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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风云际会

  

satjun1122:08:33cst2016

  骆府书房内。

  “钟山国使者李律拜见骆国公。”李律向坐在首座的老者鞠了一躬,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老者,但老者毕竟久居上位,即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形中也有一股压力。不过李律初生牛犊不怕虎,再加上自幼在王府中长大,那气势也就淡了。

  “此次贵我两国的协议将由本使者达成,不知道国公现在可有时间商谈此事。”李律见老者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以为他轻视自己这个少年郎,心中不忿,故意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说。

  “哈哈,不愧是将门之后,仪表堂堂,气势非凡,颇有你伯父当年的风采啊。”

  李律见老者提到伯父,心下不由黯然,但老者看他的眼神愈发令自己发毛,赶紧自谦道,“国公谬赞了,不知那协议现在…”

  “没想到你这孩子还是个急性子,欲成大事,没有点耐心可不行,这点你要记住了。”老者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不悦,好似长者在劝诫晚辈一般。

  李律心想你这样看着我,我能不急吗?当然这话他是不能说的,好在接着就听到老者吩咐道,“天赐把协议拿来,让他签个字就完了,别急坏了这孩子。”

  李律赶紧接过骆天赐递来的文书,仔细地看了看,疑惑道,“怎么不是和往年一样,两百五十万两白银换五万匹马,如今怎么只要两百万两呢?国公,你看这协议是不是出错了?”

  老者笑着说,“不管是两百五十万,还是两百万,这五万匹马都只不过是送给你钟山国罢了,不必在意。”

  听了老者的话,李律更加不解了,道:“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钟山国是用真金白银买你的战马,怎么能说送呢?”

  “你当我骆氏是贩马的商户吗?国与国之间的协议远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老者看他还想辩解什么,摆了摆手说:“怎么说这次也是你钟山国占了便宜,你要是接受不了,权当那五十万两是我送给孙女的嫁妆钱。”

  “协议乃国事,婚嫁是家事,岂可混为一谈。”李律摆出一副公私分明的模样,看着老子望着自己的眼神忽然想到了什么,“国公,您孙女要嫁给谁?”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嫁给你,怎么你还不知道啊。”老者吃了一惊说。

  “我?国公莫拿小子开玩笑了。”李律指了指自己,他实在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不过联想到母亲那天的话语,他的确有些相信了。虽然事出突然,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想来骆家的小姐一定才貌双全,温柔贤惠。正所谓“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李律已经开始幻想与骆家小姐谈情说爱的情景了,夕阳下,两个身影偎依在一起,是那般的美好。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说来我那宝贝孙女你不是刚刚见过,感觉怎么样?”

  “咔擦”一声,那美好的画面如镜子般破碎了,换上了另一幅画面,完全是红与黑的格调。漆黑的背景下,一个女子的身影拿着匕首发疯似的捅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红色的血液浸满了大地,很快就和天空一样一片血红。

  “孩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李律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支支吾吾地说。然后看了看老者,小心翼翼地问道,“国公,骆小姐似乎对我有点意见,您看这婚约能不能取消掉,当然是您这一方取消的。”

  老者听他这么说,一直保持着的慈眉善目终于消失不见了,冷着脸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想取消就能取消的吗?我不想再听到这类的话了,这次就当你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再有下次了。”注意到李律被划破的衣角,又笑了笑说,“听说刚才红云那丫头和你比试了一番,看来你是输了。这孩子和她娘一个性子,你看看你岳父现在脸上还带着伤呢?”

  骆天赐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父亲你提这个干嘛?”

  “被女人打没什么丢脸的,只要你能让他听你的话就行。”老者看似在对骆天赐说,目光却停留在李律身上。

  李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书房的,他只知道现在脑海里那幅恐怖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每当想起骆红云的身影,都不禁打个寒战。

  骆府大厅。

  “罗霖,你说着骆府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头儿不是为难我们吗?要不是趁着这寿辰,我们俩想混进来都难。”说话的男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金属的光泽。

  “再难也得找到那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这次多么重视那人,找不到准没好果子吃。”桌子旁的女子给他斟满了酒,这女子长相虽然很普通,但身材却异常惹火,盈盈一握的腰肢仿佛柔若无骨,一举一动都能牵动腰肢摆动。

  “唉,这苦差事怎么就落在了我们头上。”男人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二位怎么一直愁眉苦脸啊,看来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们。”

  罗霖没想到骆府还有人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她中指轻弹酒杯,那酒杯就朝着来人的面门疾射而去,那人轻抬右手,不见他怎么动作,杯子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手中,自始至终酒水未撒一滴。

  “我已经戒酒多年,这酒还是给司马兄喝吧。”那人笑了笑,就这样把酒盏放在司马松面前。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韩总管,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罗霖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黑漆漆的眸中荡起了水光,深邃而澄澈。

  “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在府中碰巧看到一人,与当年那人有关,如果你们要是找人,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那人淡淡地说。

  “是谁?”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信得过我。”

  “血手韩不忠的话谁人不信?”罗霖笑了笑,眼神瞄了瞄韩世忠带着手套的双手。

  “那人在府中叫小十八,本名叶凡。”那人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突然停了下来,缓缓道,“哦,对了,血手韩不忠已经死了,我现在叫韩世忠。”

  “小十八,叶凡。”

  巫马城城主府。

  “老师,您此次亲自前来,想必不是为骆国公贺寿这么简单吧。”巫马城城主张翰正在泡茶,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坐在对面的中年人。

  如果叶凡在此,肯定会大吃一惊,那中年人正是在街头雕刻的手艺人,当时还送了他一个雕刻品。此时,中年人已经换上了道袍,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果然瞒不过你,十三年前的因果,还是要我亲手解决啊。”中年人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找到天古的下落了。”张翰试探地问道。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

  “十三年前,天古不是随着那人的失踪一起消失了吗?”张翰情绪有些激动。

  “天古不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个亲信把它带走了。”

  “此人在巫马城?”

  “嗯。”

  “老师,十三年都过去了,您为什么还执着此事,当年为了它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就连那人也失踪了,可是,您当初答应过我,一定会保住他的。”

  “唉,事情的变化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也没有想到天古之渊突然出现,还无形中帮助了他,说来也是好笑,它居然会帮李家人一把,但这也造成了那人必死的结局。”

  “可他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张翰的眼中湿润了,就这样一遍一遍地重复“朋友”二字。

  “他是你的朋友,也是天下的罪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他还是李家人。”中年人一甩道袍,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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