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满载而归
satjul1612:55:33cst2016
我醒来的时候由莉已经离开了房间，床上留着一张便条，说是感谢我陪她聊天，心里的郁结也已经解开，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这样彻夜长谈。
“已经去参加评审了啊，这样也好，不然起床就很尴尬了。”
因为要在旅馆里等消息所以不能到处乱跑，照看完两匹马之后就窝在房间里保养武器，并且思考是否还有改进的余地，因为在对抗蜥蜴人武艺者时暴露的缺陷还是挺多的。
露娜又变回了最早认识的样子，非常娴静地坐在床上看我摆弄枪械，我已经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难道一路上那么恬躁都是装出来的？还是说现在才是装的？真是让人头大。
就算到了午饭时间由莉也没有回来，也许是按报名时间排的考号吧，搞不好都排在最后一名去了。
吃过午饭后房间里实在呆不下去了，于是我就带着露娜和芙蕾雅去了外围区域的闹市街，这里有供各种往来学都人士的消遣场所，自然也有赌场，但不是明面上的，想要打发时间这里是最理想的。
走进一间外表看上像是茶楼的屋子，里面挤满了诸如商队护卫、佣兵、以及车夫之类的人，毕竟学都也是一个巨大的消费市场，吸引了各种商人来做生意，身边的护卫自然少不了，而且相关随行人员也是阵容庞大，在主家谈生意的时候无所事事的人就喜欢来这里试一试手气，权当打发时间了。
“这里就是赌场啊？”
“嗯，我平时都是接了委托就走，很少有机会在这里逗留，一直在旅馆呆着也是无聊，所以就来玩玩好了。”
“汝很厉害吗？”
“嘘！”
我做出手势让芙蕾雅说话小声一点，然后凑到她的耳尖轻语道。
“赢了今晚请你吃大餐。”
“一言为定！”
也不知道是我弄痒了芙蕾雅的耳朵还是她真的很高兴，两只毛茸茸的犬耳一抖一抖，脸上也像小孩子那样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宸云大人，你该不会……”
“不用，我有运气就够了。”
露娜知道我的职业，也知道这种职业里会有什么样的技能，不过庄家也不是傻瓜，这都看不出来还敢开赌场早赔光老本了，所以不会用技能的。
猜大小的桌子通常都会挤很多人，所以我就没打算过去，而是挑人少的轮盘赌先来，这种被认为运气成分最高的局最适合我，而且庄家还没办法找茬。
轮盘赌这里只有两名玩家，算上我也就三人，打珠前他们一人押注颜色和一人押注直行，都是比较稳妥的下注，我看了看轮盘的位置后下注在红色32这个单数上（这里的单数不是指奇偶数，而是单组数字的意思），一共十枚银币。
“买定离手。”
荷官确定没人再下注之后开始打珠，伴随着轮盘的转动滚珠也开始跳跃起来，芙蕾雅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赌法，所以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轮盘，生怕错过了停下的那一刻，而当轮盘停稳的那一刻，芙蕾雅几乎是跳起来抱着我，我说她也兴奋过度了吧。
滚珠正好落在红色32的格子里，因为是内围下注，买的又是单数，所以倍率是1:35，总共要给我350银币，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不过芙蕾雅的举动引发了不小的关注，于是我在收拢赢来的钱之后立刻退到人群里，装作想要参加其他赌局的样子。
“还要赌什么？”
“等等，看看再说，话说你安静一点，我们被人盯上了。”
“芙蕾雅，要是钱被要回去了你就没晚饭吃了咯。”
“露娜，你别吓唬她。”
带着两个漂亮女孩在赌场里已经是够显眼的了，而且还赢了钱，不被盯上才叫奇怪。
“这位客人看上去运气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一把？”
果然来了，这种赌场里专门有负责把钱赢回来的人，或者说保镖吧。
“怎么个玩法？”
“就用客人手里的钱做注，一局定输赢如何？”
“玩什么？”
“纸牌如何？也挺看运气的，对客人来说优势很大。”
他说的纸牌和黑杰克的玩法差不多，是个考验胆量和运气的游戏。
“行啊，不过我玩完这一局就要走了，没意见吧？”
我故意提高音量说这句话，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吸引到足够的关注。
“当然，不论输赢客人都可以离开。”
在诸多赌徒的目光下做出这样的保证，看来对方也是信心十足呢，不过就算输了想要反悔他们也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这点对我还是有利的。
“那就请吧。”
