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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一百一十六·群魔乱舞之一曲长歌嘹》

  

曲径通幽路云风,道化浅唱世沧桑。

  上回说道,赵一在名家无缘的偷袭下身负重伤,于是展开身剑合一逃离了容华古道,而后面西门浩天一等人知道得罪了这个可怕的邪魔,必须要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更何况在天城星魂,月神一干势力对“赵一”身上神秘力量的围剿,也让穷途末路西门浩天一行人看到了希望,此时,躺在密林中的“赵一”又将遇到怎样的故事呢?

  春风林,春风一过,林笋顿生,一颗颗小笋冒出了尖头,小笋的中间此时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儿,红淌淌的鲜血滑过笋尖,缓缓的留在土壤上,流的有些远,一双粗布麻鞋伫立在血液上,那人一惊,茫然带着畏惧看着远处躺在地上的人儿,皱着眉头,轻叹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那人的身边,低着头,轻轻悲凉着道,“哎,天城一夜成为废墟,百姓流离失所,江湖武林的打打杀杀为何要牵连无辜呢?”说着,手上扶起地上的人儿,扛在肩上,踏着沉重的脚步走着走着……

  眨眼出了春风林,来到十里路,望着血红的土壤,残尸骸体,那人摇头不语,似早已习惯一般,继续走着走着,来到岔路口,望着两条岔路,那人嘴里喃喃自语的道,“容华古道西风残照,安容古道南风曲阜。哎~”慢慢的走在左边的安容道上,一步又一步……

  此时,西门浩天正率领着人马从容华古道出来,一声“吁”,身后的兵马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岔路,西门浩天一阵皱眉。

  “父皇,该走哪条路?”身旁骑着马的法家西门含非询问着道。

  “天国国主,你说该走哪条路?”西门浩天看了看西门含非一眼,向着旁边的夜天国主夜弑天询问。

  夜弑天眉头微皱,看了看两条路,带着不确定反问着西门浩天,“浩天国国主想来心中早有所定,夜弑天一切听从国主安排,”

  “大道十里路,往上便是春风林,这一条路便是昨日魔头的杀戮之处,虽是大道,此一路经过魔头的血洗空无一人,最有可能,但却是最终回到了天城?这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至于另一条小道则是安容道,安容道曲曲折折,小曲十八弯,大曲马车不得过,要是选择这条路有极大的可能性,但,那个魔头身受重伤,要是选择这种耗时的路逃亡,岂不自寻死路?在下也是一头雾水,难以决定……”西门浩天看着远方的春风林,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孩儿一切听从父皇决定,”旁边西门含非开口说道。

  “一切听国主定夺。”夜弑天平平淡淡的说道。

  “那好,既然无法选择,就继续前行,直到找到那个魔头为止。”一声驾,在西门浩天的带领下,一行人又快马加鞭的前行着。

  而另一边,扶着赵一的那人脚步竟然缓缓的来到一个村落里,村落似乎是临时建起,寥寥的三五个大汉扛着木材敲敲打打,几个妇人在一旁炊烟了了,两三个孩子嬉戏闹玩,看着那人回来,三五个大汉放下手中的事物来到那人身边,望着一身是血的“赵一”,一旁的大汉满是疑问道,“我说假书生阿,你这出去一趟就带个人回来,总要有个说法是不?”

  被称做“假书生”的那人一脸歉意,放下扶在肩上的赵一的手,两个大汉见状上前搀扶着,那“假书生”甩了甩搀扶久了酸着的胳膊,摇头晃脑满是书生气的道,

  “子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不知而不教,莫以不闻而不问,莫以不见而不听,莫以不道而不说,莫以不然而不敢,莫以不世而不许,莫以不懂而不学……”

