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wedjul0606:48:21cst2016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六点,客厅中的电话响起,文复连忙跑去接,电话那头传来班长陈凡的声音:“喂,小文,十八号晚上到赵天家同学聚会,大家可以在他家住一晚,一定要到啊,顺便通知张佩珊。”小文看看墙上挂历:今天已经十七号,这么晚才通知。
文复走到佩珊家,只见佩珊一人坐在门前青石板上,端着一碗面在吃,“喂,班长通知,明晚到赵天家同学聚会,我们远路的同学可以在他家住一晚。哇,听说他家很有钱,住农村别墅,家里还有泳池呢!”
“好吧,你去我也去。”
“吃方便面吗?”
“嗯,五毛一包,便宜,省事!”
“喂,你一个人,我也经常一个人,你以后就来我家吃饭吧,作个伴。”
“也好,约法三章,我做饭你洗碗,或者反过来也可以。”佩珊笑道。
“好,签约吧!喂,你一个人住,害怕吗?可以来我家住啊,反正还有空房间,我爸妈也没问题。”
“不要!”佩珊脸微微一红。
“为什么?我担心你一个人没人照顾,我答应过婶婶和佩宁姐要照顾你的,你有事我难以交代。”
“谁要你照顾!反正不要就是不要!暑假完了,就上大学,到时也住宿舍。”佩珊抗议道。
“高考成绩还没出来,你一定考得上?对了你报了什么学校?”
“你别管!担心一下自己吧,如果读三年高三,你就是镇上明星了!”
文复扬起手,作势要打佩珊,佩珊灵活的向后一跳,“哎呀!”文复面露疼痛状。
“怎么啦?”
“背痛”
“拉伤了?”
文复笑笑,没回答。“帮你按摩一下”佩珊双手已搭在文复肩上。
“不要,你这么粗鲁!哎呀!”
一个半小时车程,到了吴村,随便问了下村里人,一下子就找到赵天的家了,两层复式别墅,门前一个倒八字水池,池上一条石膏做的鲤鱼吐着水,左边一棵大榕树,右边一个小型泳池,后面定是栽了桂花树,远远闻到扑鼻芬芳。
“哎,稀客,什么风把两位吹来了,赵天扶着眼镜快步走出来。不愧是生意人的儿子,说话老成,佩珊感到一丝奇怪。
文复大大咧咧的说道:“你这个四眼傻瓜,同学聚会啊,什么风,我这么早来到,够朋友吧!”
“什么同学聚会?不是十八号吗?”
“是十八号,今天啊!”文复声音加大,掩饰心中惶恐。
“今天才十三,你这傻瓜肯定看错日历啦!”赵天大笑起来。
“啊!”
“你家多少天没撕日历了?”佩珊低声问到。
“谁知道,一致对外”
佩珊一手推开文复,“赵天,我跟这人不熟,我是特意来探望你的,谢谢你曾经借过橡皮擦给我。”
“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两位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一定要住两天再走。”赵天腰一弯,手一伸,作个请进的姿势。
“这个赵天真是个傻瓜。”文复在佩珊耳边笑道。
佩珊在文复后脑打了一下,“你才是傻瓜!我完美的形象给你破坏了。”
“爸,我两位高中好友来玩两天。”
“欢迎,欢迎。”赵叔叔十分热情,赵天带了两个家伙去客厅打电动,文复玩得不亦乐乎。
文复玩得正起劲,赵叔叔陪着一位先生进来,这位先生头发向后梳得光亮,西裤白色短衣,两手各戴一串硕大的檀木珠子,身材矮小,但面容清秀,神情飘逸,倒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气派,后面跟着一位二十来岁的胖子,脸宽耳大,一副福相,斜跨一个很大的黄色布包,像是先生的助手。
“道长好!”赵天起来道。
道长双手搭在赵天的肩上:“哎呀,老赵,令公子越来越福相,以后成就必超乃父啊!”然后用力拍了赵天两下。
赵叔叔陪着笑:“道长喝茶。”
“老赵,自己兄弟,不要客气了,我先看屋子,看看有何不妥,先帮你解决问题,解决了,我两兄弟就不喝茶,喝酒!”道长从胖助理手中接过罗盘。
“风水先生!”文复低声对佩珊说,“看看热闹也好。
“好啊,好啊,佩珊也是好事之徒,“看看他的本领高强还是大伯的。”
“傻瓜,大伯又不懂风水,不同门派。”
佩珊轻推文复一下,文复心领神会,“赵叔叔,我们可以跟着道长看一下,学习一下吗?”
