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
wedjul0620:49:45cst2016
“过来吃饭啦，大少爷！”佩珊已把饭菜端放在桌子上，文复坐在佩珊对面，拿着筷子一动不动看着佩珊。
佩珊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口中，文复立刻伸出筷子夹一块牛肉放在碗中，佩珊又夹了一条青菜，文复立刻夹一条青菜，放在口中，佩珊夹起的青菜并没有吃，而是放在碗中，伸手去拿茶壶倒水，文复立刻把青菜吐出来，发神经似的跳起来，拼命的往地上吐口水，把佩珊倒出来的水抢过来，一口吞入口中，仰起头来咕咚咕咚的漱口，然后冲出门外把水吐了。
“喂，你发什么神经，我煮的菜有那么难吃吗？”佩珊怒道。
“难吃是肯定的！但有人做好菜，就算再难吃我也会吃，我没那么不知好歹！我是怕菜里面又有什么泻药！”文复大喊道。
“哈哈哈！”佩珊笑的前仰后伏，用手指指着文复“傻瓜，哈哈哈，傻...傻瓜！哎呀笑死我啦！”佩珊摆着手，“冷静，冷静，再笑的话我会笑死的。”胸前一起一伏，口中喘着气。
“毒妇！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文复重新坐到饭桌前。伸手去夹菜。
佩珊横抓筷子，一下打到文复手背上，“有毒的，不要吃，哈哈哈！”
文复连忙缩手，“我偏要吃，最好毒死我，毒死你的救命恩人，让你内疚一辈子，哎，真笨！”文复打了自己一耳光，“你这毒妇怎么会内疚。”口里大口大口的嚼着牛肉。
“喂，小气鬼，同学聚会还去不去？”佩珊夹了一条青菜放在文复碗中。
“去，赵叔叔对我们这么好，顺带拜访一下他。”文复回答。
“对啦，赵天让我们提早一天去，多玩一天，如果是这样，我们明天要出发啦。”
第二天，在赵家，赵天捧出一大堆零食汽水放在桌子上招待两位客人。“吃多点，全部零食都是国外的姑姑带回来的，好吃吗？”
“嗯，嗯！”文复嘴里塞满东西，两腮鼓鼓的，像河豚一样。
佩珊双手捂脸，“你不要说认识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感到羞耻。”
“十分对不起，两位，我提早让你们来，本来安排好节目一起玩，可是我姑姑临时有事必须今天回国，我跟爸爸要送她去机场，你知道姑姑最疼我啦。”赵天十分诚恳的说道。
“没事，没事，看得出你姑姑对你很好。”文复右手拿着一大块牛肉干，左手拿着一块杏仁饼，“啊对啦，下午我可以去河边钓鱼，我看到你们村口有一条河，景色也不错。”
“好，我家有钓具。”赵天喜道，“我跟爸爸出去，顺带买点东西回来，晚上烧烤，好吗？”
河的景色着实不错，河两岸各有一排笔直的落雨杉，落雨杉下面是一片绿草地，挨着河边生长，河的后面是一大片已经收割完的稻田，一束束稻草被扎成人一样树立在田中，两人盘膝一排的坐在河边，两支鱼竿插在河边泥土中。
“你是饿鬼投胎吗？”佩珊不满道。
文复从口袋中拿出两个芒果布丁放在佩珊的手上，“我才没你这么笨，明明想吃，又要作斯文状，你最喜欢的，吃吧。”
“你居然还偷了零食出来。”佩珊把布丁放口袋，两眼弯成月亮，浅浅梨涡倒影水中，好看极啦。
“为什么不吃，像老鼠一样把食物藏起来过冬啊？”
“你别管。”
大概半小时过去啦，还没有一条鱼上钩，文复突然跳起来“喂，我之前看电视，那些耍杂技的人翻跟斗很好看，我自己在床上练习过，表演给你看。”
“好啊，好啊！”佩珊拍手道“猴子翻跟斗，预备，开始！”
“好好好！各位看官如果表演得好请打赏两个钱。”文复得意洋洋，谁知道乐极生悲，脚一滑，扑通一下掉进河里。
“哈哈，大鱼掉水里啦！”佩珊笑道。
河水冰凉，并且很深，这河去年因发过洪水，大家把河床加深过，河水足有四米深，小时候，文复因为贪玩溺水，最后让路人救起来啦，差点死去，所以他对深的水有莫名的恐惧，即使洗澡的时候用花洒淋头他也会有窒息的感觉，佩珊并不知道，文复也不会将糗事告人。
