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Legal revenge(一)
钟陌栾还是没有去上学。
她换了一身浅绿色的女式长袖T恤，头戴深咖色的呢子帽，出奇地穿了一条湖蓝色休闲裤。
可能……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没有穿裙子。
左转右转地乱走，不知不觉间就走了五条街。
随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一家饭馆。
装模作样地点了两个小菜，刚吃一口，就喊来了服务生。
“把你们老板找来！”
“呃……”这个服务生看着钟陌栾这样一个小女孩，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不禁愣了一下，“你有什么问题，跟我说就可以了。”
“我找你们老板！！！”
“那——好吧，请稍等……”
服务生转身走了。
片刻。
一名挺着啤酒肚的男子“颇为艰难”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先前那名服务生。
“这位小姐，有何贵干——”老板瞥了钟陌栾一眼，心里不屑，语气自然有些怪异。
“我要投诉，你们这里的菜太烂了。”钟陌栾声音不大，所以也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咱们的厨子就这水平，您就将就着吃，或者——你可以不吃，钱退给你！”老板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天王老子也违抗”的表情。
“哟，这么嚣张，后头有什么人啊？”钟陌栾一改往日的低调，一副傲娇千金的模样。
老板听到这话，忽然一愣，眼里短暂流露出兴奋的神情：“哎，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满意，我们也进来说吧，免得打扰到别人……”
“我也是懂一点的，就你这菜色……”临走前，钟陌栾还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句。
随后，她就被老板带进了一间“小黑屋”。
“请出示您的证件。”老板变脸的速度堪比布朗宁变天，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钟陌栾终于平静了，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铜的材质，上有古朴的欧式花纹，流水线般的红色线条，与花纹并列，铭刻在匙上，并不清晰。
那名“老板”是真的呆滞了：“没想到是S级的大人……”说着，他双手接过钥匙，起身走向一排保险箱，那排保险箱正好在房间的阴暗面，不提醒很难注意到。他用钥匙打开了其中那标有红色倒七芒星的一个保险箱，取出其中的面具——也是唯一一个面具。
白色的面具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入手是冰冷的，上面有一道道红色的花纹，与钥匙上的相差无几，摸上去能感觉到凹陷。
双手奉上面具，那名“老板”低着头：“C7级watcher,代号‘雾’，向您报道！”
“S9级hater,代号……郁金香……”钟陌栾随手接过面具把玩，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接头的工作不是F级的吗？怎么变成C级了？”
“大人，最近F级人手不够，D级的人后勤忙不过来，估计也快挺不住了，所以只能调遣C级的。”
“原来如此……”钟陌栾不自觉点头，戴上了面具，面具有变声功能，戴上后，声音顿时变得清冷起来，“好了，你也别叫我‘大人’了……”
“叫我‘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