赵叔叔满脸尴尬,倒是道长说道:“可以,让你们见识一下也无妨。”
只见道长先从门口走到客厅,再到厨房,厕所,卧室,“道长到二楼看一下吗?”赵叔叔问道,“不用,风水关键是基层建筑。”
随即道长一伸手,助手立刻从黄色布包拿出一尊神像放在桌上,神像前放一香炉。道长烧了几张黄色符纸,拿三支香给赵叔叔示意他拜神像,赵叔叔虔诚的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上,随后道长拿出六枚铜钱,吩咐赵叔叔对着神像祈祷心中所想,然后掷出铜钱,连掷九次,胖助手在纸上记录每次抛掷结果,道长拿出一个小算盘,一边算,一边在纸上比划着,大约二十分钟,道长一脸凝重,跟赵叔叔低头交谈,赵叔叔面带忧愁,后来他们交谈声调提高了,“老赵,盖这房子之前为什么不先让我来看一下,现在非常麻烦!”
“赵叔叔一拍大腿道:“我老婆什么都不懂,当时就随便找个先生来看一下,道长,一定要帮帮忙。”
道长走到门前,“你看,这水池,倒八字,像什么?就像一幅手铐,易犯官非,把八字的底加宽,做成葫芦型,招财进宝,你看大厅两边窗户互通,财富左进右出,封一边窗,横梁压顶,做个假天花,封住横梁,那棵榕树砍了,榕树不容人.......
道长一边指点,赵叔叔忙着记录,文复伸伸舌头“干脆把屋子拆了再盖一套算了。”
道长转过头来“小孩懂个屁!”
文复对风水一知半解,曾大伯说过一些皮毛,但年轻人总有傲气,“道长我觉得你有些地方说得不对。”
道长仰天打个哈哈,“小子,说来听听!”
“道长,你说横梁压顶,但这屋子宽敞明亮,白天阳光充足,热气是向上升的,正好托着横梁,晚上灯火通明,原理跟阳光一样,何来压顶。”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道长为之语塞,脸气得通红,“哼,一知半解,胡说八道,又自圆其说!”
“道长能自圆其说,就不是胡说八道了。”佩珊反驳道。
赵叔叔慌忙过来打圆场,“道长不要跟小孩一般见识,小文,不要再跟道长开玩笑了。”赵叔叔又压低声音说:“道长,小天说这段时间经常有鬼压床,他现在不敢在自己卧室睡觉了。”
文复和佩珊相视一笑,赵天以为两位同学取笑自己,脸上红彤彤的,熟不知,两个家伙心中暗喜: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了,年轻人耐不住性子,文复高声说:“赵叔叔,这事交给我,我写包单可以令小天高枕无忧!”
但是没人理睬他,道长对赵叔叔说道:“小天房间靠近厕所,厕所是阴物聚集之地,当然容易鬼压床,你明天到我法坛求一支长明灯,装上就没事,对啦,你自己也要求一串金发水晶佩戴,保你生意兴隆。”
“啊!”一声惨叫,随即一声巨响,大家回头一看,原理是胖助理不小心滑倒,左手也碰到客厅的玻璃桌,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小天拿药箱来。”
赵天还没回答,一个黄影比兔子还快,已经跑出门外,随即又跑回来,手上拿着一片叶子,原来是佩珊,佩珊把叶子放文复手上,对他眨眨眼,文复心领神会,蹲下身子,左手举叶,想着东方,右手凌空写束之黄三字法咒,然后将叶子在胖助理伤口上一抹,血立止,手臂上只留下一条浅浅的疤痕。
在场的人惊呆了,“小文有本事吧,道长。”佩珊挑衅道。道长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赵叔叔又惊又喜,竖起大拇指,赵天也赞叹道“想不到你有如此本领!”文复整个人飘飘然,嘴角一挑,那副轻傲的神情又出来了。
“我是他师妹,我也很厉害的。”佩珊不甘示弱,倒不如说她想气气道长。
“旁门左道!”道长不屑的骂道。
“哎呀,今天我家有福,来了两位高人,道长道术高超,大家都知道,小文也深藏不露,一个小天师。”赵叔叔不愧是商界高人“来来来,两位师傅,我已叫大酒店送来一围酒席,大家去饭厅,不醉无归!”说完一手拖道长,一手拖小文,大步走向饭厅,余下众人也紧随其后。
饭厅已摆好一围丰盛佳肴,桌上还放了两瓶人头马xo洋酒,赵叔叔为道长,胖助理,小文斟满一杯酒,最后自己也斟满一杯,“之前我还担心下半年的生意像上半年一样惨淡,有道长指点,已经让我大大放心,今天又多了一个小天师,我还担心什么?来喝酒!”
