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出路
frimar2712:54:59cst2015
“怎样，回去找他？还是和我一起走？”姚三笑得笃定。
左右错开他，顺着路往村子里去，姚三悠闲地跟上，故作感慨:“果然还是这么不管他人死活啊。”
万赖俱静。有种正走回在山下的村子的感觉。“如果有什么怪异的事，莫家身为这华阳的龙头老大，该了解得很透彻才是啊。”姚三在背后说。
“你是用什么，让姚三和你神智互换。”左右回身，冷冷问他。
姚三僵硬一瞬，又笑:“我不是我？我特有的鸱久文身都在，你又中什么邪了？”挽上衣袖的手臂上，一只鲜红的狮子静卧。
左右猛地回身，一个劈腿甩去，干净利落。姚三一步划开，出肘和左右硬碰，自信道:“在北城你没赢过我，在这里，也一样！”
一击之后，左右试探得逞，借力退开丈远。姚三正要开口说什么，隐约听见身后由远及近响起熟悉的铃铛声。“客人，你怎么回来了？”一个怯怯的女声说。姚三打量四周，没看见人。只见左右若无其事地转身要走。
“你怎么能走呢？”姚三感到说话的女声从耳边擦过，朝左右而去。左右缓缓回头，勾起一个诡诀笑脸。更诡异的是，那个看不见的女声又转回了自己耳边，围绕自己怯怯问:“客人，你怎么回来了？”没听到回答，执着地问:“客人，你怎么回来了？”一遍遍不厌其烦，越问越有种阴毒的凄厉。
左右罔视身后的事，朝村子深处奔去。脸上的诡诀笑意未散，一路上都没有再遇上人或者什么声音。每座房子都关上门窗，漆黑一片没有动静，却真的和山下的村庄一模一样。左右停在一户门口，是赵叔家。门外木杆上甚至还挂着一条新鲜的鱼。
左右伸出的手停在门前，犹豫片刻果断一推。几道黑影飞扑过来，在左右肩上一蹬，往外逃窜，是猴子。屋里什么都没有，一扇连云窗幽暗地映着外面的房舍树木。左右快速走过去，就在刚才，那扇窗还关着。
“小妹子。怎么还没下山？”背后一道沙哑空洞的声音伴随破风声而来，左右下意识上跃躲开，冷不防，感到一道冰凉从左肩上划到另一边腋下。
矮身从中退开，窗边居然站着两人。赵家那个渡左右过河来丹口的青年僵硬蜷缩在窗户上，姿势像极一只猴子，手中紧拽着一把雪亮的刀，在夜里十分显眼；赵叔站在他对立面，手里棍子已经用来扔左右。
胸口一片火辣的滚烫疼痛，左右和他两僵持，谁也没动，手指小幅度搭上肩头，有温热的液体成股漫过指尖流下。
维持表情的脸上酸痛，左右恢复平常。一站一蜷的两“人”立刻扑过来。避无可避！就着赵叔成爪的手狠狠一折，力度足以将其折断，却只听到骨骼挤压的咯咯声。同时头皮似乎已感受到刀锋的冷气，头偏开，刀沿手臂削下，飞洒一层血珠子。左右猛的抓住握刀的手，和他正面相对，缓缓绽开一个诡诀得生动的笑意。
他果然静下来，死气沉沉地不再攻击。左右测头，对上左右的赵叔也呆滞停住。左右将扣在自己头上的大掌慢慢拉开。退到窗边，撑住窗棱一跃，手臂有些打颤，但还是稳住身形翻了去。
天没亮，夜还不知道有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