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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心

  

frijul2223:47:05cst2016

  本以为聂琛所表现出来的痛苦之色只是阴邪之气最后垂死挣扎的现象,可现在看来却全然不是,熬岳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周遭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现在的情况却是聂琛那阴邪之气在不知何物的催动之下死灰复燃,拼死抗争。

  此时此刻的聂琛已经痛苦不堪,苍白的脸颊上汗珠划落,脸庞之上的肌肉不停抽颤,整个面容因极大的痛苦而狰狞起来。

  熬岳大叫一声不好,立即催动了身体当中的真气,徐徐的柔和注入聂琛体内,帮助他压制那好似浪潮冲涌的阴邪之气。

  蚌母精珍原本刺目的白光已渐渐消退,变得柔和黯淡起来,隐隐当中甚至有一抹黑色,熬岳心中自然清楚万分,这已经代表着蚌母精珍当中的至阳之气已在缓缓消散,若不在至阳之气完全消失之前压制体内的阴邪之气,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因为,至阳之气之后紧跟着的便是至阴之气。

  这是宁缺第一次看见熬岳的脸色如此凝重,如临大敌一般紧张,他手中原本柔和的光波缓缓刺目起来,在聂琛体内的阴邪之气在那诡异心脏气息的鼓动之下大肆吞噬着蚌母精珍的至阳之气,至阳之气节节败退,眼看着聂琛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黑,突然的那熬岳的一股子真气汹涌而至,与那至阳之气交杂融合,白光大盛之间,那一股气息赫然成形,竟如一条飞龙翻腾,龙爪破开黑暗混沌,龙牙撕扯阴邪,将那阴邪之气一口一口的吞入肚中,阴邪之气如潮般退去,飞龙紧跟。

  熬岳这时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聂琛紧咬牙关,调动全身的真气配合着那一股龙形气息清扫阴邪之气,那龙形气息游走全身却似如刀割筋脉,一寸一寸,痛感如潮,聂琛已经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脑海当中昏昏沉沉,竟有痛昏过去的迹象。

  耳边突然传入一阵呼喊:“大哥!挺住啊!”

  随着这一声,他的身躯微微一震,脑海当中的混沌之感消退大半,又重新振作过来,心中道,说的对,我要挺住!

  痛不可怕,只要没有一颗被痛征服的心!

  那诡异心脏的停止的异变的跳动,而那阴邪之气好像没有的靠山一样被龙形气息节节击溃,悬浮在聂琛头顶的蚌母精珍此时此刻的光华已经退去,整个珠子的开始泛着黑紫色,那最后的一丝至阳之气全被聂琛吸入到了体内,至阳之气周游全身,使得聂琛浑身没来由的灼热起来,原本苍白发黑的脸庞此时双颊又重新红润起来。

  终于,光华散尽,那原本纯白色的蚌母精珍此时已经变得黑紫,丝丝缕缕的邪气从其中缓缓散出,尤为寒人,蚌母精珍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砸在地下,陷入了沉静当中。

  那一旁的熬岳拭了拭皱纹纵横脸庞上挂着的细汗,轻呼了一口浊气,苍老的声音道:“你体内的阴邪之气已经全被压制驱除,还望你以后少用你师父传给你的那个妖器,一旦用的时间长久了,阴邪侵入脑海,迷惑了心智,走火入魔,就再也没回天之力了。”

  刚刚好像从鬼门关走回来的聂琛无力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族长,我知道了。”

  却见那熬岳族长眉头一皱,似乎在思虑些什么,顿了顿,道:“你体内好像有一股别的力量,它跟阴邪之力有些相像,刚刚阴邪之气的反攻就应该是它引起的。”

  聂琛一怔,脸庞上露出一抹无力的苦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是……”

  聂琛将自己年幼时所住的断天崖的药草当中所蕴藏的寒毒告诉了熬岳。

  熬岳听后轻点了点头,道:“如此这般的话那么一切便就好说了,估计是当年所残存在你体内的寒毒助了那阴邪之气一把,现在已无大碍。”

  聂琛并没有告诉熬岳他在断天崖之下所遭遇异兽袭击后的奇遇,他知道这诡异心脏若是说出来恐会引起麻烦,其实说白了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这心脏,或许到了某个时刻是自己的一张底牌。

  熬岳笑了笑,道:“我已经吩咐儿子去准备欢迎宴,我先带你们去找个地方歇息歇息,随后参加晚宴。”

  说着就领着两人走出了水晶宫,直奔村镇而去。

  熬岳并没有怠慢两人,因为长久以来没有外族人来到海族,村镇上已经没有了旅馆,可熬岳并没有怠慢,特意寻了海族的一家大户,将两人安排妥当,这才放心离去,临走前道:“晚宴开始的时候我会派人来告诉你们的。”

  宁缺,聂琛两人住在一家大户当中,偌大的宅院已经顶的上数家普通人家的房屋,而且还不说房屋瓦舍等等。

  整个庭院显得有些破败,没有一丝绿意,唯一养养眼的便是庭院当中数个水缸当中几尾漂亮悠闲地金鱼,他们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从他们登上这个奇怪的地域之后便没有见过植被,只是一些干枯的水草。

  聂琛并没有休息,尽管说身体已经有些发虚,可是他仍然有一个任务要完成,从熬岳带着他走在海族人的街道上时那人投来的怪异目光。

  全是由于他肩膀上的老船长的遗体。

  聂琛甚至于连房屋都没有进,待熬岳走后便第一时间叫了宁缺,宁缺很是担心聂琛的身体想自己背着老船长,聂琛只是轻笑摇头,道:“既然我答应了老船长,就一定要做到。”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出了村镇,寻找到了一块罕见的竟然有土的地方,好生埋葬了老船长。

  聂琛与宁缺无一例外的冲着这方矮矮破破的坟包磕了几个头,他们知道,若不是老船长拼死驾船,自己早就喂了鱼。

  这是一个渔夫,普普通通的渔夫,他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自己所热爱的东西,要问一颗心可以跳动多久,那么只要一腔热血永存,心就不会停止跳动。

  他的坟包面朝着大海,夕阳西下,整片海面波光粼粼,水波轻转,整片海域映出了橘红,仿佛流进了那有些简陋的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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