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修养,无双传承进行时
sunmar2213:44:23cst2015
康无双听了王源所说,毅然道:“那我便接受这苏轼传承,你在此处静养,我去去就来。”一旁的王源听了康无双这话,再看他此时一副慷慨激昂,仿佛要献身赴死一般的模样,顿时生出满脸黑线,在心中默默吐槽到:这家伙,别人哭着喊着求都求不来的顶级传承,他却一副勉为其难接受的样子。老天啊,你开开眼吧,降下道雷来,劈他个外焦里嫩!
当然,吐槽归吐槽,见到康无双这样,王源又是肃容叮嘱道:“万不可将这顶级传承视作简单,需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尽最大全力争取。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取得这传承,必是手到擒来!”话说罢,王源伸出手来轻捶了下康无双左肩道:“加油!”
康无双抿了抿嘴唇,也是认真道:“嗯,我会全力以赴的!”同时,他心里也是想到:既然已经决定追随你踏上世界之巅,那我便要有成为你左膀右臂的觉悟与实力。而且,那种只在一旁心急如焚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无力感我也不要再次感受。此次传承,对我而言,没有尽力,只有一定!
念头转动间,康无双已是大踏步走向了那破败的草庐。王源目送他一步一步踏入草庐,恍惚间,只觉得康无双那单薄的身影中有了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变化,那种变化使得他的背影中多了一分可以震撼人心的力量,那种力量宽厚而让人心安。
王源感受到了那种力量,喃喃道:“那个终将驰骋风云的康无双苏醒了,你的现在被我改变,你的未来也会随之而变吗?”然后王源突的想起一件事来,快步奔向那被自己抛射出去的亮银枪。提起枪来王源凝起心神感应,继而长出一口气,道:“还好。”
接着,他便是感到一股暖流自亮银枪中涌出,传导到了自己持枪的右手,然后通过筋脉,最终传导到了丹田之处。那暖流自是附身到亮银枪上的独角金蛇,此时的它萎靡不振,回到丹田之后便是盘成一团沉睡过去。而王源再感应脑海之中那株幼苗,只觉那之前碧油油惹人喜爱的两片叶子蔫蔫的生机微弱,不禁苦笑道:“这下麻烦了,要恢复到巅峰状态可是有的忙啦。”
王源是说干就干之人,为了早点恢复状态,他将紫鳞毒蜥兽剥皮抽筋,将那补气之肉烤制一番吞到肚中修炼开来。而此时的康无双也是进了草庐,好奇地观察着草庐中唯有的一件物什。
那物是一只不大不小的红铜箱子,箱身之上密密麻麻印刻满了如蝌蚪般大小形状的银色密文,使的箱子隐隐透出银色的光晕。康无双见得箱子,也是按王源所说一般,咬破自己左手食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到箱子之上。
霎时间,那印刻满箱身的银色密文真正如同蝌蚪般游动起来,向着箱盖中央处汇聚而去。然后,汇聚在一起的密文暴发出了强烈的银光,那银光浓烈至极,慢慢竟形成了一道一米粗细,三米高的银色光柱。接着,光柱自中央处慢慢裂开,紧随其后的是一只人的右手。
但见右手出来,那光柱也是加速裂变,不一时,光柱消散,凝出了一个人来。看其人面庞:天平地阔路三千,遥望双眉云汉间。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留不到腮边。一丛衰草出唇间,须发连鬓耳杳然。口角几回无觅处,忽闻毛里有声穿。也就是说,此人额头高达,脸长,有一部络腮胡,茂密、蓬乱,遮住了嘴巴、耳朵。同时,他的颧骨高高,一直延伸到了耳朵,再加上那细长的双眉双眼,真真是长得极为个性。
但是,此人身着宽大道服,头上一顶东坡巾,右手持一节青竹杖,小肚子也是凸出甚明,却偏偏不给人不伦不类之感。反而见他手抚颌下细须微笑视之,一股儒雅之气便是扑面而来。
此时的康无双也是半天回不过神来,见得那人对着自己笑的慈祥,他随即福至心灵般一辑到底,激动外加恭敬的地道:“东坡先生,小子康无双有礼啦。”苏东坡微笑点头,开口道:“不必多礼,老夫见得我之传承者是这般英俊儿郎也甚是欣慰。”话罢,康无双便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扶起,站直身来。
而苏东坡又是说道:“要得我之传承,且听我之考验。这考验一嘛,却是不难,你我相聚,便是缘分一场,只要你吟出一首关于缘的诗词来,我便是算你过啦。”
康无双听了苏东坡所言,脸色稍稍一变,自己可是一个纯正的理科生,不然现在也不会从事生物这一行,这诗词却是小时背过,现在可不记得几首啊。想及此处,他也是暗暗感叹古人诚不欺我,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继而,康无双绞尽脑汁,突的灵光乍现,自己记得的一首诗却是正合要求。于是,康无双面色一喜,施施然吟道:“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话音刚落,那苏东坡先是脸色一滞,接而笑骂道:“好小子,好一首《离思》,这元稹悼念亡妻之诗今日却让你用来应对我之考验,你也算是别出心裁啊!”
