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2
tuesep2019:45:48cst2016
堪斯特和迪拉翰两人背着背包就这样走出了皇城,从戈缪里平原西北部的山脉通道进入沙漠,但经过关卡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些状况。
“通行文件?”堪斯特眉毛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充满挑衅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关卡守卫,关卡守卫本来对这个衣着风骚的家伙没什么在意,对堪斯特的目光报以严重的不屑,他不太相信有人会挑战军队,虽然只是关卡守卫……但看到他从长袍口袋里抽出那根全部由火元素晶石组成的魔法棒的时候,他再也不能不在意,魔法师的地位本来就高,并且宫廷魔法学院出现之后,魔法师在帝国的地位更加高不可攀。
“这个……尊敬的魔法师阁下,这个通行文件是前些天上面吩咐下来的,我们也只是照办而已,真的不是故意难为你。”
堪斯特油盐不进,魔法棒淡淡的红雾围绕着顶端,随时准备发动魔法。“你这么说就是我难为你咯?”
迪拉翰一手按住堪斯特的魔法棒,轻声地在他耳边说:“就是不知道是军部下令还是有人借军部下令……一个通行文件就可以把我们压得死死的,那些家伙也越来越近了,我们的动作还是慢了。”
天色已经慢慢地暗淡下来,迪拉翰眺望着皇城,那堵雄伟的城墙已经变得只有手掌那么大了,他目光移向草原,有几个黑色的人影迅速地躲进了草丛和附近的树木上,惊起了树上栖身的蝙蝠。
“故意让我看到来令我慌乱,我也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迪拉翰回过头,堪斯特手中的魔法棒开始发出耀眼的光亮,他正在步步逼近那名守卫,守卫脸色难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但是眼中却隐隐有一丝怒火,而关卡的其他守卫而已开始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
过了这道关卡,就是属于基尔的范围。
迪拉翰神色闪过一丝凛冽,大声喝道:“走!”
堪斯特手中的魔法棒突然之间发出耀眼的红光,就如果一个新的太阳在山脉里慢慢地生升起,这一刻的红光瞬间照亮了半个戈缪里草原,把天空的黑夜都撕开了一道裂口。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硬闯过去。”靠近堪斯特最近的那名卫兵被剧烈的光芒刺痛了双眼,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一根针扎在里面,异样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抱头跪在地上,直欲作呕,但他还是闭着眼回头下令。
“拦住他们!”草原上隐匿的几个黑衣人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迪拉翰居然会硬闯关卡,而且动静还这么大,那耀眼的红光把他们的眼睛刺得睁不开。
黑夜之中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十几道黑芒,几名黑衣人还搞不清形势,瞬间便被黑暗中的疾迅而来箭矢射中脖子,还没发出痛苦的声响,便又被另一根箭矢射中脖子的另一边,从他们闭上眼的那一刻,针对他们的刺杀行动,就已经开始。
尸体从树上掉落,在掉落地面之前,黑暗中迅速走出几名黑衣人抱住尸体,确定他们已经死亡之后,又迅速地隐入黑暗中逃离现场,剩下的人把白色的粉末倒落在草丛和树干上沾到血液的地方,血液马上响起轻微的“哧哧”的声音,如被蒸发一样瞬间消失。
“走。”整个过程没有超过10秒,追逐这迪拉翰的几名黑衣人,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解决。
而这时候,那光芒万丈的火光,终于爆发了。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关卡前响起,凶猛的火焰如一只狮子一般,瞬间吞噬了整个关卡,火柱直接冲击着天空,巨大的爆炸声和火光再也隐藏不了,把整个天空都照亮,爆炸的气浪把天空的云层全部推开,火光瞬间便追上被推开的云层把让它们镀上一层短暂的火红,这一刻整个平原的动物都抬起了头,凝望着天空奇异的景象,感受着那来自爆炸的强烈震动。
自然,皇城也感受到。
关卡的大门,被完完全全地炸毁,铁板外层的大门被爆炸的气浪压得变形,大门下滚动的小轮完全被烧得不像样,而大门内木质的门板,则带着熊熊的烈火,告诉着这里的守卫,刚才那一幕有多么恐怖。
只是,并没有一个人受伤。
那名卫兵揉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那个完全被炸毁,烧得不像样的大门,有种恐惧的感觉蔓延心头,如果刚才自己真的和那些同僚出手把那个魔法师制止,恐怕这爆炸,就不是发生在大门上,而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猛地回头,那两名年轻的魔法师,已经没有了踪影。
门外的沙漠,狂暴的风沙在肆虐,但是却完全不见有人走过的痕迹。
里斯特抬头望着天空中染上火红的云层,一直望着他们从火红慢慢地褪变为暗淡的黑色,再变为黑暗的天空,嘴角不禁轻轻地向上扬。
“堪斯特这家伙,是不是憋了很久啊。”里斯特一边哼着小歌,一边拿白色的抹布拭擦着剑上的血迹。
他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银色短剑,抹布拭擦之后,短剑又回复了原本的银色,他身前不足3码的地方,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浑身是血地瘫在墙边,双手无力地放在身旁两侧,眼神惊恐不断,并且目光越来越来溃散。
他在感受着生命逝去的每一个瞬间,他的身体正在不停地流着鲜血,而他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从血管里慢慢地流淌而出。
黑衣人的全身布满了十几道细小的剑痕,这些剑痕的位置毫无例外全部都划在了血管上,下手的人剑术可谓登峰造极,每一剑都只是细细地在血管上划破一道小口,一开始下手的时候伤者并不会觉得疼痛,但是如果这样的剑痕的数量多起来了,那随着伤者的每一个抬手动作,都会有大量的血液受到肌肉的挤压而从小口溅出,这是一种让伤者感受生命流逝的手段。
“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死去,反正我是想到了。”里斯特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把银剑放回腰间的剑鞘里。
他没有去摘掉黑衣人的面巾,而是细细地品味着将死之人的表情。
“我……可以……帮你指认……”
“不不不,不需要,你乖乖地等死就好了,况且你也指认不出背后的人来,我会自己查出来。”里斯特摆了摆手指。
“少爷,人已经杀了。”一个黑影牵无声息地出现在里斯特身后,好像从黑暗中走出一样,低着头,对里斯特十分恭敬。
“很好,把这死人也处理掉,把血迹搞干净,味道也不要留下,不要让弗兰德和诺书亚知道这里挂了个人。”
“是。”
里斯特站起身,伸了下懒腰,扫了一眼周围杂乱的奢侈品,无奈地摇了摇头。
“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