飞驰间,尽展少年意气。
原来昨夜酒宴,诸多天骄结伴为友。听闻“朝黄露”事迹后,隐隐心动,皆想难得到此,岂能留憾。决定一同进山狩猎,再展身手。
顾念君英姿飒爽,胯骑棕红香马,神俊非凡。身旁的慕红绸跨骑白马,并道而驰,扬起阵阵雪花,两人谈笑嫣然,岁数相仿,话题甚多。顾念君忽瞥到路旁男子,心想:“这时节上山狩猎,不是猎户便是为朝黄露而来。”见其身姿挺拔,长发随风飘扬,虽面戴面具,却自有不俗气韵。不住多看两眼,对上其双眸后,更滋生好奇。
马行飞快,转瞬即过。慕红绸说道:“顾姐姐,你在看什么?”
顾念君说道:“无事。”此行共有十余人,驰行三十余里,来到一处山脚,周士杰一扯缰绳,轻“吁”一声,胯下马兽后足站立、前足悬空,登时停下。他摇指高处,说道:“到了,此处便是雪龙山。听闻上一次有雪山灵狐踪迹,便是此山。”
杨问天说道:“前方道路曲折,我等下地行走罢。”
众天骄翻身下马,牵马系在道旁。各自取下弓、箭、水囊、缩肉袋……等物事。慕红绸、顾念君稍慢片刻,御马停住,见山道曲折,树木杂乱,便也下马取物。
顾念君说道:“我听贺城主说,此山藏有凶险,我等虽为武人,却自不可大意。更不好贸然深涉。”
岳开笑道:“顾姑娘说笑,寻常虎狼熊豹,难道伤得到我等吗?”慕红绸说道:“顾姐姐好心叫你小心,你听着便是,真要受了伤,可别朝你族姐哭鼻子。”
众人闻言皆笑。原来昨夜酒席,岳开玩得尽兴时,忽被既是同族,又是同门的姐姐喊回。岳开大感丢了颜面,便辩驳几句,被族姐当场教训。慕红绸等人以此嘲笑,颇显熟络。
岳开哑口无言。
王德仲抖去肩头杂雪,说道:“说来,昨夜才知,我等到飞龙城来,原来并非巧合。”
慕红绸说道:“是啊。我湖山剑派,王兄的纠山剑派。离山剑派的华兄、岳山剑派岳兄、阳山剑派周兄……都出自剑派。我原料想飞龙城风云汇聚,此处相遇,本不足为奇,都是机缘巧合,冥冥缘分。怎知背后另有缘由。原来五大剑派,竟有联袂之意,到此飞龙城,便为商讨此事。”
那阳山剑派的“周庭”笑道:“是啊,昨日瞻仰诸兄风采,便已暗自惊奇。我等皆擅剑招,招式皆伯仲之间。何以一日之间,忽遇这般多同道之士?哈哈哈,现在想来,便都合理啦。”
杨问天笑道:“这般说来,却是我多余啦。”
周士杰笑道:“话不可这么说。若无杨兄从中调和,昨日庙会盛举,彼此间年轻气盛,且同出剑派,皆是锋芒毕露的年轻俊杰,难免锋芒相对,锐意互射,起了矛盾。恰是杨兄这般中间人,介中调和,把持大局,才最为重要。此事…朝大了说,与五大剑派联袂结盟,实是件好事。”
他此言虽赞“杨问天”,实则暗赞自己,颇有自卖自夸嫌疑。杨问天谦虚笑道:“我杨问天嘴笨,周兄实在抬举,真要论起来,该是周兄从中调和才是。”
众人皆感赞同,笑道:“是啊,若无周兄周旋,我等未必这般要好。”
顾念君轻笑,心想:“周士杰起势作威的能耐,倒是颇为不浅。作威起势,也算一种能力,他这点倒令我颇为欣赏。”
周士杰急道:“实在抬举,实在抬举。”虚擦冷汗,却颇感受用。王德仲说道:“说来,昨夜回去,我与父亲说起此事,他极感欣喜,令我多与你等接触,还令我若有能耐,还可带些同门师妹一同游玩。”
五大剑派…离山、纠山、湖山、岳山、阳山彼此早有耳闻,联袂之意,非在朝夕。五处剑派位处五方,联袂结盟需顾及五方利益、脸面。故而特选‘飞龙城’汇聚,磋商联盟事宜。
飞龙城地处较远,离五大剑派皆有距离。足显五派联盟诚意,且皆处客地,无需顾虑主、客之事。飞龙城贺城主,人品德行美名颇盛,解忧楼专解江湖纠纷。
若有分歧,自可寻贺城主调解。故而约定飞龙城相聚。
岳开说道:“哦?说来甚巧,我师门也令我带师弟师妹,到此涨涨见识。结交别派的俊杰良友。但我恐扰了你等兴致,此事甚是犹豫。”阳山剑派周庭、离山剑派“华武”,皆齐齐点头。
众人对视一眼,皆开怀大笑。朝远处呼唤道:“师弟,师妹都过来吧。”
便听远处马蹄声响起,颇多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朝此处纵马而来。原来…五大剑派为促结盟,鼓励门下弟子互相结交。岳开、周庭、华武、王德仲、慕红绸昨夜与宗门长辈汇报庙会事情,各方均有相似心思,借此令宗门小辈提前接触。
今日狩猎一事,他等皆带有促进五大剑派友好任务而来。
但皆恐操之过急,使得友谊不纯,于是不谋而合,先让同门师弟师妹,早行一步,先到雪龙山山脚。再借机引荐,顺其自然互相认识。
这番一闹,大伙目的相似,自然不必遮掩。岳开说道:“诸位,这位是罗非烟罗师妹,刚刚入门。但实力能耐甚强,诸位可不能小觑。”
一匹白马驶近。马背女子长发挽起,拱手说道:“诸位师兄,师姐,早好!”
