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家出走？
frijul2914:54:51cst2016
夜以继日的研究总算有了进展，在我和露娜反复试验粗纸样品的同时，樊妮也在推进着爆裂魔法的研究。
与以往的咒术魔法不太一样，爆裂魔法（我姑且这么称呼它）是以矿石作为触媒，一口气提升炎系魔法的法术威力，并且能在短时间内形成剧烈爆炸的副产物，就好比是炸药一样的威力，属于烈性攻击魔法。而以往的炎系魔法都是促使自然界种可以和氧分子发生化学反应的元素进行聚合燃烧，并形成火焰结构，比如火球、火柱、充其量最大不过‘陨石’，然后这些元素聚合体在撞击后形成四溢的火花，就好像是汽油或者酒精那样。
两种法术有着显著的区别，矿物系爆裂魔法有着杀伤力高、时间短、威力集中等特点，并且可以大量储备，比起费时的炎系魔法魔力消耗也相对较低，是能够在战场上大规模运用的技术。
然而樊妮的另一项研究也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过不是研究本身，而是它的副产物。当我向樊妮展示转轮枪弹药的燃烧特性时，她表示自己的研究里，某种副产物也具备同样的性质，燃烧程度甚至更加剧烈，但是制备起来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唯一的好处是这种物质相当稳定，只有在强大外力的作用下才会燃烧。
我和樊妮通过仔细研究，最后确定这种物质无法作为枪弹材料使用，不过却能当成更大体积的爆炸物使用，譬如炮弹或者火箭推进榴弹，因为需要特定雷管进行起爆，所以枪弹那么小的体积实在做不到。
不采用传统化学品制作武器也是为了防止技术外泄，毕竟化学品只要知道主要成分就能调配出来，哪怕是经历几次失败，可魔法道具就算知道原料也无法仿制，在垄断经营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与樊妮敲定研究细节和注意事项之后，我就转入造纸的试制阶段，这一晃就是三天过去了，我和露娜没日没夜地蹲在新建成的研究室里，睏了就在工作台上趴一会儿、饿了就吃莉姆准备的面包和干酪，毕竟现在有一大家子人要养，不努力不行呢。
生产设备的设计图已经送到艾格伯特那里，商会的技师们也在拼命赶工，万事俱备就差配方，我不加油也不行呢。
“宸云大人！宸云大人！醒醒，我们成功了！”
露娜差点就把我从桌子上给推了下去，她是负责把抄好的纸拿去晾晒、砑光这些最后工序，所以纸张的质量好坏她肯定最先知道。
“是吗？拿来看看。”
露娜手里拿的纸张约有a3那么大，但却很薄，虽然没有现代纸张那样经过漂白，但我们在原料处理阶段就尽可能把树皮外表的颜色部分给彻底刮除，再经过蒸煮、捣碎和多次滤漂，所以在洁白度上远胜于羊皮纸，而且拉力也不错，表面光滑平整，用作一般抄写或者印刷绝对没有问题。
“是吗，终于成功了。这样，露娜你去挑几张出来卷好，我去换衣服……不，白天这样过去太扎眼了，公会那边肯定是被盯着，还是让他们晚上乔装之后来一趟比较好。”
我挑选了几张纸作为样品，剩下的让露娜送到樊妮那边试用，然后找了张普通羊皮纸写成书信交给莉姆。
“你去跑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你哥。”
“好，我明白了，换身衣服就过去。”
莉姆出门已经是下午，我又因为太过兴奋而失去了睡意，只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弄得亚连都开始嫌弃我，向我发出嗤哼的声音。
“嘛，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不知是不是莉姆早就准备好了，浴室用的炉灶还留有余热，也就是说洗澡水已经烧好。
“哎呀哎呀，辛苦劳动过后的泡澡果然舒服，什么疲劳都能洗去的样子。”
水温正好合适，我在浴池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些天的忙碌让筋骨非常疲劳，尤其是不断重复一个动作，而且没有辅助吊挂的抄纸器还是很沉的。
可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了，只拿着一条毛巾的翠丝和什么都没拿的伊芙突然闯了进来。
