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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连理树

  沈俚道:“简单,这根长杆又要派上用场了!”说完用手里的长杆从悬崖里挑起一只漂着的野鸡尸体,瞄准了飞鼠所在的方向用长杆猛地捅了一下,野鸡迅速向飞鼠所在的位置沉去,他这下还真挺准,野鸡刚接触飞鼠头部,就被飞鼠一口干掉,此刻飞鼠身宽头大,一口吞下野鸡毫不费力。

  大伙儿一动不动,仔细查看飞鼠身体的变化,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明显,心慈道:“别在白费心思了,若还是当初那只小飞鼠嘛,说不定吃下这只野鸡能增大一圈,但它现在大的跟头熊一样,一只野鸡带不来什么变化的,别试了,你看它吞咽野鸡的样子哪里能看出来呼吸微弱,它现在就是没处借力,所以才爬不上来,听我的,早走为妙。”

  陈因站起身,尽管还是有点乏力,但比之前强了很多。心慈伸个懒腰,弹跳几下,体力已完全回复,毕竟年轻力壮,之前的不适对他来说就像睡了一觉而已。

  沈俚道:“那好,走吧,哥再送它最后一程。”说着将长杆举过头顶,准备向飞鼠投去。

  心慈忙道:“等等,这么好的长杆扔了多可惜,我们现在除了一把尖刀,个个手无寸铁,留下这根长杆备用,还有那个短的,也拿着。”

  不老翁眼前一亮,说道:“嘿,这法子好,既然这种树的枝干非常结实,做几枝木箭多好?”

  金猴儿也道:“对,对,关键这种树干又直又光,省的打磨。”

  大伙儿一拍即合,沈俚道:“关键这么粗得多久才能削细?”

  不老翁道:“你这娃娃一会聪明一会儿糊涂,这两根当然不行,我到前面树上挑些细枝,折现成的。”

  心慈在沈俚肩上一拍,说道:“正好这两根长杆你拿着,一会儿爷把它变成两支长矛。”

  一行人很快来到那两棵极像的老树跟前,一枯一荣的奇怪造型着实让大伙儿震惊,沈俚、不老翁虽刚刚见过,这会儿仍忍不住摇头咋舌,心慈观察半天,说道:“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连理树。”

  陈因将信将疑,瞪大了眼道:“是在天愿做某某鸟,在地愿做某某树里所说的连理树么?”

  心慈点头道:“没错,但这树有毒。”

  沈俚和不老翁几乎同时叫了出来,这两人可是与树枝接触最多的,沈俚道:“你爷爷的,不早说,哥和老头子刚才还吭哧吭哧用它救你们,不会中毒吧?”

  心慈笑道:“不会的,只要树枝没碰到伤口就不会中毒,刚我们几个不也都碰过了,不碍事的。”

  陈因望着一枯一荣极具艺术感的两棵老树,幽幽道:“原来传说中的连理树竟然有毒,它们长在一起就不怕彼此毒到对方吗?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植物?”

  沈俚忙将手里的两根树干丢在地上,说道:“鬼知道呢,得,扔了算球,以防万一。”

  心慈道:“他娘的,爷说没事儿就没事儿,这树结实的很,又有毒,用它防身,再好不过。”说着弯腰将那根长的捡起,用尖刀将一端削尖。

  不老翁喜道:“好好好,有毒好哇,用它做成的箭杆一击致命,再凶猛的野兽也不带怕的啦,等着,我弄些细长杆来。”说着三两下爬到树上,挑些又长又直的细枝做上标记,等心慈削好后借刀一一砍下。

  心慈很快削尖了两根长杆,将刀递给树上等候的不老翁,又找块高地生起一堆火来,沈俚不解,问道:“敢问您老人家生火做毛事?打算在这儿起灶不是?”

  烟熏火燎之下,心慈侧头眯眼,说道:“急什么,你担心飞鼠追来不成?没那么快,哥这利器做好还怕它个球。”说着将削尖的两根长杆的尖头部分放在火上燎烤一番。

  众人不解,心慈笑道:“没见识了吧,这叫蘸火,可以增强尖端的强度,等会儿这就成一支名副其实的长矛了,管用。”

  不老翁手脚麻利,地上很快七零八落掉了很多树枝,他坐在地上,一一削尖,也学着心慈蘸起火来,笑道:“你这娃娃净点子,好注意,好注意!”

  转眼功夫已将三四十根箭杆一一蘸火,沈俚随手抽出一支,说道:“好歹也试一下成不成,来来来。”说着上满钢弩,准备找个目标。

  不老翁急道:“给我,给我,你不行,这头一箭有讲究,弄不好会坏了我的弩。”

  沈俚将弩举过头顶,任他一个劲儿蹦跶,闹了一阵儿,突然“嘘”的一声道:“别闹,别闹,树上有只鸟,让哥试一箭,就这一箭,快闪开,一会儿飞了!”