文复一下子沉在水中，口中鼻子猛灌水，脑中浮现了爸爸妈妈还有佩珊的身影，“难道我以后就不能见到他们啦吗？”其实文复沉下水底才十来秒时间，他自己去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二十年的人生好像电影一样在脑中重演一次。
突然文复感觉一道温和的暖气从胸前透入身体，流遍全身，竟然呼吸顺畅，文复睁开眼睛，只见水中一片清澈，水缓缓从身旁流过，可以清晰看到水底青绿色的水草在摇曳，一群小鱼在水草中穿梭，文复活动了一下手脚，宛如在平地一般，并无任何助力，文复心中狂喜，他知道是圣剑的神效，他把身体翻过来，躺在水中，身体竟然缓缓随流水飘去，写意极啦，文复把身体翻过来，双手一划，身体便潜入水草之中，鱼群惊吓极速游走，一条条水草在眼前晃动，文复学鱼一般，用嘴巴轻轻的咬着水草，竟有一丝清甜的味道，文复任起性子，划动双手追赶着鱼群，一追追了几十米，然后转身，用力一划，然后张开手，任由身体漂流，像空中飞翔一般，文复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头下脚上，用力一划，头一下子插进河堤淤泥里，“呸呸呸”文复满嘴是泥，一阵泥臭味，这种傻事一定不要给珊珊知道，不然肯定被笑死，“哎呀，坏啦，珊珊，我差点把她忘了，文复立刻向水面游去。
再说佩珊，她一开始以为文复故意潜入水中吓她，因为这小子最多这些小把戏，大约过了两分钟，佩珊心里害怕“文复，文复！”大叫几声，“我真傻他要是溺水了，听到我叫也没用啊，佩珊顾不了太多，把脚上鞋子一脱，立刻跃入水中，猛吸一口气，潜入水中，但水里一片迷糊，哪里看得到文复的影子，佩珊冲上水面，再吸一口气，潜入水底，双手乱摸，希望可以摸到文复，如此几次，佩珊已筋疲力尽，但哪里有文复半点影子，突然灵光一闪，“对啦，水流！”，佩珊顺着水流摸索了十几米，还是没半点收获，她已经没半分力气，勉强上岸，突然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原来人在水中浸泡，体力是要比在陆地上消耗得快，佩珊刚才全凭一股作气在水中活动，上岸之后，疲倦袭来，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深呼两口气，佩珊勉强站起来，扶着岸边的落雨杉，想呼人求救，可惜农忙已过，举目无边的田野上除了起起落落的麻雀之外，哪里有人的影中，报警？跑回村里喊人？佩珊六神无主，又向河流极目望去，希望奇迹看到文复从水中跳出来，终于忍不住啦，哇的一声，瘫坐在草地上大哭。
“喂，喂，你知道吗？原来圣剑可以令我在水中自由呼吸，我刚才在水中追鱼！”文复兴奋的大喊大叫。
佩珊突见文复站在岸边，喜从天降，冲上去，伸手摸了文复的脸一下确定是真的，反手一巴掌打在文复脸上，“喂！你傻了吗？”文复怒道。
佩珊一把搂住他，哭了起来，文复怒气立消“不要哭嘛，不要，不要。”原来文复最怕看到别人哭泣，有人在他面前哭，他就会不知所措。
哭了一阵，佩珊一把把文复推开，黑着脸说：“我不理你啦，不跟你钓鱼啦，回赵叔叔家。今天不要跟我说话！”
“为什么？”
佩珊脸一红，摸摸口袋，“我的布丁不见了，都是你！”
“再偷，赵天家很多，你帮我打掩护，我偷十个给你，二十？三十？干脆把赵天的姑姑偷回来，要她做你姑姑.....”文复嬉皮笑脸。
晚上，文复拿着一个烤得香喷喷的鸡翅膀，走到佩珊面前，“再赌气就快变成懒蛤蟆啦，你照镜子，两边腮已经鼓起来啦，咕，咕！”
“你才是死蛤蟆！”
“对对，我是蛤蟆，你是公主，把鸡翅吃了就是漂亮公主啦，我不要做蛤蟆，公主我做青蛙可以吗？”
“谁要你做青蛙，滚开臭蛤蟆。”佩珊脸上终于有笑容了。
“小文，佩珊，小丽有一件事情让我拜托你们，所以我提早请你们过来，明天人多，不方便说。”赵天走过来。
“我早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又零食又烧烤，喂，张佩珊，这个赵天才是四眼癞蛤蟆，小丽是天鹅！”文复调侃道。
“癞蛤蟆！”佩珊指着赵天做了一个鬼脸。
赵天脸立刻变红，神情无比尴尬“两位放过我吧，我们说正事。”
