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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风一百二十·群魔乱舞之悲歌断肠二》

  

何以解忧断肠悲歌,悲歌一曲不顾旧朝。

  上回说道,赵一身体里的邪龙以诡魅人心之术点燃了夜弑天的曾经,沉浸在往事回想中的夜弑天苦苦不堪一击,在赵一即将潇洒的转身离去时,那个曾经剩下的现在,夜弑天将是如何疯狂?一切请听我慢慢道来……

  “赵一”转过身慢慢的离去,安容古道上只剩下夜弑天狰狞的咆哮,狰狞下的面孔埋藏着怎样的伤痛,无人可知。慢慢的,夜弑天血红的双眼望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依稀间,模糊不清的回到了当年的那一幕,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身影在逐渐离自己远去,他伸长着手,想去抓住,可脑海的疼痛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抓着脑袋在伸长的手下,身子不停得颤抖着,一声怒吼,伸长的手急速向着赵一抓来,嘴里凄凉着道,“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

  身后的声音让离去的赵一身子一震,有些错愕的转过身,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粗糙布满老茧的右手,顿时脸色大变,身子向旁边一闪,躲过这恐怖的一击,望着那气喘吁吁被躲过一击停下来的夜弑天,赵一双眼微凝,脑海不由得想起刚才的话语,“此人,莫不是心魔深种?”

  一时伫立在旁边打量着夜弑天,此时此刻的夜弑天,狰狞得面孔下显得有些疲惫,在疲惫下的那双眼睛更是散发着强烈的欲望,鞠偻着身子有种深深不安,迫切的双眼散发着冰冷,就像一个凶兽在紧盯着他的猎物。

  赵一脚步慢慢的挪移,夜弑天猩红的双眼也跟着移动,就在此时,夜弑天目光凝聚,用着野兽般的声音向着赵一袭来,只见夜弑天右手成爪,一抓,左手成拳封锁了赵一躲避的空间,赵一眉羽一挑,左手挡住了这一抓,右手反抓着夜弑天的拳头,身子向前一顶,就要抓着夜弑天的拳头向后摔下,只见夜弑天猩红的双目,露着邪笑,身子微微侧着,用肩膀抵住了赵一手上的力量,眼见背摔不成,赵一身子一扭,左侧的肩膀撞上夜弑天的右肩,一声闷响,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此时两人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双目对视,夜弑天张开大口向着赵一的手臂咬去,赵一手一缩,抓着拳头的手成掌,一击在夜弑天的拳头上,躲过了夜弑天的撕咬,两人的身子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赵一目光再次打量着夜弑天,脸色微沉,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诡魅人心之术出现此种异状,而夜弑天在拉开距离后,喉咙发出嘶哑的怒吼,分不清是人还是兽,此刻的夜弑天毫无人样,或者说是此刻的眼睛只剩下当年的欲望,只有这当年深深的执念……

  正于此时,赵一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压制的内伤此刻显露出来,正是刚才一刹那得交战使得内伤再次爆发,不在念战,赵一急忙转身逃离,身后的夜弑天却像是发觉,身子极速向着赵一背后一拳,身后的拳风让赵一身子一顿,躲过这一击,却发现夜弑天已经当我他的前面,正紧盯着他。

  “阁下,如此这般执着为何?”赵一看着夜弑天露着奇异之音缓缓开口道。

  夜弑天眉头紧皱,似有所挣扎,抓着脑袋摇个不停,也不知怎么了,仰头再次一声咆哮,低下头来,更是不停着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只属于我。”身子更是刹那快了一倍向着赵一袭来,两手成拳急速击打着赵一,赵一目光阴沉,身子在拳风抵挡下连连后退,如一叶浮萍摇拽不定。

  眼见眼前的猎物迟迟不肯倒下,夜弑天猩红的双目中多了一分怒火,手上的拳法在快速击出下竟复杂的结出一个手印,嘴里竟然道,“逍遥十八掌,一掌催人老,二掌催人心,三掌是成非,四掌连天地,五掌海漫心,六掌道成空,七掌无极乐,八掌逍遥游,八掌合一逍遥下,一声曲叹何逍遥?”

  十八掌击在空中,在一瞬间形成一条风龙,带着咆哮的怒吼向着赵一袭来,在这一瞬间生死下,赵一一声长啸,满头黑发飘扬,眉间隐隐出现那把消失的黑色小剑,双手缓慢的合并成掌,在掌中闪烁着一团光,应该说是气,只是那气中在光芒的照射下使得咋看之下成了光,赵一嘴里慢慢的呢喃道,“解我千年之心,成我千年之光,我本无形,天地不容,超脱生死,凝天地之意,成我掌生灭。”眉间的黑色小剑似乎在印证赵一的话语闪烁不停,更是在一闪一跳下要成赵一的眉间跳动而出,忽然天上风起云涌,在赵一说完话时,眉间黑色的小剑连着天上射下来的一道黑光融合在赵一双手合并的掌中,此时更是赵一双掌合并之时,那天地竟然闪起了雷电,在雷电的闪耀下,赵一合并的双掌张开向前一推,似乎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功力来迎接夜弑天逍遥十八掌。逍遥法此武功秘籍来历莫测,有人说是成有武林的那一刻开始,有一个人一代传承一代完善此武功,只为真正符合逍遥二字,超脱天地掌控之外,而夜弑天手上的功法正是从当年一代逍遥子传承那个江湖人称逍遥侠手上抢来的,此功法是寻天地奥义,集人世逍遥的一部绝世武功……

