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答案
frijun1722:36:56cst2016
越过每一个陡峭的岩壁的时候，眼前是湛蓝色翻涌的海浪，和橙色的天空，那是夕阳闭目之前的召唤。在这个神祇挥舞铁锤的地方，似乎看到生灵与命运在交替展现他们的力量，那是一根巨大的柱子，上面是古老的文字，何遇每走过一片陆地，总能见到这样一根柱子，尽管有些已经支离破碎。
青鹭兽的双翼开始褪色，从微小的不起眼到蜕化成银色的翅膀。而奥斯汀军事学院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尽管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但并不需要解释。
许诺被静谧的环境惊醒了，他猛然张开眼睛，面前四周是漆黑，整个房间不透风却散发着潮湿的气味。有人推开了门，光亮刺到了许诺半睡半醒的眼睛上，少年下意识用手挡住，仔细望去，是那个图书馆的黑袍老头。许诺依然看不清他的脸，阴影是不可阻挡的痕迹，静悄悄的打击着许诺充满疑问的内心。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许诺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黑袍老头，但老头并没有理会许诺。许诺仍追问着：“另外两个人呢，走了吗？”依然没有得到答案，许诺不死心地说着：“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信封或者地图之类的东西？”黑袍老头并没有回答许诺，在漆黑的房间自言自语道：“所有人都会离开，那你会选择在什么时候？”
许诺愣在原地，不是第一次了面前的老头答非所问，许诺径直走出房间，他觉得这个老头有些疯疯癫癫的，还是不要理会为好。在少年将要踏出门外的一刹那，黑袍老头发声了：“我知道你还会回来。”许诺迈出去的脚步停在空中，明亮的阳光照耀在少年如箭般的英眉上，许诺转过头盯着老头阴影下的脸，轻声说道：“我了解痛苦所带来的力量，所以我想你也会怀念你口中的那个人吧。”
许诺没有再等待老头的答案，转身走开，阳光下是他那通透的双眸所绽放的光辉。这一次愣在原地的变成了黑袍老头，他欲言又止眼看着许诺走远。
“那个女人是谁啊？”少女调皮地问道。何遇无奈地说道，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低沉，“她是我的前女友，我们意见不合就分开了，但我没想到她走极端的路。”嫣暇没想到他们俩还有这层关系，打趣道：“我看着你们就算分手了，感情也很深啊，我看着她手下留情了，你才有机会救我吧。”
何遇摇摇头，而是认真地说道：“小姐，是您的朋友救了您还有我。”嫣暇听完这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少女脸上突然而起的小漩涡漾出来的笑容出卖了她。何遇接着说道：“是我看错了，他不是平凡之人，我以为他只是靠运气才在星尘森林里活下来，您的朋友拥有的坚韧和无畏不是能在学院里学到的。”话还没有说完，何遇停顿了一下嘴角，“但您依然不能跟他在一起，这就是我们离开的事由，像您的朋友这种人我也见过不少，总会有极限的，所以我们不能因为一些事改变未来既定的痕迹。”
许诺要离开奥斯汀军事学院了，他不属于这里，如往常一样，他要继续前行，但临走前许诺还有一个愿望，他想知道他的身体里是否存在魂气。
测验室的依旧人山人海，这一次没有嫣暇的陪伴，好像不能再享受特殊待遇了，许诺只好默默排队。很多天过去了，和嫣暇在一起的时间转瞬即逝，没有抓住时间的尾巴，当再一次来到测验室时，少年难免会有失落感。不经意间发生的事情却像注定一般改变了一生，命运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日月星辰的轮转，没有丝毫感激。
苦楚感并不属于回忆，只是看着自己形单影只就能激发出来。正午时分，许诺在漫长的孤寂中终于等到了他。还是熟悉的石块，许诺把手放到上面，企图把力量凝聚到手心上，但和第一次没什么不同依然没有反应，还没给许诺第二次尝试的机会，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唤着：“前面的，能不能快一点，后面还这么多人呢，浪费的时间算谁的？”