“一直在说正事，是你不正经，癞蛤蟆！”文复跟佩珊齐声说道。
原来赵天跟小丽要好，第一时间就将文复跟佩珊那天的事打电话跟小丽说了，小丽惊讶之余，也跟赵天说了自己身上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想让赵天跟文复说一下，看能不能帮她解决。
事情是这样，小丽是家里独女，家中有爸爸妈妈，一个亲叔和一个婶，新年过后，她感觉自己身边出现很多不好的事情，差不多每个月附近邻居总有人死去，都是半夜莫名死在郊外，听大人说是被毒虫咬死，家里也不得安宁，叔叔为人耿直，心地善良，十年前娶了一个漂亮的婶婶，虽然十年也无所出，但自从叔叔结婚后生活越来越来，盖了新房子，跟婶婶感情非常恩爱，今年不知为何，经常吵架，听叔叔过来诉苦，这个月婶婶把他赶出客厅睡觉，大家都很担心他们会离婚，虽然婶婶跟叔叔闹的不可开交，但婶婶对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像以前一样，十分照顾。最令小丽担心的是，小丽近来遇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令她十分担心。高考完之后，爸妈带小丽去镇上游乐场玩，拍了很多照片，晒出来后，小丽到照相馆拿了回来，迫不及待的看，其中有两张全家福令小丽心中不安，照片上只看到小丽而爸妈却消失了，一张这样可能是晒的时候曝光了，但有两张，所以小丽心里不舒服，也不敢给爸妈看，偷偷藏在席子底下，本来以为是偶然的事情，但近半月以来，发生几次怪事，一次，小丽跟妈妈在公园喂鱼，小丽看着水中倒影，只有自己，并没有妈妈，在定眼一看又恢复正常，又一天早上，爸爸对着镜子刮胡子，刚抹上剃须膏，小丽猛的从后面抱着爸爸，把剃须膏捂到爸爸眼睛上，她父女经常这样玩，当爸爸眼睛蒙上剃须膏时，小丽正等待爸爸反攻自己，猛一抬头镜子只有自己的样子，而没有爸爸，但旋即又恢复正常，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好几次。小丽很害怕，电视上播的鬼片常用桥段，跟鬼拍照，照镜，鬼在里面是没有显示的，特别是家中邻居接二连三的死去，自己家里近来好像也家宅不宁，她很怕父母会出意外，每天晚上，只要父母晚归她都心惊胆颤。听说文复佩珊有如此能耐，她就拜托赵天看他俩能否帮得上忙。
“这样吧，小天，明天聚会结束后，后天我们就去小丽家，玩两天，看看情况如何？”文复了解情况后说道。
“好，后天让我爸开车载我们过去。”赵天满心欢喜。
“买什么礼物好呢？”文复道。
“曲奇吧？”佩珊回答。
“金器是不是有诚意一点。”文复又道。
“金器也不错，可能伯母喜欢玉器，多送一个玉手镯吧。”“嗯。”两个家伙齐齐点头。
“你们两个傻瓜，你们还是学生就算第一次去小丽家不带礼物也是正常的。”赵天说道。
“是你啊，傻蛋，第一次见丈母娘！”文复摊开双手，佩珊狠狠的给了一个十！
在小丽家，四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边看卡通片边聊天。
“放心小丽，文复很有本领的，我亲眼看过，你的事情不用担心。”赵天安慰道。
“小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小丽问道。
“哦，我自小有慧根，五岁跟昆仑山上紫罗仙学艺，八岁那年，又得龙虎山张天师收为关门弟子...”文复滔滔不绝。
“正经点好吗，小丽已经很心烦！”赵天连忙制止。
文复伸伸舌头，“我只想大家轻松点，小丽应该没事的，世上本来很多奇怪的东西，不可全部当真。”
赵天拉开文复“小文你应该说说自己的本领，让小丽放心。”
“要我怎么说啊，如果说过头了，万一真有什么事，小丽就把我当杀父仇人了。”文复懒懒的说。
“小丽，有朋友啊，正好，我做了萝卜糕和马蹄糕，请你的朋友尝尝。”门外走进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人，手捧着两盘糕点，这女人身材高挑，瓜子脸，皮肤白皙，长发披肩十分漂亮。