  这只鸟正好落在那棵干枯的连理树上,不老翁砍掉树枝后留了很多树茬,它在每个树茬上跳来跳去,啄着什么。

  沈俚正要扣动扳机,却见那鸟突然间扑棱棱掉了下来,只十几秒钟,便僵硬不动。

  沈俚一惊,跑过去查看,发现鸟儿已死。

  不老翁惊道:“怎么回事,被你吓死的?”

  沈俚挠了挠头道:“就算是惊弓之鸟也不至于吓死吧?这箭有这么厉害?”

  不老翁道:“跟箭有屁关系!我来看看周围有没有其他危险物。”

  心慈突然接道:“当然有关系…”尚未说完,却听陈因接道:“难不成鸟儿中了连理树的毒?”

  心慈道:“一定是这样,有没有发现它刚一直在那些被老头子砍断的树茬上啄来啄去?”

  不老翁砸吧砸吧嘴道:“可要小心了,咱几个都曾摸过树枝,千万别碰到嘴里。”

  心慈道:“没那么夸张,没听过一物降一物嘛,毒树附近必有克毒草,这是断魂连理树,紫芹草能解树毒,周围找找看,一种紫色的小花,互生蔷薇科。”

  沈俚道:“通俗点儿成吗?什么蔷薇科,又是who生,我哪知道谁生的。”

  陈因嗔道:“姐是不是很久没掐你了,没上过学吧你,心慈,别理他,咱们找找看。”

  大伙儿围着树找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没有什么紫芹草。

  心慈道:“算了,不要找了,只要树的汁液没沾到伤口或嘴里,不会有事的。”

  不老翁奇道:“怪了,这些做箭杆的树枝全是我从那棵枯死的树上砍下来的,没见有什么汁液,鸟怎么会被毒死呢?”

  心慈道:“你以为汁液还能跟奶水一样往下淌啊,别以为那树死了,有人说之所以叫断魂连理树,就是因为两棵树一个活着一棵死了,其实都活着呢,否则你这箭杆还能这么结实?当然也有人说断魂连理树指的是树毒。”

  陈因默默点头,说道:“有点儿凄美,姐想起一种鱼类,终生一对伴侣,寿终正寝时母鱼会用自己排出的毒素杀死公鱼,然后吃掉公鱼,最后也被毒死,和公鱼同归于尽,咦,快看,好美的蜻蜓。”

  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只蜻蜓,飘忽几下,落在了死鸟背上,它的一对玻璃眼球极大,通体透着一种萤光绿,一对扇翅又薄又红,和身体的绿色相互回辉映,确实好看。

  金猴儿见她喜欢,本想上前抓住送她,但徒手抓只蜻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万一抓不住丢人现眼,又要遭沈俚取笑,鼓起的勇气尽泄无遗。

  沈俚兴致又起,轻声道:“别动,别动,就是它了。”

  说着端起钢弩,瞄准了鸟背上的彩蜻蜓。不老翁尚未来得及嘲笑它,只听“啪”的一声,木箭深深扎在了地上,蜻蜓只动了一下,安然无恙。

  不老翁笑道:“瞪眼瞎的准头,拿来给我,嗯,这木箭果然不错,很有韧劲,关键是还带树毒的,哈哈,这下有箭不怕啦。”

  心慈掂起用长杆制成的长矛,扔给沈俚一只,说道:“请吧哥们儿,一人一支。”

  沈俚一怔,瞪眼道:“有毛病吧?要跟哥同归于尽不成?”

  心慈道:“你才有毛病,让你留着防身,换句话说保护大伙儿。”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总算找回了轻松的饥饿状态,眼看日头偏西,心慈回头望了望远处差点要了命的峡谷,说道:“咱们抓紧时间上路,天黑前找个安全地儿歇歇脚,整点吃的。”

  不老翁将木箭捆好,缚在身上,留出三支拿在手里,准备出发。沈俚打量半天手里的长矛,愁眉苦脸道:“喂,喂,我说心慈,你刚不说有什么紫芹草吗?多少找点儿呀,不然这玩意哥使着手抖。”

  心慈笑道:“这还要你说,我当然会留意,往前走走看吧,肯定有的,你拿着小心点儿,别当金箍棒划拉到自己就没事儿。”

  一行人正要起身离开,只听“呼啦”一声,两棵断魂连理树竟奇迹般地瘫在地上,之说以说瘫,是真的没有更好的词语形容了,两棵树像被抽丝剥茧了一样,满树的枝条突然间变的软绵绵的,铺的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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