文复此时意气风发,真感觉自己是救世天师一般,豪情万丈,喝了一大口酒,更是满脸通红,全身发烫,赵叔叔在旁边左一句天师又一句英雄,文复无比受用,接着赵叔叔又高声说:“各位,道长真是高人,我的一位生意伙伴,前几年,已经山穷水尽,后来,道长给他指点迷津,不出一年,立刻咸鱼翻身,东山再起!道长,你还记得老李吗?四十九岁,四个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经道长一点破,就今年,摆了满月酒,还是双胞胎儿子!”
道长得意洋洋“那不算什么,你们镇上最大的企业宏光集团那老总,黄兴文,现在每次见面,一定要我叫他小黄,如果叫他黄总,他生气!”赵叔叔竖起两个大拇指!
此时的文复已经喝了一大杯洋酒,感觉踌躇满志,身体飘飘然的,舒服无比,感到现在简直翻江倒海,伏虎降龙无所不能。他搂着赵叔叔的肩膀,“赵叔叔,道长有多少本领,我们没亲眼看到,但我今天的小小本身,大家有目共睹。”道长眉毛一扬,狠狠瞪了文复一眼,文复视若无睹,接着说:“赵叔叔,今晚我睡小天的房间,明天开始,保证小天平安大吉!”文复斜眼看着道长“道长,要不你今晚睡小天房间,明天也保他平安大吉。”
佩珊台底猛踢文复一脚,右手理所当然的打了他后脑一巴掌,文复举起双手,“就怕你!”
啪的一声,道长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胖助手慌忙安慰:“师傅他喝醉了。”道长旋即转阴为晴、笑着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来我敬小天师一杯。”说完伸手把文复的杯子拿到面前,胖助理惊慌的伸出手去拿文复的杯@师傅别。”道长转过头瞪他一眼,胖助手连忙缩手,神情极为狼狈,“嘻嘻。”佩珊不禁莞尔。
道长把酒递向文复:“干!”
佩珊连忙伸手接住:“道长我代他喝,但我是女孩,你不能欺负我,你干杯,我喝一半。”不等道长回答,立刻一口喝了半杯,然后把半杯倒在地上,她生怕道长要她全喝完,但半杯也令她满脸通红,从喉咙到胃像火烧一样,胃里翻滚着,恶心得立刻就要吐出来,但她是个要强的人,拼命死忍。
道长一口把酒喝完,“老赵,先行告辞啦!”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赵叔叔连忙陪笑送出门外,不住道歉,胖助理走近佩珊身边,塞给她一张名片,低声说:“姑娘,如果明天有什么不适,联系我。”佩珊稍微迟疑,还是接了名片。饭局就这样草草收场,当晚文复果真睡在赵天房里。
半夜,文复酒气已过,毕竟是年轻人,感觉有点口干,想起来喝水,感到自己左侧睡了一个人“嘿,赵天那小子跟我一起睡!”“不对!”文复惊出一身冷汗,睁眼侧头望向左边,果然左侧一张白色单被裹着一个人睡在那,慢慢的被子变得扁平,里面的人消失了,文复伸手一摸,连白色被子也消失了,他立刻开灯,房间一切正常,他拿起床头小桌上的汽水猛喝几口“有钱人就是周到。”关了灯又继续睡,突然啪的一声,有人用力的拍了床头一下,文复惊醒,分明的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坐在床的另一头,那人头上还留着一条长长的辫子。文复伸手开灯,一切又恢复原样。
文复关了灯,侧着身继续睡觉,不到半小时,突然感觉有人用手用力的压着他半边身体,令他不能动弹,但心里明白,头脑清醒,他平静心神,运用大伯所授心法,想象着自己脊椎骨,从臀部向上数到第四节,然后向前一挺,手脚顿时灵活,文复坐起来,并不开灯,低声问到:“何方神圣?”只见床头出现一人,仍旧背对文复,文复左掌朝天,右手在左手掌写出五雷咒,轻声叱道“我已运起五雷咒,你若不出声,五雷一出,你一定灰飞烟灭!”
那人转过身来,清装打扮,“赵家盖房,毁我坟墓,我无处可归!”
“我明天叫赵家请人为你打斋超渡,你保证永不再来骚扰,如何?”
“我生于清末,生前受尽苦楚,死后又受人欺负,连安身之所也没有,我不甘心!”
