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屈辱与现实
frijul0122:20:23cst2016
阿达的妈妈眼神有着惧怕的惊愕。她吞了一下舌头，又惊又喜地说道：“小诺，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许诺谦虚地说道；“这个算是一点战利品吧。”许诺并没有细说，他简单的认为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许诺紧接着又说道：“阿姨您把钱袋拿去给大家分了吧。”面前两个女人喜出望外，还没等阿达的妈妈伸出手，她的妹妹就迫不及待地拿走了许诺手中的钱袋。
阿达的妈妈又看了一眼光彩夺目的钱袋，眼神里的恐惧变为了欣喜，犹豫着说道：“小诺你放心，我会把钱分给大家的。”即使阿达的妈妈把全部的钱私吞，应该也没有理由责怪她吧。许诺脑海里掠过这样一个念头，无精打采地垂着头。有时候谎言的代价太过于强大，足以隐藏伤痛，和对真相的绝望。
只是勉强生活如意一点就足够心满意足了。许诺强挤出笑容，看着面前好友的妈妈，欲言又止。离开了太久，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不见的是，每个人上背负着痛苦的枷锁，渴望家庭美满，腰缠万贯，不过是镜花水月。许诺走出这条阴暗的小巷，路口的青黑色苔癣植物默默缠缚在没有阳光的地方。
许诺看了一眼，没有道别，独自漫步在炎黑城。心脏的跳动被城市里的陌生感所压抑着，许诺甚至感到身处在星尘森林时都没有眼前这种孤独感。行走的路人抒写着喜怒哀乐，许诺刹那间出现了错觉，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他一定还在做梦，噩梦作完他依旧躺在熟悉的小床上，安然无恙。
炎黑城的夜晚灯火通明，是不停止的狂欢。流动的商贩，嘈杂的人群，各取所需。许诺看着前方忙碌的众人，有笑容有苦诉，在寒冬的夜晚用卑微的幸福感取暖。这是生活的意义吧，许诺心里猜想着，为所有不顺心的事情而解决，为亲密之人所祈祷。许诺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无奈而宽容。
突然人流涌动，人群前方有个叫喊声：“大家快去炎黑广场，有犯人要处决，不要错过！”许多人比肩继踵朝着传来声音的地方集结，留下一脸无奈的商贩们。许诺愣了一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也好，他这样说服着自己。
黎明之后，许诺挺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炎黑城。
许诺开始回味这当中苦涩。当时的他跟随着人群的脚步来到了炎黑广场，偌大的广场被花瓣包围着，广场中心由火把点亮，四周站着整齐的士兵守卫，而城主的长子就站在中央高台之上，他的手上拿着正是被许诺掠夺抢走的钱袋，他的身后站着一群人，被浓浓火焰围绕之中。许诺脸上的笑容呆滞了。
他看到了人群之中有着阿达的妈妈，如果不出意味他们都是蓝茂城的市民。事后阿达的妈妈讲清楚了原为，她和她的妹妹最初并没有把钱分给大家，而是拿着钱袋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被有心的人认出了那个钱袋，姐妹俩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几个长相彪悍的男子给绑架了，等她们醒过来，才发现她们和其他蓝茂城的人都被俘虏在这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这时王琛开始讲话了，眼神中的不可一世，嚣张地叫喊着：“我身后正是蓝茂城的来的难民，本来我可以赶走他们的，但是我作为城主的长子，大发慈悲留下了这些人。我犯了什么错误，才让你假装好心做英雄？”王琛咳嗽了两声，张狂地笑着：“我知道你的名字，许诺，如果你不出来道歉，那我就放火一把烧死他们。”
台下的人群寂静无声，不时有两个鼓掌叫好之人。旧景再一次重现，所有那些对待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都一样残酷。许诺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痛苦一遍遍重放，像是久俞未合的伤疤又被揭起。许诺推开站在他前方的人群，不怒自威，吓得被推开的旁人不敢吱声，许诺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这些繁琐小事。