  忽然,旁边两三个孩子见书生在摇头晃脑,嬉笑着跑了过来,嘴里跟着大念着道,

  “莫以不错而不改,莫以不用而不寻,莫以不舍而不弃,莫以不忘而不记,莫以不清而不明,莫以不动而不行,莫以不让而不理,莫以天下苍生为知己,莫道世人炎凉为严暖,莫不行,子不学,世不闻,得不见,踏三尺,人屋檐,在高下,居则宁,为人处,需诚志,怀四方,天下安,心胸狭,遗万年……”

  听着孩子们朗朗上口的书声,大人们脸上一个个乐开了花,都向着那个“假书生”伸出了大拇指,刚才那个说话的大汉也在此时有些羞愧,饶了饶头低着头憨笑着道,“那个……假书生,俺就是一粗人,不懂那些读书人的大道理,这个村里就你一个读书人,将来的小孩都靠你,你说啥都对,来来……”说着,拉着假书生来到这个临时建起村子中央的石头旁,用身上的粗布擦了擦,示意假书生坐着。

  假书生一时有些大笑,摇了摇头让旁边两个大汉带着身受重伤的“赵一”去休息,脚步也在村子中央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假书生,最近那些小滑头有没有给你添麻烦?”大汉满是诚恳的看着假书生,望着大汉迫切急待的双眼,假书生一阵哑然失笑,“子曰,学而不厌,悔而不倦,天降大人于斯人也,需劳其精志,而其体肤,方能成大材也。”

  大汉一时满脸的疑问,脸上也不知为啥满是通红,杉杉的说道,“那个……假书生,俺们都是粗人,你能说点我们懂的不?”

  “适量……而行。”四个字句从假书生嘴里道出,望着远处的孩子嬉笑着过来,假书生起身,笑容可掬的来到孩子们面前,牵着孩子们的小手,向着远处一块草坪走去,“孩子们,我教你们写字好不好?”

  三个孩子欢天喜地的围着假书生身旁转,一齐大声的说道,“好。”只留下那苦思冥想的大汉。

  远处另几个大汉见状,也是一顿乐呵呵,魁梧的身子继续扛着木材建立着自己的家园。

  一天一夜后,一丝亮光透过茅屋撒在赵一的脸上,双眼微动,慢慢的睁开,“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迷茫的躺在床上看着四周,胸前一阵撕裂的疼痛,脑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

  双手撑着木床,身子艰难的卧起,此时的“赵一”脸色苍白无力,眉间的黑色小剑也已消失不见,低下头,摸着身前绑着的纱带,“赵一”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回想起名家无缘的致命偷袭让他更是阴冷几分,旁膝而坐,双手掐指放在膝上运功疗伤,忽然,赵一脸色一阵变幻,涨红的脸庞身子向前吐出一口瘀血,“千年的内力消失了?”仔细回想着自己危急时刻燃烧内力从容华古道逃出的种种,赵一的脸色愈加的阴沉下来。

  这时,门咿呀一声响,一身白色席袍面泛书生气的人映入眼中,望着床上旁膝而坐青纱的“赵一”,那人轻声开口道,“你醒了?”来到赵一的床边做了下来,关心着道,“你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刚醒来,还是好好躺在床上休息,”说着,双手轻轻的扶着赵一躺下,起身又向着旁边的木桌走去,端着木桌上的药一步一步的道,“这里的人都叫我“假书生”,来,你的药。”假书生轻轻吹着药,慢慢的向着赵一喂去,望着嘴边的药,赵一淡淡的道,“这一天一夜都是你在照顾我?”

  “恩,我在回天城探望的路上发现你,这才带你来到这个临时村落。”手的药一勺一勺慢慢的喂进赵一的口中,让赵一双目不时闪过一丝异样,却嘴唇还是木呐的轻启,这一幕多少有些怪异。

  药闭,放下手中的药碗,假书生望着赵一轻声询问着,“你叫什么?”