“伊芙，别跑，这里很滑的。”
“姐姐快来！”
“喂！你们俩怎么进来了，门口不是挂着使用中的牌子吗？”
面对姐妹俩的突袭我只能缩进浴池里，但是也有把脸转过去避免尴尬。
“为……为什么宸云老爷会在这里？”
“哥哥也来一起洗澡吗？”
啊？难道说这水其实是烧给翠丝她们洗澡用的？误闯的人是我呀。
“我还以是莉姆替我烧好的水，我这就出去。”
“不，这怎么可以！”
翠丝很干脆地堵在门口，我站起来之后发现出不去，于是只好再次退回浴池里。
“这洗澡水是为你们准备的吧，我出去不是理所当然吗？”
“这怎么可以啊，我们姐妹已经承蒙老爷的好意收留，又怎么可以赶老爷出去呢。”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有人要先出去吧，反正我也差不多洗好了。”
“至少让我服侍您洗完。”
“为什么不听人说话啊？我都说我洗好了。”
“一起洗！一起洗！”
翠丝不由分说地靠近浴池，虽然昏睡两天以上但现在看来已经没事了，而且似乎还非常有精神。刚把姐妹俩带回来的时候翠丝还没脱离危险，不过露娜在药材方面非常厉害，调配药草用来熬制药汤给翠丝服用，这才转危为安。虽然在翠丝醒后我有探望一次，但也就那么一次而已，姐妹俩的吃喝也几乎都在房间里，话都没说过几句。
对我来说这样也算是大危机了吧，要是被露娜看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呐，翠丝，有话好商量，服侍什么的就算了吧。”
“不行，我们一族的规矩就是承受别人的好意就要加倍奉还，况且伊芙她还对老爷有过不敬的行为，说什么……”
翠丝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气势汹汹的脚步声，拥有绝佳听力的翠丝迅速做好迎敌准备，而我多半知道那是谁来了。
露娜就像是要撞飞大门的气势冲了进来，身上也是脱个精光，只留一条浴巾，为什么都打算这个时候洗澡啊？
“宸云大人的后背由我来守护！”
“就算是救命恩人的露娜小姐，这种时候我也不能退让呢。”
“不能退让！”
伊芙也学起姐姐摆起架势，可大概是年纪太小，所以还没接受过战士训练，所以真的只是在模仿而已。
“咦？啊？这是什么情况？”
“大……大概是因为猎头兔族的繁衍需要男性，我是这么猜的……”
樊妮畏畏缩缩地从门外探出头，从她裸露的脖颈和肩膀来看也是打算洗澡的……这是闹哪样啊！
“我不洗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也不洗啊！明明这还是白天。”
“莉姆说的，要洗澡就大家一起，这样节省燃料费，现在就连木柴都比平时贵了许多，人口开始拥挤了。”
虽然有考虑过这是因为难民增加所以导致物价飞涨，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哄抬物价，虽然乔是商人，但也不会蠢在这种时候落下把柄给对手，只能是另有其人了。
“我说你们要洗就洗，别这样摆出架势好吗，我很尴尬啊。”
“那么宸云大人的后背。”
“不，老爷的后背就由我……”
“你们两个都给我到浴池里去反省吧。”
我已经忍无可忍，在腰上围好毛巾后就冲出浴池，以不会受伤的前提把露娜和翠丝摔进浴池，不过我有注意力道，而且浴池也很大、水也够深，连一点淤青都不会留下。
“噗哈……宸云大人好过分。”
“老爷的身手好厉害，翠丝……”
“姐姐，姐姐，我也要玩。”
虽然一个抱怨一个崇拜，还有一个天真浪漫，不过她们倒是乖乖听话，呆在浴池里不出来了。
“樊妮！”
“在……在，有什么吩咐？”
“看着这两个，要是她们再闹就用冰系魔法让她们冷静。”
“咦？啊？可是……”
丢下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樊妮，我逃出了宛如炼狱般的浴室。
“怎么办……人丢大了，居然在这种时候支起帐篷……没脸见她们了……”
换好衣服之后我就逃出家门，暂时都不想回去了。
不过已经约了艾格伯特和乔的晚上会面，这离家出走也只能维持到晚饭后而已，真是悲惨，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再去面对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