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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狮之卷·第四

  

sunjun1904:07:22cst2016

  中土历231年诺德・首都汉萨

  “从早上开始就不断有‘黑袍子’进出了啊,刚过了几天安宁日子。”卫兵想和同伴找些话题。最近城里的气氛压抑得不行,“黑袍子”指的是诺德穿黑衣的斥候,通常只在非常时期才会使用,他们可以自由进出所有诺德的城池,使用那些时常变换的信物证明身份。而所谓非常时期,一般是国家面临灾难,局势动荡的时候。城里又无缘无故增加了好几班岗哨,让人很难相信没什么事情发生。

  “晓得那帮贵胄成天想些什么,趁着太平多找找乐子吧。”盘腿坐在地上的守卫并没有被话题吸引,他的眼神甚至没有离开手中的扑克牌。“三点!给钱给钱!哈哈哈”他把手里的的牌拍在桌子上,显然手气不错。

  “手气不赖。”“哈哈哈!都给钱....诶?.......团团..团团团长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笑殷殷地站到他们背后,胸口的银色醒狮徽章闪闪发光。

  醒狮骑士团的标志,国王德斯谱尼氏的家徽,半醒的雄狮。

  士兵们从地上蹦起来,整齐地站成一排,豆大的汗珠渗出来。

  真他娘的倒霉。他们们在心里同时念叨同一句话。

  “有多少黑袍子进城?”男人并没有拉下脸来。

  “七......七个,从今天开城门算,总共七个。”士兵zhang回答。

  “什么方向来的?”

  “两个从雪漫,其余都是从南方来的。”兵长庆幸自己记得还算清楚。

  “很好”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去。士兵们松了一口气。

  “兵长,西尔负责今天的城墙清洁。”男人没有回头,他指了指袖口,"罚他赌风不好。"士兵们呆了一下,接着回过味儿来的几个人按住了刚刚的赢家,从他的袖子里搜出几张扑克牌。

  中土历231年诺德・雪漫

  "酒馆是休战区域,我们说好的。"

  "我不是来打架的。"伊凡把手按在吧台上。从艾娜和他交峰开始,三人组和雪漫的地痞瘤氓们纠纷从未断止。地痞们挑衅,艾娜使坏报复,两边立马呛起来。事情就会一点点演变成雪漫全城追逐战。三人组边跑边打和地痞们周旋,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地痞们仗着人数优势穷追不舍。

  各种丧心病狂的谋略不要钱一样层出不穷,估计斯瓦尼亚的大将军看到他们的战略也要自惭形秽了。

  除了大公寝宫之外只有一个地方能免于战火的洗礼。

  一次战役爆发在酒馆里,两边刚抄起桌子椅子准备火并,电光火石间老板一个箭步冲到两方中间,左手抓住伊凡右手抓住莱茵,把他们俩狠狠地头顶头撞晕在一起,根本没留给二人反抗的余地。莱茵的力气自然不必说,伊凡也壮地像头熊,老板收拾他们却像倒酒一样轻松。所有人都被老板的勇猛吓傻了,他挑起一只手指指向抄着桌子腿儿椅子腿儿的人群大喊一个都不准走一条桌子腿儿一个银币两个大酒杯一第纳尔要么留钱赔么留命,最后只留下一帮目瞪口呆的瘤氓凌乱得不行。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酒馆列为停战区域,因为双方普遍负担不起费用。酒馆倒是也没禁止他们,估计也是老板艺高人胆大。三人组和老板关系反而越来越好。

  "敢不敢赌局大的"伊凡指向赌桌。

  “大的?”她有点诧异。但是伊凡找上门来绝对没有好事。

  伊凡从腰间解下来一个袋子,扔给艾娜。艾娜伸手接住,警惕得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把戏后,解开了封口。

  幽碧的翠绿色光芒从袋子口散溢,新生绿芽般剔透的宝石镶在黄金指环上。

  德泽尔眼珠仿佛要掉出来。

  "翠眼石戒指。"伊凡说,估计是某个小弟偷偷带出来的传家宝,这帮败家子儿经常偷家里的东西出来卖。

  德泽尔和老爹学过一点玉石鉴赏,不可否认老头子还是教过他那么一点点有用的东西。他接过艾娜手中的戒指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跟艾娜对了个眼神。

  艾娜觉得德泽尔两个眼珠子里面冒的全是金币。

  "我们没那么多赌注。"艾娜面向伊凡。

  可惜的是碰巧莱茵不在,她心想。不然艾娜一定揣着戒指拔腿就跑。伊凡并不傻,既然他敢大胆得把如此贵重的戒指随随便便扔给艾娜,那么门口一定有他的人守着。没有莱茵她和德泽尔可杀不出去,虽然她可能疯起来不比莱茵差多少。

  "不赌钱,赌点有意思的东西。"伊凡看着他身后的跟班们,冷笑了两声。

  "有话直说,看上德泽尔这几斤肉了?"

  "老大你不黑我会死嘛...."德泽尔扶额

  "你们赢了戒指拿走,我们赢了"他顿了顿。"你要跟我们走一晚上。"他指向艾娜,随即身后传来一片嬉笑声。

  "要是我不赌呢?"

  "那我劝你轻易别出酒馆的门。"

  德泽尔惊讶得瞪着伊凡,又看了看艾娜,他注意到艾娜嘴角上扬了一下。

  "输了不许抵赖她转向愣住的德泽尔"德泽尔愣着干啥,我是赌资,你来赌。"

  "愿赌服输,赌场金规矩。"伊凡也到赌桌旁边坐下。

  德泽尔心说谁?我?妈的老大你玩我,你敢赌这么大你自己玩去就好了啊,我就在这边随便看看风景。拉上我干啥,你要贞洁不保莱茵不得生吞活拨了我。

  "我还是......""识相的就给我坐过去。"艾娜捏了捏指节。两个人都用极小的声音说话。

  不对这已经不是如果被生吞活拨的问题了好吗?完全不给我开口回绝的机会啊混蛋!这是强迫我被生吞活拨,临刑前还提醒我要放松不然便便会飙出来死得很难看。

  德泽尔叹了口气,他早就习惯了艾娜的随意,深呼吸几下来缓和自己的心跳,蔫蔫地坐在赌桌旁边。艾娜则直接侧坐上赌桌,那是德泽尔该放砝码的地方。

  "老大你刚刚作了一个这辈子最失败的决定,你把自己压给了一个只看别人赌过的人。"德泽尔凑近艾娜耳语。

  艾娜撇了撇嘴"谁指望你了,我说压什么你就压什么,你要是敢擅作主张老娘宰了你"她侧坐过去,靠在德泽尔身上悄悄地说。

  ""别乱动,这样方便说话。"

  靠着德泽尔的姿势倒有点小鸟伊人的意思。

  德泽尔腰板挺地笔直,他没法不笔直,桌子底下艾娜把他腰上的肉拧得生疼。

  "骰盅里面有三粒骰子,超过九点算大,没超过就算小,十三局七胜。"伊凡解释了一下规则。

  "比你熟。"艾娜吐了吐舌头,手环住了德泽尔的胳膊

  "老大你这么主动我有点不习惯,是不是我坐下的方式有问题我用不用站起来重新坐一次。"德泽尔一脸严肃。

  艾娜狠掐,德泽尔本能地缩腰。

  "第一轮,请双方检查骰子骰盅。"酒馆的酒保兼职场务人员。

  "没有异议。"伊凡说。

  突然寂静。

  "哦哦哦没有异议!"德泽尔腰又一挺。

  酒保扣上骰盅,熟练得摇晃起来。

  咣当咣当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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