  “……赵一”似乎犹豫了片刻,两个字从赵一嘴里传出。

  “你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是被天城的魔头与武林人士的比拼所伤的吗?”假书生带着好奇的问道。

  听到“假书生”提到魔头的两个字,让赵一目光微凝,平淡的答道,“我是一个江湖人士,被仇家追杀才沦落至此……”

  听着这句话,假书生一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着道,“江湖本就是深海,生死由命,你既然是江湖人士,那就请你伤好了,速速离去,这个平凡人的村庄容不下你们这些江湖人士。”

  假书生的话让赵一一时有些错愕,面无表情轻轻着道,“天下本就是江湖,平凡与百姓无关,为何要如此区分武林人士呢?”

  “江湖武林,强者为王,弱者为食,平民百姓却只为鱼肉,我们不想与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相争,也从为想过与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有任何关联,但是,正如你所说,天下本就是江湖,我们这些平凡人只想安宁的过日子,却总是被江湖的恩怨所殃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古人说的不无道理,但我们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安宁着几日总比你们用着生命打打杀杀好。”假书生双目饱含着追忆与沧桑,言语间透着悲凉。

  “说得好,在下休息两日便会动身离开。”赵一也不知想到什么,轻声细语着。

  夜晚,夜幕降临,赵一来到门外,看着四周的五户人家其乐融融,灯火阑珊,一个人坐在了村落中央的石头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抬头看着漫天繁星时隐时现,皎洁的弯月倾撒着洁白的月光,胸前的隐隐作痛也抵不了黑夜的凄凉。

  孤独悄然弥漫在心间,嘴里不自觉轻声浅唱着无风当年唱过的歌,

  “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来结束?什么时候?天地变成江湖,每一步风起云涌,什么时候流泪不如流血?每个人也自称英雄?什么是黑白分明,是是非非谁人懂?怕什么刀光剑影,把风花雪月留在心中,人在江湖应潇洒自如,何不潇洒走一回……”

  沉浸在孤独浅唱的歌声里,就连身后不知何时站着假书生也不知道。

  一声长叹,打破了“赵一”的浅唱,“江湖长歌,一曲千行,众生寥寥,榆木无情,武林风云,落幕时殇。”何时埋在黑夜里身后的假书生在说完这句话时摇头而去。

  黑夜里又只剩下“赵一”在月色下拉长的身影,此时的赵一嘴角有些自嘲的一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又是正?什么又是邪?想不到我堂堂邪龙竟然也会被这平凡人的记忆所感染?呵呵……,赵一阿赵一,你说你为何要解除你身上的封印让我出现呢?我邪龙本就是应天地而生,随命而行,与生俱来从不知七情六欲,而你,是第二个让我再次产生情感之人,不知我是该佩服你,还是该怜悯你呢?”

  一夜就这样在促膝中而过。

  另一边,西门浩天一行人快马加鞭经过一天一夜后也来到了天城,望着天城满地的废墟,一行人也是唏嘘不已,偶尔看见三三两两的百姓在寻找什么,西门浩天的手下也会拿着一副画像向前询问,得到的都是不知,踏过废墟来到天城的中央街道,望着一座废墟客栈里的一米深的大坑,西门浩天一行人也在次被“赵一”的力量所惊到,一阵零零碎碎的脚步声,只见大坑的另一边也有一对人马,旗杆上面写着一个“晋”字,这让西门浩天一等人眉头微皱,目光打量了领头人将军几眼,落在其身旁一席红裙的女子身上,这时西门含非似乎注意到西门浩天的目光,低声着道,“那位女子似乎是晋国的皇后,从道家松珑子的信中写着此女子与那个魔头有些关联,父皇,你看是不是她……”西门浩天扬了一下手,率领着兵马向着那行人靠近……

  眼见对面的一行势力靠近,领头人浓眉大眼的将军目光微凝,身旁的晋国皇后也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们的到来。

  “在下浩天国国主西门浩天,不知阁下是?”西门浩天抬手抱拳着道。

  那将军也拱手抱拳,淡淡的道,“在下镇守天城的城主,姜世武。”

