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Legal revenge（六）
“在这个分部，管事的就是S组组长，也是我马上要带你去见的人——April夏，现在分部人手紧缺，所以把我留了下来。”
钟陌栾走在江弧扇靠前的位置，目不斜视。
“那他们……哦，就是那些牺牲的人，他们的仇恨……”江弧扇加快脚步，企图赶上她，与她平行，但徒劳，不久便放弃了。
“取消！他们没有完成指定的任务积累，没人帮他们报仇！”
“好残酷……”江弧扇倒吸口凉气，“但是这很不公平啊，不一定每个人都会碰到这种‘灾难’。”
“命运不会跟你讲条件！即使知道这一点，也会有人加入组织，因为……他们的仇敌就在‘眼前’啊！他们会努力活下去的！”
会努力活下去的！
要活下去，因为忘不了的所恨之人就在眼前……
忽然一下，寂静无言了。
良久，江弧扇才开口：“郁金香，我再问一个问题——你是S9级hater，有S10级吗？”
“从前有过，非常少，S10级意味着‘失去自由’，无论是否报仇完毕，都必须终身为组织效忠。所以……”钟陌栾依旧非常敬业地解说着，忽然一下停下脚步，身后的江弧扇差点绊倒，“到了。”她抬头看着左侧的一扇完全没有特殊之处的木门，江弧扇才忽然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金属通道，来到一幢非常普通的大楼内部。
门上有木牌，上面写着：S组组长办公室。
敲门进入。办公室已被收拾干净，想必是April夏也不想再让属下看到自己邋遢的样子。此时她正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一沓厚厚的资料整齐地放在桌子正中央。
不过看她的样子，也是无心看那份资料了。
“组长，这位是新加入的组织成员‘柰’。”
“嗯，”转椅向门口转动了四十五度角，April夏斜坐着审视江弧扇，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惊讶过后就是不以为然，“这么快就鉴定级别了？”
“没有，”钟陌栾追究着她的眼睛，哪怕April夏根本没有看她，但向钟陌栾这样没有一点“下属”的“卑躬屈膝”模样也实属罕见，“用不着，他的仇人和我是一样的。”
江弧扇侧过头，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人，也是……
那个傻帽还在想：难怪她看起来这么眼熟，果然是“同道中人”啊。
“好吧……”April夏说，还是不以为然，钟陌栾还以为她会很高兴的……不过显然，April夏觉得一个人用处不大。
“带他去熟悉一下环境，换一个新的面具，然后去做一个小点的任务……”
“啊？！”千万分不情愿。
前文提过，钟陌栾此时最讨厌麻烦了……
“乘二算入任务积累。”April夏抬眼瞟向钟陌栾。
“遵命，长官！”这次倒答应得挺爽快。
出了门，江弧扇的“问题匣子”又打开了，不过钟陌栾看起来心情很好，也非常敬业。
“我说，郁金香啊，为什么路过的那些人，为什么看我们像看到‘鬼’一样？”江弧扇扭头回望刚刚迅速走过，低着头，都不敢多看一眼的一个组织成员。
“为什么？”钟陌栾一愣，脚步慢了一拍，江弧扇再次撞到她背后。这种情况嘛，其实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个“柰”既然提出来了……嗯——怎么说呢？
钟陌栾思索片刻，步伐恢复到正常——也就是江弧扇始终赶不上的速度。忽然，她也不回头，面具底下也是一脸认真地说：
“因为……在他们的认识里，S级的成员，如果放到外面，都是精神病医院‘一等一的抢手货’！”
精神病医院一等一的抢手货……
江弧扇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