“谢谢婶婶，他们是我高中同学。”小丽接过糕点，放在桌子上。
那我走啦，你们慢慢品尝，婶婶转身出门，小丽追出去，轻挽婶婶手臂轻声说：“婶婶你就原谅叔叔吧。”
“看在你的脸面上，考虑一下。”婶婶用手指刮了刮小丽的鼻子。
“糕点真好吃，你叔叔有福气，娶个老婆又漂亮，厨艺又了得。你学习一下。”文复边吃边喵了佩珊一眼。
“小心咽死你。”佩珊嘟起嘴巴。
“是啊，我婶婶很好，你们知道我婶多大？四十啦，看不出吧？”小丽小声说。
“佩珊比她更像四十岁。”文复说完已逃出门口，但还是给佩珊的鞋子打中。
“你们几个同学在家里陪陪小丽，我跟小丽妈妈晚饭后要回厂里开个会，有紧急任务。”小丽爸爸说道。
“爸，今天晚上不要出去啦，好吗？”小丽语带哭腔。
“傻孩子！”
“怎么办？现在已经十一点了，爸妈还没有回来，他们经过的地方，曾经有一位邻居在那给毒虫咬死。”小丽快哭出来了。
“不要怕，我跟佩珊出去看一下，赵天你陪小丽。”
文复跟佩珊径直走到小丽爸爸的厂门口，文复报了小丽爸妈的名字，保安告知他俩在厂里开会，两人相视一笑，“我们等叔叔阿姨开完会一起回家吧，我觉得小丽的感觉太无稽了。”文复说道。
十二点会议开完，小丽父母出来，文复晃晃手中电筒，“叔叔阿姨，小丽说太晚了，我们来送手电筒。”
四人慢慢走回去，走到河边，远远看到围了十几个人，灯火通明，四人走近，赫然看到赵天在人群中央，文复心知不妙，“赵天！”
“小丽，小丽死啦！”
文复两人离开后，赵天拉肚子在厕所，小丽太担心父母一人跑了出去。晚上河边打鱼的两位邻居发现小丽倒在河边，脸上发黑，已经死了。
白布盖住小丽的遗体放在村口，按农村习俗在外身亡的遗体是不可以放家中的，佩珊哭成泪人，文复跟赵天在小丽遗体旁边烧着纸钱，佩珊把手中卡通表摘下放在小丽身旁“你以前说它漂亮，我送给你。”
三人坐在小丽遇害的河边，赵天向天撒着纸钱，“我明白啦。”文复轻声说道。
文复从身上拿出两张照片，上面是小丽的父母合照，“这是在小丽房间拿的，全家福里根本没有小丽！”
赵天跟佩珊不解的看着文复。
“如果人跟鬼合照，人看照片是看不到鬼，同理，鬼跟人合照，鬼的眼中当然看不到人。小丽的感觉没错，但她看不到父母以为父母要死，殊不知到真正要死的人是她，她等于是鬼，怎么可以从照片从镜子从水中看到人的影子呢。”
三人沉默，“小丽到底给什么毒虫咬死？”文复自言自语。
“我帮小丽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肩膀有两个洞，像给猛兽咬的一样。”佩珊说道。
“难道是僵尸？”赵天说道。
“不管是什么，这害人之物我也要把它除了，赵天，小丽明天安葬，你晚上陪陪她父母，我和佩珊就在这里除害。”
“弟妇呢？刚才吃饭还看到她，弟弟人生无常，珍惜眼前人，不要跟老婆吵架了。”小丽爸爸对他弟弟说道。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年后她经常故意跟我吵，这个月还把我赶出房间。”
文复跟佩珊躲在河边一棵树上，因为文复说毒物很少会爬树。
月亮已经升到中天，子时快到，文复拉拉佩珊指着不远出，有一个黑影慢慢走近，长发飘飘好像是一个女人，那人走近，佩珊正想打招呼，文复用手捂住她的嘴，指了指那人的脚，这个便是小丽的婶婶，佩珊向下看去，不禁心里一惊，在婶婶的长裙下，露出来的不是一双腿，而是一条像饭碗般大小的尾巴。
只见婶婶闭着眼睛，双手举起向着月亮，不断吸气。两人不敢动弹，慢慢观察，大约十分钟功夫，婶婶突然脱下长裙，赫然露出一条长长的紫色尾巴，婶婶的双手突然慢慢缩短，最后消失了，上身的衣服自己脱落，一直掉在尾巴处，两人看清了，婶婶处了头，其它地方分明是一条紫色的大蛇，婶婶的头也在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眼镜蛇的蛇头，跟一般眼镜蛇不同，它全身紫色，三米左右长，体型像蟒蛇一样粗大，在蛇头上长着一个殷红的冠，跟公鸡的鸡冠十分像，眼镜蛇直起半个身子，吐着讯子对着月亮。