  “哦,原来是姜城主,听闻天城一夜之间发生的灾难真是让人心有余悸,还恳请城主节哀。”西门浩天面露着悲痛,轻轻的道。

  “多谢国主关心,不知浩天国主来到晋国所谓何事?”姜世武似乎也是明白人,反问着说道。

  “六国纷争,秦国为王,在下只是一个失败之人,疲于奔命罢了,到是贵国,六国落败,只剩下秦国与晋国,秦国兵强马壮,实力强大,六国联合都阻挡不了秦国统一天下的步伐,哎……说来也惭愧。”西门浩天摇了摇头,面色悲悯着道,“不提也罢。”

  姜世武听见此话面色一变,眉头紧促,看向身旁骑着马的一席红裙人儿,红裙的晋国皇后面无表情,知道西门浩天语言的挑拨之意,声音低沉着道,“素闻浩天国国主智谋过人,并得有其余几大国相助,竟也抵不住秦国的大军?”刹那晋国皇后面色讥讽着道,“我晋国向来与世无争,传承百年的江山岂会说沦陷就沦陷?诸位恐怕是庸人自扰?”

  西门浩天的脸顿时变成铁青色,这晋国皇后的伶牙俐齿让他对晋国皇后有了新的认识,转眼又笑容可掬着道,“对对对,是在下庸人自扰,不知这位是?”西门浩天带着疑问看着姜世武身旁的女子。

  姜世武嘴角一列,扬长大笑着,“哈哈,这位是我们的晋国皇后。”

  “哦……”西门浩天故意拉长着口音淡淡着道,“听说晋国皇后不是在一年前被通缉了吗?将军是压送回去领赏吗?”

  听见此话,姜世武一时有些语塞,只得怒目而视。这时身旁的晋国皇后缓缓开口道,“臣妾虽是罪孽深重,但也轮不到需要旁人责问?”

  一时间,场面突然沉寂下来,清风微啸,卷起马儿的嘶鸣,旗杆上的棋子迎风刷刷的作响,忽然西门浩天发出爽朗的笑声,拱手道,“是在下多嘴了,不该过问。”话题一转,西门浩天又带着关心着问道,“这天城的魔头,不知将军可从抓住?”

  这话一问,让姜世武摸不着头脑,啥时候这西门浩天这么爱管闲事了?只得看向一旁的晋国皇后。

  晋国皇后听到西门浩天的疑问,心里一惊,“这些人难道也是“小一”所说的另一股势力?”目光打量着西门浩天身旁几人一眼,在确定了心中的疑问,平淡的开口道,“天城的魔头武力高强,就算姜将军的兵马全部出动也不见得能碰到那人一丝一毫,这本是江湖人的恩怨,如今乱世之秋,能避之则避。”

  听到晋国皇后的回答,西门浩天眉头紧锁,轻声缓慢着道,“不知晋国皇后为何如此清楚?更何况天城无辜百姓死去的性命,身为一国之君的晋国难道就不为所动?”

  晋国皇后秀眉蹙起,语气有些不悦着道,“天城魔头的实力有目共睹,姜将军你说是不是?”只见姜将军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晋国皇后又继续着道,“至于你说的死去无辜百姓的性命,晋国当然尽力而为,但是,为了冒着灭国的危险去树敌一个这么可怕的人物,岂不让秦国有机可乘?”

  晋国皇后这滴水不落的回答让西门浩天对此女子更是多上心几分,沉吟片刻,只得拱手抱拳道,“恕在下打扰了,在下就此离去……”

  望着这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姜世武在晋国耳边悄悄着道,“皇后就这么看着他们离去?要不派几个人跟上,或许能知道那人的下落?”

  晋国皇后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坚毅着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得,远方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

  转身骑着马慢慢的离去,望着前行一抹红色的身影,姜世武不禁感概着道,“晋国皇后如此重情重义,恐怕是与皇上有些误会,这临走时也不忘想看到那人的生死,哎……真想看看那人绝世无双的身影,”姜世武扫看了天城四周的废墟一眼,摇头唏嘘不已,毕竟在武者的眼里,强者的身影总是让人仰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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