  而赵一,应该是邪龙,邪龙本就是禀天地而生,运世道而行,成就为人,千百年的轮回一代又一代封印本就是为了磨灭他的意志,此时在这生死危机时刻,邪龙硬是从天地中掠夺他的力量,他本应天地而生,是天地一份子,是说掠夺不如说是使用,使用天地的力量,当然,此举因种种因素下不可能完全被使用,只能使用那一丝,但就是这一丝惹得天地为之愤怒,闪电齐鸣。

  此时此刻,逍遥十八成掌形成一条风龙,与赵一双掌推出的光气芒成鲜明对比,在一刹那,天地爆发一阵耀眼的光芒,在光芒照射下,四周的树木顿时摧枯拉朽,地上的小草更是连根拔起,两人对掌的中央更是出现一朵蘑菇样的气浪冲天而去,疾驰落在地上,出现两道人影相继倒飞了出去。

  “咳咳,”草丛里,赵一缓缓的爬起,咳嗽个不停,看着胸口有一个掌印,掌印下的骨头全部断裂,抬起头,擦拭着嘴角,脚步慢慢来移动,身子摇摇晃晃来到安容古道上。

  远处的夜弑天在这一击之下猩红的双目悄然褪去,靠着半截树干,望着胸口一团拳头大的气浪翻滚不停,身体更是有种深入骨髓的痛感,抬起头望着远去的身影慢慢移来,夜弑天用手支撑着颤抖的身子缓慢站直,脚步渐渐挪动。

  安容古道上,身受重伤的两人看着彼此,残破不堪的衣衫,彼此披头散发的面孔。赵一淡淡的开口道,“这是什么武功,竟然与天人之境的功法有些相似,却又好像是另一条踏入天人之境得道路。”

  夜弑天眉头微蹙起,舒张开来,用着复杂的语气道,“它名逍遥法,得逍遥,乐逍遥,叹逍遥。”

  “这就是你杀死你兄弟抢来的功法?”赵一目光闪动,言辞带着诡魅。

  夜弑天双目平淡,望着赵一片刻,轻声开口着道,“前辈不愧是千年前的魔头,不知这声音透着诡魅人心的功法是什么?”

  “咳咳,”似乎受伤势牵动,咳嗽了几声,淡然着道,“声波功,诡魅人心的邪术术,谈不上功,我到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变故?”

  也不知赵一话语所问之意,夜弑天仰头看着天空,双目黯淡无光,低下头来,用着沧桑着话语道,“曾经……”停顿了一下,又慢慢继续着道,“挺好听的曾经,现在……只不过是残忍的现在。前辈明白了吗?”

  赵一似乎感受到言语中得苍凉,脑海回想刚才夜弑天断断续续的说的故事,所结合得到的就是那一个曾经吧,而现在只剩下残延苟活的现在了,有些不惊感慨着道,“曾经只是一个故事,现在只剩下一个故事,回想着曾经,只剩下着现在,对吗?”一句对吗?也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其他人……

  夜弑天似身有所感,嘴里不由轻声呢喃着道,“一歌逍遥叹,一曲梦人生,一首蝶与花,一阵江湖梦,到头来不过是夜梦一场。”

  “是啊,什么才是江湖?什么才是武林?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恩怨由谁来结束……”在感慨中,也不知是赵一还是他身体里的“邪龙”不知觉的浅唱着当年无风的歌,似乎这不是一首歌,而是他埋藏在心中的一条路,此时的场面有些令人费解,刚才还是生死激战的两人却因为相同的话语牵动了彼此的心,或许在每一场厮杀后,人们已经忘了生死的成败,因为在他们心中早就清楚停下交战的那一刻是谁败了,或者说是谁死了,也许这是每个江湖人心中所想,逝者如斯,其言谓倾,听一个即将死去人的话语,这是这个江湖的尊严与荣幸……

  风中浅唱着谁的心?当年谁还记的那个曾经?

  歌如人,人如歌,终将会有曲终人散的时刻。

  却在曲散的那刻,高歌曲合,又是谁再次浅唱着会曲终人散的歌?

  “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挂在墙头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边话,亦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往事也沉醉于梦中……笑叹词穷,不知今朝终成空,刀钝人乏,恩断义绝梦方破,多年往烟雨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曲声如潮,渐缓渐落,更是平复着夜弑天的心,“逍遥成叹,夜梦成魔,蝶与花,爱无它,你是了逍遥侠,而我却是了“梦魇”,我终于懂了……”说着缓缓对着赵一一躬,“魔前一叩,往事成风……多谢……”一句多谢言语里透发着多少沧桑,或许在这“邪龙”无意的术法下,让夜弑天明白了认真去面对的勇气,而不是在逃避,此刻心魔更是随着而去,至于下两人留在安容古道上的叹息……

  谁的歌?谁的梦?谁忘了自己的名字?此刻两人都感受到彼此相似的命运,无声的叹息里,都明白了各自的无奈。赵一本就身受重伤,那最强的一击让他造成了或许再也无法拯救的伤势。相反夜弑天只是身受重伤,要是再次交战,赵一必败,或许不经意间的谈吐,让邪龙恍惚间成了赵一,这才让他们停下了交战……

  安容道上此刻得的交战算是有了落幕,

  另一边,容华古道上,西门含非率领的兵马此刻遭到了围击,那容华古道上一杆红色的大旗随风飘扬着,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偌大的“秦”字,正是秦王率领的兵马与西门含非的兵马相遇了,此时场面剑拔弩张,稍有不慎,一场大战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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