他一步一步坚韧地走向高台上面，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这里。王琛也看到了令他熟悉的面孔，谑浪笑敖。“我出来了，你把他们放了吧。”许诺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琛狂妄地回应着：“这就完了吗？你的想法真是太简单了。今日所受耻辱我必加倍奉还。”
许诺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想怎么样。”王琛脸上的笑容可没停止，“当众跪下，给我道歉，我就把他们放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只不过哭声会让人难以入睡。”许诺看着王琛后面的人们，眼神里写满了绝望，拼命伸出手想要呼喊救援，可火焰的势头却愈演愈烈。
“我可没时间让你思考，大英雄。”王琛的话语里满是嘲讽的味道。许诺没有说话，目视着面前城主的长子，毫不犹豫，双膝跪地，垂下头颅，闭上了眼睛。王琛还不满足，“说话呀？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在干嘛？”
“对不起。”许诺心有不甘地挣扎着。王琛伸着耳朵，盛气凌人地说：“什么？你声音这么小，我怎么能听得见。”王琛目中无人的模样尽管让许诺恨之入骨，但无可奈何的是他不可以为了自己的尊严而牺牲掉其他人的性命，其中包括着已故好友的妈妈，更重要的是阿达因他而死。
“我说对不起！”许诺疯狂地呐喊着，抬起头期望地看着王琛。“这样你满意了吧，能放了他们吗？”许诺哀求着面前城主的长子。台下鸦雀无声。而王琛则是摇了摇头，讥笑着说：“我是城主的孩子，天之骄子，而你呢，只不过穷乡僻壤来的傻小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魂力者。你要是魂力者，那我就是国王。”说完，王琛仰天大笑。
许诺眼眶通红，哽咽着：“你说话不算数。你可以羞辱我，但请放了那些人，他们都是无辜的。”王琛连看都没有看许诺，“我说过我受你之辱必将加倍奉还，这样你才会知道你是多么的弱小。”
求救声更加刺耳了，火焰中的哭泣声让许诺闭上眼睛也无法逃脱，那是眼睁睁看着蓝茂城的人民危在旦夕，却无可奈何。每一次都是这个样子，许诺握紧了拳头，那是阿达的妈妈，是饱受痛苦在谎言之中苟且的女人。阿达死去的那一幕，被刺中的那一刻，绝不能辜负！
一切就是这样开始的，愤怒和狂热，许诺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眸再一次变成了银色。许诺感到自己腹部有力量在涌动，一跃而起。王琛看到了许诺朝他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眨眼，就发现他已经站在了身前，此刻看到了他的眼睛，是毫无感情波动的银灰色。王琛被惊吓到了，刚想挥手呼叫士兵，只见许诺一把抓起他的领口，对着怒吼着：“我要你记住，弱小的就是你本身。”
许诺说完，轻轻一甩，就把王琛扔到了火焰堆里，和蓝茂城的人民呆在一起。人群躁动起来，看到了城主的长子被扔了进来，毫无还手之力，不管是老人还是妇女用微薄之力殴打着他。站在火焰外的几个士兵手忙脚乱，他们不知道是先救王琛还是先逮捕许诺，一时慌乱起来。
短短的几分钟竟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转折，台下的人群目瞪口呆。许诺可没有停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几个士兵，并没有手软。他的速度开始加快，在众人的注视下以一种常人不可能做到的移动跑到几个士兵身旁。其中一个士兵以为看到了幻觉，不知觉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还没等看清，就感到自己被势大力沉的的一脚从高台之上踢了下去。
许诺毫无保留，他把怒火全部发泄到士兵的身上。又是一个，许诺的拳头狠狠地打到了士兵的胸口，鲜血当场从嘴角留了下来。还有两个士兵，许诺诺动着右腿，毫不费力瞬间击倒。
台下的士兵如梦初醒，开始往高台上赶来，妄想制伏许诺。少年的拳头是冷酷而无情，在我眼中你们只是魂兽而已，许诺嘴里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