啪，一道闪电突然打到蛇的脖子上，大眼镜蛇猛的向文复两躲藏的树扑过去，原来佩珊越看越恶心，又想起小丽惨死，突然运起五雷咒向蛇身劈去。文复不敢怠慢，立刻咬破无名指唤醒圣剑，向着扑过来的蛇猛的一剑劈过去。蛇妖给圣剑寒光劈中，摔出三米开外，但旋即翻身半个身子立了起来，文复和佩珊已经站在地上，蛇头突然又幻化成婶婶的头，开口：“你们到底是谁？”
“你是妖，嫁给凡人本来与任何人并不相干，但你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我们就要来诛灭你。还有为什么杀小丽？她是你侄女啊？”
“小丽本不该死，偏偏她看到我的真身，就差一天，我就可以修成人道跟君城长厢厮守，十年啦，十年都没有人发现，为什么就在我准备成功的时候偏偏这么多人发现，他们不死，我如何能够跟我丈夫快乐生活下去，包括你们两个。”
“妖言惑众，今天我们一定诛杀你，替小丽报仇！”
“报仇？我是蛇类，为了自己杀几个人，我就该杀。你们人类，杀多少蛇类，杀多少生灵，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能活得长一点，还不是为了享受更多，你们杀我族类就不该死，我杀你们几个就该死，你们人类真自私，但是又有些人类是多么可爱，我也想抛弃族类想成为你们人类。”蛇妖突然语调变得很温柔，回忆着美好的事情“十年前，我被两个山精追杀，跑到河边，化身为人，想躲过灾难，可是那时我的腰伤了，看来必死，这时有个傻男人，把我救起来，还问我为什么一个弱质纤纤的少女会在这里受伤，我就说我给小贼打劫还受伤，他就把我背回家，他的肩膀真宽广，在他家，他天天为我敷药，也不问我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后来我就嫁给他，但我不能为他生下孩儿，所以我要修成人道，作人后我也会生老病死，但我能跟他生活几十年胜于我能活千年，就差这最后一个月我就可以为人，但我每晚要出来吸收月光，要现出原型，我故意跟他争吵，赶他出房间，那傻瓜以为自己错了，天天百般呵护，我故意生气，其实我怎么可能生他气呢。”
“但就差几十天我就可以修成人道，偏偏我出来修行经常遇到人，所以我只有杀人才可以保证我跟君城长厢厮守。”蛇妖突然咬牙切齿，面露杀气，“就差两天，就可以了，我很开心，做了他喜欢吃的糕点，看着他吃的美美的，我心里高兴，晚上我又出去修行，看到小丽，那时我已化为蛇形，本来想放过她，但她叫了一声婶婶，我只好杀她！”
“胡说，你这个冷血动物，小丽不是知道你是蛇妖，是看到地上衣服，认出是她婶婶的，她以为婶婶遇害所以叫出来！”佩珊大叫。
“哦，我后来也是这么想，但为了我和君城，杀多一个也是应该的。”蛇妖淡淡的说。
“闭嘴！”佩珊大叫一声，运起五雷咒劈向蛇妖，蛇妖怒吼一声，一口毒雾喷向佩珊，佩珊念动结界防御咒，一层无形墙挡住毒雾，文复趁机一剑砍在蛇身上，蛇身流出黑色的毒血，受伤的蛇妖更凶猛啦，一摆蛇尾打在文复手上，文复圣剑脱手，蛇妖扑向文复，文复立即以五雷咒劈在蛇头上，佩珊也在蛇尾上狠狠劈了一掌，蛇妖顺势一摆蛇尾把佩珊绊倒，然后蛇身卷住文复，张开大嘴咬向文复，文复双手一伸，握住蛇颈，文复感到双手握住一条冰冷滑滑的蛇身，蛇的一条分叉的舌头几乎可以舔到自己的脸，一双血红的眼睛黑夜中像鬼火一般，两个尖刺一般的獠牙越来越来近，文复感到恐怖恶心，蛇的力量越来越来大，文复闭眼准备受死。
突然一声惨叫，像狼嚎像鬼哭，夜空中令人想起索命的恶鬼，文复感到手上一松，睁眼一看，只见佩珊手握圣剑，剑身滴着乌血，蛇妖头上的蛇冠已经被砍了下来。一条硕大的眼镜蛇直挺挺的死在地上。
第二天，村中传出有人在河边发现一条三米长的眼镜蛇尸体，尸体旁边发现君城老婆的衣服，从此之后再没人见过她，传说她给蛇吃了，然后蛇不知为什么死了。
文复，佩珊，赵天在小丽墓前鞠躬，赵天在墓碑上放了一束小丽生前最爱的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