“你是可怜之人,但你要知道,可以被你惊吓的人何尝不是可怜之人,若不是他身体欠佳,灵台火灭,运气极坏,你又有何能耐可以欺负他,可怜之人何必欺负可怜人!”
男人沉默了一阵,“好,你守承诺,叫人打斋超渡,我保证以后不会扰人,”说罢便消失了。
文复长舒一口气,把灯开了,继续睡觉,为何开灯,其实他心里也害怕。
早上,文复起来走出大厅,赵叔叔已在等候“小文睡得可好?”
文复单刀直入“赵叔叔,盖这房子之时可曾毁坏一清代坟墓?”
赵叔叔惊讶的说:“对啊,是有一坟墓,附近没人认领,我就算了。”
“这就对了,你请几个和尚替坟墓中人打斋超渡,以后就会没事啦!”
“好,怎样超渡?”
“我也不懂,你请来和尚他们自然懂得,他们的看家本领嘛!”
“对对,去喝早茶!”
“好,我去叫小天跟佩珊!”
文复来到佩珊房门,敲了两下,喊道:“起床啦,大懒猪!”
“进来,我肚子很疼!”
文复推门进去,只见佩珊脸色苍白,双手捂着肚子,文复连忙走过去,伸手摸她额头,额头滚烫,“奇怪,发烧怎么会脸色苍白?”文复又摸了一下佩珊的脸,脸上冰凉如雪,文复心中害怕,故作镇定轻轻握住佩珊冰冷的左手“没事的,吃点药很快好。”佩珊右手伸过来抓住文复的手,文复感觉她右手像火一样热,“小文,我的肚子好胀,像充了气一样,很痛,身体又冷又热。”
文复顾不了太多,直接伸手去摸佩珊的肚子,果真肚子像充了气一样,“我会死吗?”佩珊轻声问道,文复强打精神,用手轻抚佩珊的头发,轻轻一笑“傻瓜,你没看电视剧吗?一般坏蛋都是大结局那集才死的,你还长命呢!”“你才是大坏蛋。”佩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佩珊突然想起一事,“桌面上有个名片,是胖助理给我的,他还奇怪的说,今天如果我有事就联系他。”文复连忙拿起名片,正面写着潮音阁陈二,然后是联系电话,背面是一幅观音像。
这时赵叔叔跟赵天也进来了,赵叔叔说:“不要担心,先吃止痛药,然后叔叔载你去医院。”说完把止痛药递给文复,文复连忙喂佩珊吃了一颗,佩珊笑了一下“好点了。”
文复突然心中一惊“叔叔,道长是哪里人?”
“他是我的生意伙伴介绍给我的,曾听他说过,他是云南人,少数民族。”
“坏了,叔叔能借我电话吗?”
赵叔叔连忙拿出手机递给文复,文复照着卡片打通电话。
“喂。”
“陈二吗?”
“我是,你是?”
“文复,昨晚一起吃饭那个。”
“小姑娘没事吧?”
文复心中一喜,找对人了,“她现在肚子很胀,全身发冷发热,冒昧问一句,是道长下了蛊毒吗?”
“啊蛊毒?我还以为道长只是小小惩戒一下,怎么会下蛊毒?这个我也不会结啊,怎么办?”
“道长呢?”
“他一早去广西了,说替人找龙穴。”
“很好,陈大哥,我们需要你帮忙,第一你告诉我们道长平时作法的法坛在哪?第二不要告诉道长我们跟你联系,做得到吗?”文复莫名的觉得陈二非常可靠。
“可以!”
“赵叔叔你听电话,记住地址,载我过去。”
赵叔叔连忙接过电话。文复柔声对佩珊说道:“放心,很快没事,我出去帮你寻解药,你乖乖在这休息好吗?”
“佩珊紧握文复双手,轻声说道:“不管拿不拿得到解药,你一定要快点回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很害怕。”
“小文,我出去拿车子,你到前门等我。”赵叔叔已经飞奔出去。
“小天我出去之后帮我照顾佩珊,帮我出去倒一杯热水可以吗?”