罗非烟出自穷天府绣城罗家,天资不俗,数月前加入岳山剑派,实力不弱,颇得重视。
慕红绸、顾念君见是女子,皆笑道:“罗师妹!”
山脚处已有数十位年轻英杰。因“朝黄露”限制年龄在及冠之前,故而此处皆为剑派年轻子弟,年岁较长者,有十几二十岁。年岁较幼者,才十余岁。
湖山剑派女子居多,容貌皆属良上,彼此笑声茵茵,颇为悦耳。
周士杰、顾念君不料昨日庙会,竟促五派结盟。皆觉意义非凡,欣喜非常,与诸多剑派年轻子弟一一见过。
周士杰开玩笑道:“我等这般一聚,人可比兽多啦,还打得甚么猎?”
雪龙山脉连绵起伏,山势既险且奇。朝远眺望,雄壮万丈,莫说数十人,便是数百人也难掀起浪花。众人闲谈认识,意兴如火堆,越堆越高,熊熊升腾。
王德仲说道:“怎么打不着,不但打得着,还得好好比一场嘞!”杨问天说道:“比什么···比谁能猎得雪山灵狐?”
王德仲说道:“此事太看命数,比得没意思。不如先比,谁射猎的兽获好。”慕红绸细眉飞扬,傲然说道:“还需再加一条,不能施展武学,只能用箭术。”
众人闻言皆笑,华武说道:“看来慕妹妹,对箭术颇有自信啊。”慕红绸说道:“这是自然,我三岁未学走路,便先学射箭。”
周士杰摇扇说道:“我们这里谁不是这般?习武之前,谁不学礼、学箭、学文···”慕红绸自信道:“是又如何,哼,我箭术高强,难道怕你们?”说罢,极快搭弓射去。那箭离铉飞射,精准将七片树叶串起,钉在树干上。
顾念君轻笑说道:“好啦,谁强谁弱,一比便知晓。”
众人交谈片刻,热情如火,纷纷擦拭弓身、配好弓箭…跃跃欲试。众天骄约好碰头地点,便各自闯进雪山深处,各凭本领狩猎山获。
……
……
却说另一边。
顾念君等众谈笑间隙,李仙已踏雪入山。风雪呼啸,吹得长发飘扬。面具佩戴稳固,不至被风雪吹落。
李仙施展“踏雪”与“轻字决”特性,踏雪无痕,动作轻盈,在山林中寻觅兽猎。他观察雪中痕迹,探寻兽踪,很快便发觉一只雪熊踪迹,沿踪寻去,见一熊洞,雪熊高约两丈,白毛如针,獠牙尖锐,正匍匐洞中深眠。
李仙心想:“此熊体型硕大,我猎杀它不难。但我身无缩肉袋,不好随身携带。且容他多活一阵,找寻雪山灵狐为先!”