许诺本想解释一句，看到后面的人得势不饶人，他转过身来，用凶横地眼神盯着后面的人说道：“算我的。”许诺这才发现后面的人正是那个在星尘森林里魂兽袭击的那个男孩，郑宇飞。可是男孩并没有认出眼前的少年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前辈，毕竟许诺的变化还是太大了，烧伤的皮肤愈合，双腿不再一瘸一拐，衣服的体端庄，只留下面目一点痕迹，所以很难想像这么一个野蛮人变得如此合群。
郑宇飞看到许诺蛮横无理，心中有些畏惧，不再吱声了。许诺转过头不再理会他，只不过心中还在思索着，第二次见到郑宇飞和初遇的模样态度展现的并不一样，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个模样，只是惊慌掩盖了他的本性吧。见血封喉的感觉让许诺很不适应，他甩了甩头，不再思考这件事，他沉稳地把手放到了石块之上，少年你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许诺感觉到了，他从未在意的过一股力量从手心划过，细小难以察觉。石块终于绽放出光亮，谜一样的声音传到了许诺的耳边，“魂士初期。”许诺面无表情，但内心翻滚起来，波涛汹涌般的感情被许诺忍住，他终于成为了魂祭者，他日积月累的努力有了回报。至于级别，许诺则没有那么兴奋，一是并不了解，二是嫣暇对他说过的话早已忘在脑后。
许诺转身离开，并没有看身后郑宇飞一眼，好心情不想再被他人限制。他的愿望第一次变得如此美满。但一旁还是有着窃窃私语，“你看，今天又出现了一个魂士级别的学生，这是今天第三个了吧。”一个人说道，他身后的同伴不屑地说道：“这有什么，刚才我还看见了一个献魂级别的人呢。”那个人羡慕着：“这些人天赋真好，我什么时候才能从入门十段突破呢。”
许诺对于这些人的话语自然没有在意，他的愿望已经达成，对这里已经没有了留恋，是时候离开了。许诺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去哪里，很快走到了学院门口，许诺望着学院门前两根巨大的柱子，感概万千，第一次来到奥斯汀军事学院的时候完全没预想到未来的趋势，是绞尽脑汁看着时间的碎片空握回忆渐行渐远。
“喂，你要走吗？”许诺听见有人在喊他，刚要离开的他连忙转身，原来是学院的门卫，高大的身材以及脸上的疤痕。回想许诺第一次来学院的时候门卫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就算不是这个，他的样貌也很难让人忘记。许诺指了指自己，门卫点点头，许诺只好停下脚步，说道：“怎么了，我要走还需要什么步骤？”只见门卫面不改色地扯开话题：“没拿下魂死台？”
许诺摇了摇头，：“我被淘汰了，我的朋友也走了，所以我没有留下的理由。”门卫并没有放弃：“我看见你的表现了，你的实力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想，你有资格留在奥斯汀军事学院，我可以当你的导师啊。”许诺不禁回想起来他的表现，在擂台上并不突出啊，难道是那天晚上的战斗被门卫看到了？许诺咳嗽了两声，：“这个就不需要了吧。”
门卫仍然劝说道：“我不仅仅是门卫，我还是保护着整个学院的安全，我为什么不能当你的导师？”许诺听到这里，略带嘲讽地笑了笑，门卫既然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战斗，他和嫣暇处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上，门卫甚至其他人依然只是旁观者，本来事情都过去了，但这个门卫还在口出狂言，让许诺难以接受。
许诺没有再理会门卫，讽刺地说道：“我承受不起你的保护。”说完索性直接离开。“我是一名士兵……”门卫没有解释完的话语只能咽了回去，他看着许诺远走的背影，他也有苦衷。
但许诺的苦衷更为直接，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挺身而出运气爆表，或许他再也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这种冷漠在学院里体现的淋漓尽致。许诺有些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