我们刚入座，赌桌四周就被人群给填满了，赌徒们争相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大赌局’。
我把350枚银币直接放在押注区，然后手便离开桌子，露娜看上去有些紧张，于是我就借机去摸她的手，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给我提供点福利也可以的吧。
“那么这是一副新牌，请过目。”
“过不过目都那样，开始吧。”
因为是两人对决形式，所以没有庄家，作为发牌人的荷官把牌放进牌盒，然后按照顺序发牌。
一人一张底牌，然后是面牌，对方的面牌是数字3，我的是a，虽然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轮盘、纸牌和黑杰克的玩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大概也和我一样是被莫名其妙的方式带过来的吧。
“a说话。”
“发牌。”
我连底牌都没打算看，直接要求加牌，荷官也没办法拒绝，就算爆了也是他们的目的之一不是吗？
荷官向我这里发了一张牌，又是a，现在该轮到对面了。
“发牌。”
对家也要了一张，然后数字是5，撑死18点，但也很大了。
因为我们是一次性下注，所以只分要牌和不要牌，所以又轮到我了。
“发牌。”
我依旧是不看底牌，直接向荷官叫牌，实际上先叫牌的人基本处于劣势，因为会先‘自爆’，下家无论点数多低都会赢得赌局。
“一次一次叫太麻烦了，干脆给我两张算了，没意见吧？”
因为先叫牌的处于劣势，而我现在已经有了三张牌，再追加两张爆的概率就更大，对家没理由会拒绝这种‘自杀’行为。
对家点了点头，荷官却不太情愿。
“快点发牌啊！”
“还在等什么呀！”
周围的人群发出不满，他们也难得见到这样单纯拼运气的赌局所以十分兴奋，于是荷官无奈地连发两张给我。
‘j’和‘a’
那么我现在的面牌就是‘a’‘a’‘j’‘a’。
a可以算作1点也可以是11点，但在点数合计超过21点的情况下就被视为1点，我现在的牌面撑死了也就13点。不过重点不是面牌，而是那张底牌，假如数字大于8我的牌就爆了，但是等于8我就是21点，小于8非但不会爆，而也有两成几率大过对家的点数，胜率是30%，爆率是20%，小于对手的概率是50%（j、q、k都算作10点，所以数字只有1-10）。
现在就看对家有没有胆量和我拼这一下。
老实说，我从刚才就在注意荷官的手指动作，但不是在发牌时，而是在叫牌前。发牌时盯着他的人比我还多，有什么小动作一下就会被识破，但发完牌之后就不太有人会去注意。
或许是从同伴那里得到可以要牌的提示，对家也要了一张牌。
数字‘2’，最大合计数值20点，最小11点，不过这里是赌场，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所以说不存在11点那个可能，这从对家胜券在握的表情上就看得出来。
“a说话。”
“再要2张。”
这时荷官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甚至还出口问我。
“客人确定吗？这已经是第七张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拼运气，爆了对你们而言不是更好么。”
非常合理的发言，而且荷官作为中立方本不应插嘴，所以也遭到周围赌徒们的喝骂。
无奈的荷官只能连发两张给我，牌面‘2’和‘5’。
对家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说道。
“可以开牌了吗？”
“当然，我可以请人代劳吗？”
“无所谓。”
我向着一旁的芙蕾雅低语道。
“帮我把盖着的那张牌翻过来。”
芙蕾雅听闻之后有些胆怯地伸出手，大概是怕自己的手气不好开出臭牌吧。
“没事，翻过来就行，不用担心。”
底牌‘a’。
‘a’‘a’‘a’‘j’‘a’‘2’‘5’合计21点。
“什么！！”
对家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就差就爬到桌子这一头来验牌了吧。
四周一片惊讶的声音，这些赌徒也是经常混迹赌场，大概也从没见过这样的牌型，而且我全程都没有看牌，只是一味的追加而已。
“该你开牌了。”
露娜不由分说地追加攻击，四周的赌徒也开始起哄，如果对方手里也是21点就算打平，但只要低于21点就算输了，等于是没有胜率。
“我认输！”
没有开牌，对家直接把牌全都盖掉认输，于是又有350枚银币被我收入囊中，合计700枚。
“赌局结束！”
荷官如此唱道。于是我干脆脱下外套包着大堆的银币，毕竟钱袋子早就撑爆了，我总不能就这么捧着大把银币走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