又知雪熊价值甚贵,雪山灵狐行踪诡异,非一蹴而就能成。便摘下一缕头发,放在洞口,落地生根,便可观察洞中动向。
李仙绕开雪熊洞穴,轻悄悄自别道而行,不久见一条寒泉。叮咚泉响,如奏乐曲,李仙正觉口渴,捧泉水大饮,颇为清甜,精神为之一震。
雪山灵狐神出鬼没,能否寻得,需看运气。李仙自不急躁,沿山道摸寻。发挥巡山狩猎能耐,闻踪断迹,他目力敏锐,寻踪能耐甚深,一柱香间,已发现数只雪虎、雪豹。
他悄声潜伏,所过之地,简陋画在兽皮上,再借观望风水,五行奇遁等能耐,摸清地势走向,兽获可能分布,排除雪山灵狐所在。
步步为营,定能寻得灵狐踪迹。
然雪山茫茫,辽阔复杂,非一日之功,岂是轻易。李仙寻有半日,始终不见线索,但已排除一片区域,天色渐晚。他自不急躁,决意先打道回府,再慢慢摸寻。
李仙心想:“既来此一场,总不好空手而归。沿道且猎些兽获回去,换取钱用,之后再逐步求索。”原路折返。
雪龙山脉“野”兽易猎,“雪”兽难觅。此处常年积雪,一年之中大半时间被冰雪覆盖,特殊气候、特殊地势、特殊风少滋长出极多异兽。
毛发雪白者,为“雪”字兽。此类兽物体型更大,雪绒附着全身,更易于潜藏雪中。且力道、生命力、破坏力均不容小觑。
李仙飞驰林间,野猪、野鸡之余绝不过眼。他无“缩肉袋”,决意只猎三头。一头雪熊、一头雪虎、一头雪猿。
李仙已知“雪熊”行踪,行山时又发现过雪虎、雪猿些许线索,依稀知晓大致行踪,但并未循踪追猎。他折返时,便顺道便去猎杀。雪虎体型硕大,浑身白毛,融藏雪中。性情狡诈,懂得匍匐雪中伏击。
遭受袭击,更懂得钻雪逃窜。若不能一箭射毙,雪虎窜逃迅速,顷刻便再难寻到。
李仙先寻到早时发现的雪虎踪迹之地,以此处为基,从头辩踪追寻。这般追了片刻,果真有发现。
见得一处地中,有些极淡脚印,嗅到丝丝血气,暗道:“这头雪虎受伤了,想来它被某位天骄人物盯上了,此处雪直没到脚踝,这道脚印却极为轻淡,足见寻杀虎兽者,轻功颇为厉害。”
“但他一箭虽射中雪虎,却未能毙命。叫雪虎遁逃,实在可惜。山中狩猎,你既无那能耐射杀虎兽,那便我来罢。”
李仙锋芒四射,自不遮掩。快速寻踪追去。他目具重瞳,目力敏锐非常,雪虎虽擅长隐蔽,但却难避他观察。
很快追到一片山野腹地。周遭白雪皑皑,较为空旷。王德仲匍匐雪地中,正悄悄挪向东南方向。
他等天骄相约比拼射猎,纯以箭术较高下。王德仲眼光甚高,知十头野兽,难比拟一头雪兽。便将狩杀雪兽当成第一要事。寻半日踪迹,好不易寻得一头雪虎。
他见此虎颇具威严,虎目流露狡诈。智谋已经不浅,心痒难耐,偷偷射杀。岂料箭术虽佳,但却低估雪兽能耐。一箭虽中,却不疼不痒。
雪虎立即潜藏。
王德仲好不易再寻到雪虎踪迹,知它正在东南方卧雪歇息,他暗感兴奋:“我如猎得此虎,已不弱任何人,甚至要胜过他等许多!”
暗自算计距离,“雪虎皮粗肉厚,雪绒坚韧滑腻,能卸力防护,生命力甚是强悍,我只施展箭术,想射杀它不容易。此前我距他九百余丈,不能射杀,这会我离近些,只离他三百丈。务必一箭射杀!”
王德仲匍匐潜进,待到三百丈内。再搭弓瞄准,一箭射去。箭势勇猛,本料定一箭便能射杀。忽见远处一支箭射来,恰好将他弓箭打落。
王德仲一愣,循踪望去,见两里之外,一处地势较高的小坡处,有一人手持赤弓金弦,正朝此处看来。
王德仲心中一禀:“相隔两里,将我飞箭射落?这箭术…未免匪夷所思!!还是另耍手段?”他凝目望去,见李仙佩戴面具,看不清面容。但身材挺拔,雪中傲立,长发飞扬,不可小觑。
“若想比箭,好,我便奉陪,且看我等谁先射杀雪虎!”王德仲自不认输,再度搭弓朝雪虎射去。这次施展十足把握,箭术更强数倍。
“啪嗒”一声。
自无意外,这箭再被凌空击落。那白面赤弓者后发而至,相隔数里,却将他飞箭打落。
王德仲忽感浑身发寒,满天风雪吹进心中。即使动用内炁,也极难做到这般。且箭中不含内炁,那神秘箭者纯以箭术射落。
他回头望去,那身影原地不动,手中竖起食指,意指再让一箭。王德仲牙齿紧咬,万不信有人箭术这般精湛,又怎容人挑衅。他立时搭弓再射,已将毕生箭术,皆融汇此中。
箭身离弦后旋转盘旋,竟忽左忽右,迅猛诡异。王德仲立时回头观察。
见白面赤弓者缓缓拉弦。弦满如月,松指射去。动作简单朴素,却蕴藏全然不同意味。木箭后发而至,再度射落王德仲飞箭。
王德仲浑身颤抖,不解、震惊、挫败、惊悚…,忽感自身箭术可笑幼稚,无地自容,意气大挫,一时竟生出弃弓而遁的荒唐想法。
李仙见王德仲已不相争,再度拉弓,相隔数里,一箭射杀雪虎。王德仲眼见飞箭划过优美弧度,不差毫厘射杀雪虎,更久久难自余韵中回神。
李仙走近而来,扛起雪虎离去。王德仲呆呆站立,目送其远去。数次张嘴欲言,但话到嘴边,唯剩震惊。
他自幼天资不俗,武学、旁学上手极快,常能胜过同辈数筹,此刻却第一次感受到“天堑”所在。
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