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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那人

  wedjul2908:58:18cst2015

  那人修为极高,虽然断了双臂,实力也远在杜玄之上。而且他速度极快,身形犹如鬼魅般飘忽难定。杜玄还未怎么动作便已被他踢翻在地,手中的纸片也丢失了。

  那人站在通道之中,强烈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产生极大的压迫感。杜玄和周围那些看客们顿时感到气血凝滞,说不出的难受。

  场中一时寂静如许,那人突然俯身,向四周的空气中嗅了嗅。

  杜玄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虽然双眼泛着红光,但是内里无神,已经瞎了。看他这样多半是靠着声音和气息来寻人,于是急忙收敛了自已的气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也对那些探头看热闹的人们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场中变得异常安静,那人嗅了几次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喉咙中一声低吼,忽然愤怒起来。向前一步,一脚踩在地下。只见一股淡红的光晕从他的脚下亮起,贴着地面四周开始漫延,所过之处地板化为碎未。

  “在这里!”

  眼看那片红光即将到达自已的身前,杜玄逃也不是,等也不是。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两个天欲晓的侍者匆匆赶了来,不由分说便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脚下红光收住,寻着声音便向两个侍者扑了过来,三人斗在一处。

  杜玄见那人被缠住,趁此机会又从怀中拿出了张纸片,飞身而上拍在了那人的背后。那人身形一震,如受重创连退了几步。两名侍者以为那人被制住心中高兴,正准备去拿他,不料那人脚下忽然红光一闪,两人应声倒飞了出去,立时没了气息死去了。

  那人十分厌恶身上的纸片,千方百计想将它弄下来。可是少了双手很不方便,急得他在地上连连翻滚。但那张纸片如附骨之疽如论如何也甩之不掉。

  杜玄见那人暂时没有闲暇理会外事,于是挥手示意隔间中的客人们悄悄逃向大堂。

  眼见众人逃离,杜玄心中宽慰了许多,他转过头见那人正盘坐于地上,满面的痛苦之色。

  杜玄见他断臂又眼瞎,心中着实于心不忍,便想上前去将他打晕了事,取下纸片了事。

  他才走到那人近前,却发现那人脸上突然开始红光大作,背后“噗”的一声轻响。一块血肉从他的背后飞出,那人为了弄掉纸片竟然连同皮肉一起炸掉了。

  杜玄急忙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那人足尖点地,再次飞到杜玄身前,将他踹倒在地。“嘭!”一声巨响,地板被杜玄砸出个个大坑,木屑乱飞。杜玄全身如筋骨寸断,疼痛钻心。

  这时一名客人正从两人身边悄然经过,那人旋身而起,一脚踢在客人头上。红光闪过那名客人立时身首异处。身子飞出几丈远,脑袋更是直接滚出了通道,滚向了大堂中,外面一阵骚乱又起。

  空中的飘洒的鲜血全部洒在了杜玄的身上,还有些余温。

  那人低头“看着”杜玄,突然笑了笑,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在嘲笑。

  杜玄屏气凝神,掌中青色光团亮起,一掌拍向那人。那人不闪不避,听见而动,一脚踹了过来。

  砰!

  喀嚓!

  一声巨响夹杂着一声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那声巨响是两人真气相撞发出的声音,而那一声轻响则是杜玄手臂脱臼的声音,他的一条胳膊现在正耷拉着拖在地上。胳膊终是拧不过大腿,更何况那人的修为本就比杜玄要高很多。要不是杜玄见那人抬脚硬接,收回了一部分真气,只怕现在他的整条手臂都已震碎。

  杜玄急忙从怀中再次拿出一张纸条,“血祭”之术是他最后的底牌。虽然用了会死,但总比现在就死在这里要强得多。命运真是弄人,杜玄苦笑着想。

  他向着掌中的纸片喷出一口血,当他准备捏诀施法,那人忽然抬脚一踢便将纸条踢的粉碎。杜玄再向怀中摸去,已是空空如也,纸片用尽了!

  那人对着杜玄笑了笑,抬起脚便向杜玄的头上踩去。他的脚上红光璀璨,巨大的力量汹涌而出,这一脚下来只怕杜玄的整个脑袋便会立刻稀巴烂。

  就在那人正准备踩下之际,一阵罡风从杜玄的脑后呼响而来。巨大的声势如山呼海啸,一道黑色的铁壁轰然落在杜玄的身前,铁壁如山岳屹立于前坚不可摧。那人一脚踹在铁壁之上,竟被巨大的力道反弹回去。

  “杜玄,你先退一边去,这东西交给我!敢动我兄弟,找死!”