赵天飞跑出去。文复拿起床头汽水,打开瓶盖,默念大伯所教法咒,然后轻轻扶起佩珊“喝一口,我已下了法咒,虽不能解毒,起码可以不让毒气蔓延,如果我出去了,感到痛的话就叫赵天拿止痛药给你,反正最多半天时间,吃多几颗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佩珊喝了一口汽水,轻轻点头,笑了笑。
车主上,“佩珊中了蛊毒?什么东西?”赵叔叔问道。
“蛊毒是几个云贵和广西一些少数民族的邪术,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何为蛊毒,直到有一个少年深入云贵,结识了一位云南姑娘,两人相爱,但后来青年人变心,离开了姑娘,姑娘自杀,年轻人随之腹痛难当,哀嚎几天而死,原来姑娘给他下了情蛊,一旦相爱一方自杀,便会引发对方蛊毒发作,但不会立刻死,要惨痛一段时间才死,自此蛊毒就闻名于世,令人闻风丧胆,最厉害是蛊毒有千百种一定要知道哪种才有解法。”
“我立刻打电话给道长。”
“千万不要,赵叔叔,这个人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就想置人于死地,这种人不可能信得过。”
赵叔叔也惊出一身冷汗,暗幸自己对道长处处尊敬,如果稍有差池,真不敢想下去。
很快,见到陈二,“对不起赵先生,对不起文兄弟,我,我不知怎么说好。”
“没问题陈大哥,带我去你师傅的法坛。
法坛在一间屋子里面,三人走进去,里面神坛摆着几十个张牙舞爪的邪神神像,神像前香案点着香。
“陈大哥,你师傅制作蛊毒有什么特殊举动?”
“我不知道,其实师傅很有本事,我跟他两年,只想跟他学习风水命理,以便日后糊口。”陈二很实在。
“小陈,以后不要跟他了,我介绍一个黄大仙的师傅给你。”赵叔叔说道。
“陈大哥,你好好想想,人命关天。”
“如果要说特殊举动,我只留意一样,就是师傅每年农历五月一定吃素。”
“非常好,我明白啦,陈大哥麻烦你帮我拿一把铁锨,两把锄头进来。”陈二立即办到。
文复走到法坛正中央,指着地上一块红砖,“你们看这块砖比旁边的要新,就在这里,我们挖下去。”
三人合力,挖了半米深,看到一块铁皮,铁皮拿开,是一个大瓦缸,瓦缸用油布封住,文复撕开油布,瓦缸底下赫然出现一个怪物,此物已奄奄一息,大概像成人手掌一样长,像蛇但头上长两只角,四条腿,尾巴像鳝鱼,看上去像神话传说中的龙。
“就是它了,我知道下的是什么蛊啦!”文复喜道。
两人讶异的看着文复。
文复说:“道长是云南人,五月吃素,那么大概他养的就是龙蛊或者是麒麟蛊,养这种蛊的人必然五月吃素,在端午节那天正午,到郊边田野,随手捉十二种蛇虫,只要是没翅膀,不是四条腿的,什么都可以,不一定要有毒,然后把十二种蛇虫放进瓦缸,埋于大厅正中央,在神坛前供奉瘟神,一年后,里面的蛇虫互相吞噬,只剩一个,这个如果是爬虫,便会长成像龙一样,就可制成龙蛊,而如果剩下的是六脚或八脚昆虫,便会变成麒麟一般,可成麒麟蛊,养蛊人把最后的毒虫晒干磨成粉,就是蛊毒,人吃后全身冷热交替,肚子肿胀,痛足七天,肚爆而亡!养蛊人是不能让别人知道,一旦给人破坏,就会反噬自身。好啦,陈大哥,赵叔叔你们到屋子后面,我来处理。”
文复满腔的愤恨,想到佩珊正身受痛苦更是怒不可压,咬破无名指,唤醒圣剑,手举圣剑先向毒虫劈去,寒光闪过,毒物化为灰烬,然后走向神坛,文复双手举剑,大喊女神庇佑,赐我神力,用尽全身力气向着神坛横劈过去,轰一声巨响,一众邪神尽化尘土,在神坛上流出一行乌血。
门外的陈二对文复说,广西的师兄打来电话,说师傅突然吐血,现在肚子胀如皮球,痛苦不堪,文复一摆手,表示不愿意听下去。
回到赵家,文复拿了几颗黄豆放进佩珊口中,“珊珊,你现在对着我的脸吐一口气。”佩珊脸上一红,对着文复的脸轻吐一口气,文复立即闻到一股腥臭味,文复喜道:“我知道啦,是龙蛊。”
“赵叔叔麻烦你去药店买雄黄,菖蒲,到市场买大蒜,然后一齐搅烂,冲水。”
佩珊喝过解药后,狂吐腥臭之物,然后又跑进厕所大泻一场,终于复原。
文家,“小文,谢谢你救了我,我煲了一碗汤孝敬你,趁热喝。”文复从未感受佩珊这么温柔,喜滋滋的把汤一饮而尽,片刻,立即抱着肚子跑进厕所。
厕所外面,佩珊高声道:“死文复,你害到本小姐受尽苦头,一碗泻药只是小惩大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