康无双听了苏东坡这么说,也是将一张俊脸躁的通红,再是深施一礼,歉然道:“先生莫怪,确是小子诗词习得不多,记不得那许多,恰好只记得这一首关于缘的。”
苏东坡闻言,将那青竹杖轻敲地面,沉吟片刻,疑道:“如此说来,你莫不是那理科生?”康无双听了此言,一下子便是目瞪口呆,苏东坡瞧见觉得好笑,也是继续道:“不用如此诧异,我来这古界数百载,今日被你唤醒,便是突兀之下明了了不少后世之事。我还记得一句评价理科生的话,叫做: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你说是也不是。”
康无双顿时眼睛嘴巴张的更大,然后猛然反映过来,这种表现可是极为失礼,于是收起惊讶,肃容道:“先生学识渊博,所言极是。”苏轼见得康无双这般,摆摆手道:“不必拘礼,放松即可,今日我与你聊得也是甚为畅怀,你豁达以对便是啦。”
康无双明了苏东坡乃豁达大度、率性纯真之人,便也不再讲究俗礼,而是和缓下表情,整个人自然放松下来,应道:“是。”苏东坡见得康无双的表现,也是一颌首道:“刚刚那句对理科生的评语放到后世,确是有几分道理。但是,这是传承古界,因为世界规则的不同,文士拥有了不俗的力量,与武者力量并驾齐驱成为了组成这个世界的两种主流力量。”
说道此处,苏东坡顿了顿,接着道:“而诗词则是文士展现自己实力的一个最为重要的手段,因为诗词的力量,文士的实力才能显得变化莫测。所以那句话也可以改作:学会诗词赋,走遍天下都不怕。若是失了这个这个手段,便如武者失去了自己使用的最顺手的武器,自身的实力就发挥不了多少啦。”
康无双闻言脸色一苦,皱眉道:“那可如何是好?先生可否赐教?”苏轼见康无双一脸的苦涩,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笑意,缓缓道:“这诗词嘛,倒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你记得许多,同时,这个记得的过程,也可以算作是第二个考验,这也称得上是两全其美之事。还有,考验通过的条件就先允我买个关子,到时你便自知。”
康无双闻言,先是心中一喜,继而又是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左思右想,却也没有任何头绪,于是回道:“多谢先生,那请先生开始这第二个考验吧。”
苏东坡此时也是收起了闲适自然之样,认真严肃起来道:“那好,我便开始这第二个考验啦。”说完,康无双便是见苏东坡周身银光大亮,但是这种亮光不仅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舒适之感,紧接着,苏东坡双手放到背后,45度仰天,张口吟道:“驺骑传呼出跨坊,簿书填委入充堂。谁教按部如何武,只许清樽对孟光。婉娩有时入梦来,温柔何日听还乡。酸寒病守忧堪笑,千金空余仆射场。”
随着吟诗声,康无双只觉银光带来舒适之感越来越甚,最后,在苏东坡的最后一个音节念罢,康无双已是躺在地上睡了过去。此时的苏东坡却是一脸唏嘘,看着睡过去的康无双,接而长叹一口气,道:“一生的颠沛流离,受尽了苦难与辛酸,不知你能不能挺过,那种真谛愿你能够体会到。如你真是璞玉,待得你苏醒,也便是你绽放光芒之时。”
不提苏轼那话中的沧桑与期盼之感,却说此时的康无双的身体如同沉眠一般,而他的精神却是异常活跃。那种活跃是建立在摈弃了一切记忆,如同新生儿一样纯洁只余下本性与本能的灵魂之上。而这种奇特的状态,也将康无双神奇地带入了苏东坡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