  杜玄身后一个肥胖的身影闪了过来,双手将那铁壁拔起,朝着那人就砸了过去,乒乒乓乓轰轰烈烈之声不绝,所过之处墙壁、门窗、地板等等所有可以打碎的东西都化作了碎未。

  那道铁壁自然便是纪飞尘的大日巨剑,那把剑即厚且重,但在他的手中却犹如玩具一般。切、削、砍、劈不费吹灰之力,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力气大,而是因为他的修为很深。

  反观那人虽然勉力抵挡,但在纪飞尘的大日剑的大开大合纵横阖捭之下,没有丝毫的还脚之力,被逼得连连后退。他只能仗着速度不断闪避,并借机发出一两道法术。

  也不知道纪飞尘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大日巨剑舞得虎虎生风,全然不顾这里地方狭小,才不过几个回合便将这里的隔间破坏的七七八八。

  他的打斗方式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一招一式有条有理法度严谨,那种大开大合之下更像是一个疯子胡乱宣泄自已的愤怒,让人猜不透下一招是什么。这种打法的确有让人意料不到的天来之笔,会使敌人猝不及防。但这种打法也有一个坏处,那就是非常危险。

  此刻纪飞尘虽然处在绝对的优势,但面对危险时他仍是不避不躲,而是直接硬拼。所以现在他的身上多有伤痕,不过那人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杜玄看着这种疯狗似的打法瞠目结舌,这哪里像是云盟盟主的师弟,分明是一个亡命徒。

  那人退无可退,双脚突然在空中连动,片刻后七八支精莹剔透的冰晶长剑出现在空中,绚光夺目。冰剑一出周围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墙壁地面甚至纪飞尘和杜玄的身上都结出了一层霜花。

  尖啸忽响,几把冰剑带动无数冰霜向纪飞尘刺了过来。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冻结住了,然后被冰晶切割为无数碎片。

  纪飞尘看着飞来的冰剑一抖衣衫,双手反握巨剑,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巨剑突然在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白光的轨迹自然而然形成了一条完美的弧线。随着巨剑直劈而下,那道光弧并没有消失,而是不断扩大。

  “叮叮叮叮”一阵轻脆的声响过后,那些飞来的冰晶长剑全部被光弧斩断化为了晶莹的碎片落下。

  轰!

  一声巨响,巨剑终于斩落,地上一道四五尺深的裂痕在剑下蜿蜒而现,向着那人延伸而去。那人急忙后退几步,双脚猛然跺地,红光也自他脚下出来,向着裂痕撞去。所过之处,地面同样被炸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嘭!

  两股力量相遇,通道的地板被全部炸碎,一个巨大的深坑在中间显露出来。烟尘中一道气劲忽然直射而出,斩向了那人的胸膛。

  那人一声惨叫,向后飞去撞在了墙上,跌倒在地。他胸前的衣衫粉碎,一道巨大的血痕从颈下而出,直到腹部。虽然只是气劲所伤并不太严重,但看着极为恐怖。

  纪飞尘看着那人嘴角扬起,眼中显出一股狂热来,他舔了舔嘴唇,双手再次紧握住巨剑。

  “别,别杀他!”杜玄看出纪飞尘已然动了杀心。

  “兄弟,我知道你心肠好。”纪飞尘看这地下的鲜血与几具尸体,言辞冰冷地说道,“但是这种人死有余辜,不死难以平众怒。还是让我来替天行道吧!”

  说罢他拖着巨剑开始狂奔,巨剑在地上带起一条火光。纪飞尘纵身高高跃起,双手将巨剑举过头顶,他肥胖的身子在空中几乎向后弯成了半圆。

  这是一招凌空半月斩,是武技中通常用来压制对方或终结对方的杀着,与一般的跳劈起手不可同日而语。以纪飞尘的力道和修为,那人只怕会被直接劈为两半。

  “剑下留人!”就在这时通道的大堂入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断喝。

  纪飞尘已凌空砍出,就是想撤剑已断不可能,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

  “嘿嘿,晚啦!”纪飞尘在空中大声喊道。以他的身份杀个人很容易,何况还是杀个坏人。但就在他的剑将要砍下之际,一个和蔼沧桑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请阁下手下留情!”

  接紧着一道灰色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身影双袖一拂便缠住他的巨剑。那老者一身灰衣,满头华发,面目苍老,长长的白须几乎垂地。

  纪飞尘的巨剑被挟制无法再落下一寸,那双袖子上蕴藏的巨大力量将他的剑死死禁锢住。

  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那里肯容人这样对自已。于是气海之内真气开始急速流转,白色的真气在他周身快速环绕。巨剑被两股真气所激,剑身剧烈震动“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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