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古老头
satapr1609:09:55cst2016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一番折腾后季墨才终于是将家务活给清理了个干净，突然探出头对父母说道：“爹娘我去带点饭菜看看古老头。”
古老头是居住在这贫民巷最深处的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头，从季墨记事起就独自一人生活在平民巷了，平日里也不与人交流，也不耕作劳动，季墨不知道之前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但他感觉古老头挺可怜的，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给他送去一天的饭菜，毕竟他白天没有时间。
古老头的脾气很怪，起初根本不理会季墨的好意，送来的饭菜每次也都被不知道怎么就送回家了，但季墨也是个倔脾气，硬是一直坚持着送过去了半年时间，中途好几次其实他都想放弃算了，人家自己要饿死我管他干嘛，可终究是不忍他一个糟老头子挨冻受饿，咬牙一送就是半年。古老头的态度也逐渐的转变过来，不仅接受了季墨的饭菜有时候还会和季墨聊上两句。
长时间的坚持已经成习惯，今天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古老头应该饿了吧，还是赶紧送过去的好。
提了个饭盒，里面装了一天的饭菜，季墨走向巷子深处。
巷子里所有的住家都是统一的灰石瓦屋，唯独古老头的住宅是个例外，一间小破屋子，连门都烂的不成样子，唯一能呆人的地方就是由瓦砾建造成的小房间，草木交叉。这种房子别说门坏了，就算装了扇豪华大门都不会有小偷来光顾，古老头经常自豪的说他这间屋子才是平民巷里最安全的地方也不是没道理。
想到古老头的心酸，季墨不禁加快了脚步，很快在一扇破烂不堪的木门前停了下来，推开后走了进去。
院子也是很空旷的，平日里连鸟飞过都不拉屎，今天却多了一样东西，季墨一眼就看到了，很是惊讶，然后目光再也不能移开。
这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块，可以从外形上大致看出是一杆枪，高约有两米，对如今的季墨来说是很高的了，但吸引他的不是这杆枪的高，不是破的出人意料，而是种气韵。这杆枪仿佛有种特殊的气韵，浑然天成，锈迹斑斑的外表掩饰不了内在的韵味，季墨在看到的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全然忘了要送饭的事情。
季墨看的呆了，那枪尖处似乎有些许寒光要破绽出来，释放出无尽的锋芒，这让刚刚体会到了鹰之桀骜的季墨为之沉醉，做人就是要有这样的锐气，否则与咸鱼又有何异。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季墨的沉醉，让他恍然大悟般的清醒了过来。
一张残破的太师椅进入眼帘，咳嗽声是从那太师椅后传过来的，季墨当然知道椅子后面是谁，这古老头就是太懒，要不然混饭吃总不会怎么难的。
没好气的走过去，季墨还没完全从刚才那股锐气中摆脱出来，把饭盒重重地放在太师椅后，自己走到前面，看着古老头。
这是个一身朴素灰衣的老头子，之所以说他老头子完全是因为他丝毫没有人到老年应该有的注重仪表的想法，除了衣服算是比较整洁外，头发却是乱成一团糟，脸上也是皱纹邋遢着，一点都没有打理的痕迹，简直不能看了。
虽然说是敬老敬老，但季墨却是很平常的对待：“古老头，你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杆枪了，还那么破。”
季墨只知道姓氏为古的老者瞥了他一眼：“今天天气好，正好把放久了的东西拿出来晒晒。嫌破你刚才别死盯着看啊。”话语中不乏有戏谑之意，然后起身把饭盒拿过来看看今天都有什么饭菜。
一下子被戳中想法的季墨也不含蓄坦然道：“没错，我就是看上你那杆枪了，怎么的吧。”他跟古老头讲话倒是放得开的多，比在家都放得开。
“现在别想，就是我给你了你也拿不起来。”古老头一边吃着饭一边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其实有句话他也没说，有资格拿这枪的人也不多。
季墨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信，要知道他的身体经过这一年时间不断的用百花酿进行温养淬炼，力量可是增强了很多，不说和何龙这样天生神力的人比，但也比普通的同龄人强上很多，拿起一杆枪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况且这枪看起来也不是很重的样子。
不信邪的季墨走向那杆枪，眼神不经意间又流露出痴迷的神色，仿佛他正走向的是一件上天的瑰宝一样，等到近前铁锈痕迹看的越发清晰的时候，反而是更为无法自拔。身后狼吞虎咽的古老头露出一丝笑容，早已知道一切的笑容。
两米长的铁枪高的季墨只能仰视而望，缓缓伸出手猛然向上一拔。若真是一杆普通的铁枪，季墨绝对可以轻松的将之拔地而起，可这一杆枪显然并不普通，无论季墨如何用力，都始终纹丝不动，一杆枪而已，季墨却感觉像是在抬一座山般沉重，只能无力的暂时放弃。
“好了，这杆枪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你也不用着急，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拿走他了再过来取走吧。至于现在，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些什么吗，我可感觉你有些不同了。”古老头的声音是时候的响起，季墨只好无奈的做罢。
季墨平常除了和何龙话多一点之外，就是和古老头有的说了，所以每天来看他的时候都会把当天事情和他说一遍，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久而久之这也成了一种习惯了。
花了好一会的时间季墨全盘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就看到古老头古怪的笑看着他：“今天还来给我送饭，浪费了些时间，你就不担心一年内达不到目标？”
季墨哑然失笑：“不差这一会的，况且对我来说这个可已经不是件浪费时间的事了，都成习惯了。”
古老头看了他一会，摇头笑道：“你小子怕是根本就有自信完成目标吧，说你不一样了还真是的，变得自信起来了，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