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通天神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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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跟着孤傲绝上了个小舟,老头又戴上了那斗笠,一副渔翁样,划起了船桨,小船摇摇曳曳,缓缓驶向了湖中心。
孙晓见这船上还有个折叠好的渔网,想必是某个渔家的,一转念又觉不对,问孤傲绝道:这船是你的?不会是偷的吧?
“当然是我的!”老头转头白了他一眼,“老夫我固然是个贼,但也是个有原则的贼,所谓盗亦有道!小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像你小子那样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哪有!”孙晓立即反驳道:我听说过通天神盗孤傲绝平生有三不盗,就是平民百姓不盗,老弱病残不盗,黄花闺女不盗嘛!其实我也有三不盗!
“哦?那你说说你又是哪三不盗?”老头似乎来了兴趣,一边划桨一边笑问道。
“我啊!”孙晓忽然一副大侠表情,伸出手来扳起了手指头,洋洋得意道:“当然就是,一不盗,二不盗,三不盗咯……”
孤傲绝一把抄起了船桨对着孙晓的腰间就是一下:“小子你耍我玩呢!”
“哈哈哈哈……”孙晓径自哈哈大笑起来,这不就是三不盗嘛!
孤傲绝索性将手中的船桨往湖面远处一扔,气呼呼道:“居然敢耍老夫,我看你等下怎么上岸!”
“啊!”孙晓一惊,这才发现小船已经来了湖中心,而且也没见了那船桨的踪迹,摸了摸鼻子佯装镇定道:“这有什么到不了的?我还有手啊,手也可以划。”说着还得意的摆了摆手做划水状。
“好啊,我就看你用手划上岸。”老头双手叉腰,一脸戏谑的看着孙晓。
“你不也在船上吗?”孙晓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船上,双手抱着头,看着湖面道:在这赏赏景色也是极好的。
老头翻了个白眼,忽然居高临下义正言辞道:“如果你现在叫我一声师傅,我马上就能让你上岸!”
却见孙晓一脸懒散,打了个哈欠,故意揶揄道:“一些为老不尊倚老卖老的家伙就喜欢欺负我这种老实人……”
“好你个不要脸的臭小子!老子还不教呢!”说完便直接转身飞身而起,脚尖在水面轻点,一点一跃的往岸上去了。孙晓愣在船上,半晌才扯起了嗓子大叫道:“回来!回来!师傅!徒弟我错了!”
却哪里还叫得回,一会儿便见老头上了岸,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视野里。
“真是亏大发了…”孙晓无奈的望着湖面,又见自己船上的木桶里还有条鱼儿正活蹦乱跳,还有那渔网,索性将渔网从船头到船尾施挂起来,一半隐没在水里,然后往船上抱头一躺,惬意的候起鱼儿来。
且说那孤傲绝上了岸直接走到了个巷子里,那巷子口上有一棵梧桐树,梧桐树下似乎有两人正待着他。
老人走到那两人跟前,面色不知是凝重还是轻松道:“就这样先走吧!正事要紧,收徒的事改天再说。”
其中一人点头,正是孙晓的爷爷,孙妙天。而另外一人,则是那李红枪李笑君,神色不大好意思的对孙妙天道:“真是麻烦您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孙妙天点头,环顾四周道。“只要没有人知道。”说着便自己率先走了。“晚上的宴会我可能不会去了,闻先生明天就应该会醒过来,我先走了。”
李笑君似乎颇为尴尬,也没有言语,看着孙妙天同孤傲绝一起走出了巷子,半晌才转身离去。
“你到底从哪捡到他的?”孤傲绝与孙妙天肩并着肩,一边走着一边小声问。孙妙天忽然变了个神色,也没答话,便转头看向那湖中心的小船,少年躺在船上,惬意的望着蓝天白云,哼着小曲,嗅着风中传来莲叶的清香,心道那老头还有两把刷子,正幻想那般踏水而行的功夫。
果不其然,孤傲绝与孙老头又走到湖边,正要叫出声,却被湖中心一颇为精美的画舫吸引了视线。
幽州,闻家山庄内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况一个有着上百人的大家族。
馨儿拉着苏栎的手绕过了族居到了沐浴之处,那是山后的一片小房子,幻境颇为幽静,此时也没什么人,只有声声鸟啼,微风习习,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没说什么,馨儿随手指了指山边的一间,不知觉气氛又变得有些旖旎起来。
两人却不知道那闻远见两人直接先去了沐浴处,便回了庄内嘱咐一些下人逢人便说,只说小姐刚回来,便带着苏州城主的儿子苏栎去了沐浴处,没一会儿便是满庄皆知,也就自然而然的传到了馨儿的生父耳里,也就是这闻家庄的庄主,闻鸿。
因为这闻鸿一向与苏藏不怎么待见,虽说闻鹤与苏藏是忘年好友,但这闻鸿与他父亲不同,他是个商人,阴险狡诈无利不起早,偏偏苏藏最不喜欢的就是商人,两人性格不合,纵使相见也就只能客套客套便无话可说了。他一听说这事怎么得了,赶紧叫上了夫人往沐浴处去了。
却说馨儿让苏栎进了个单独间的澡堂后,自己正打算去府里拿一套自己的衣物也好洗浴一番。却被迎面而来一衣衫华丽的贵妇人与一锦衣圆帽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撞了个正着,赶紧不怎么好意思道:“是爹爹和娘亲啊。”连万福都忘了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亲和爹爹啊!”那妇人斥道,“回来了也不说去看看爹娘,就知道和你那什么哥哥鬼混,真是女大不中留。”说着便环顾四周故意道:“对了,那小子人呢?躲哪里去了?”
“苏栎哥哥还在洗澡呢!”少女低头小声道。
那妇人也学着馨儿扭捏的样子怪声道:“苏栎哥哥还在洗澡呢!”
“好了!好了!”一直没开口的闻鸿也说话了,对妇人翻了个白眼小声问:以前见你不是挺喜欢那小子嘛?
“不是你说我们女儿不会嫁给一个庸人的吗?”妇人反驳道。
想不到馨儿却不乐意了,气呼呼道:“苏栎哥哥才不是庸人!”
这话却恰好被沐完浴刚穿好衣服走出澡堂的苏栎听了个正着,见着馨儿的爹娘都在这儿,两人也恰好见着了他,只好忍受着四道循环扫描的目光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微微低头礼貌道:“伯父伯母好。”
“好好好!”那妇人直视着苏栎回了三声,也不知道肚子里想着什么。闻鸿却只是不言不语的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面带诡笑道:“近来家父可好啊?”
“家父很好。”苏栎看着闻鸿,这人天生长得就是个商人,眼角一颗痣,眉间一颗痣,一眼便看得个精明像。饶是他旁边的妇人倒更像个淑女,苏栎心道还好馨儿没有传承他父亲的样子,犹自偷起乐来。
却听闻鸿冷冷道:“我是说,我的父亲。”
这时苏栎与馨儿脸色都一变,但苏栎也并未过多思考便如实说道:“不瞒您说,闻先生他中了毒,不过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中毒?”闻鸿忽然脸色大变,他起初也只是想设个圈套考考苏栎,想不到却真来了个坏消息,急忙问:“中的什么毒?究竟是怎么中的?暂时没有危险又是什么意思?”
“这事一会儿说不清楚。”苏栎道,“但是我相信父亲现在已经拿到解药了,所以还请伯父放心,闻先生不会有什么大碍。”
“相信?你凭什么相信?”闻鸿道,“你来之前他已经拿到解药了吗?拿到解药?这说明这事情有点复杂咯?你凭什么说相信?”闻鸿说着几乎要抓狂,又向馨儿问道:“馨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吧?”
却听苏栎严肃道:“我相信便是相信,难道伯父你不相信闻先生会没事吗?”
这一话直接说得闻鸿哑口无言,半晌才愤愤道:“要是我父亲有什么事的话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明显就是指得苏藏。
这时苏栎也不乐意了,神情冷峻直视着闻鸿道:“家父也不想闻先生出什么事,所以才豁出了性命去与敌军谈判。”
这时那妇人与少女都各自轻轻捶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小声说了些什么,闻鸿与苏栎的脸色才好看一点。闻鸿咳嗽了一声,神情不怎么自然道:“我们先回屋里吧,等下把这事给我说说清楚。”说完也不等苏栎与馨儿便自己率先转身走了,这时那妇人又用胳膊抵了一下他。
苏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便无奈的跟了上去,馨儿却不怎么高兴的跟在他后面,又让苏栎故意的放慢脚步走到了她身后,小声絮叨了些什么,两人才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