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危机四伏,斗智斗勇
“我三个重新结拜吧。从此我们就同呼吸共命运了。”赖易宁把手搭在月盈天的肩膀上,对月盈天和袁少还说。
“好啊。”说着,月盈天把手搭在袁少还的肩膀上。月盈天和赖易宁看着袁少还,袁少还把手搭在他们两个的肩膀上,“很高兴认识你们,也很荣幸能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承担起这份神圣的职责。”
“少还,你等等。”张大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少还啊,你们昨夜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呵呵,你能想通真是好样的。只是,我们遇见你的时候你手里紧紧捏着这跟丝带。今天你要走了,就还给你。”张大爷把手里的丝带给袁少还。
袁少还接过张大爷手里的丝带,那是一根七尺长的白色丝带,袁少还认得那是自己看到的水里的水思山的腰带。或许就在他和水思山被迫分开的时候,他拉着水思山的腰带,然后腰带松开,他把这丝带带到人间。袁少还抬起头,不想再想太多。
“你们不是说要结拜吗,也不必要什么过多的仪式了,静儿,去门口的河边打一碗水来。”张大爷笑哈哈地说着。很快,上官静就打来了水。
“同喝一碗水,不存二条心。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好了,喝了这碗水你们就出发吧。年轻人自然有年轻人的事情要做。”张大爷接过上官静手里的水,伸到他们三个面前。
“按辈分,袁少还最老,但是他刚出生二十年而已。月盈天诞生也就三年多。我赖易宁是最老的了。不过我们分别来自精灵王国和人类,就不计较这些了。照我来说,袁少还就做小弟吧。少还,你同意吗?”赖易宁拍着袁少还的肩膀问他。
“这个决定不错。在我们即将面对的世界里我知道的最少,自然应该做小弟,那就麻烦两位哥哥多多照顾。”说着接过张大爷手里的碗,端到赖易宁前面。赖易宁喝了一口,给月盈天,月盈天喝了一口又给袁少还,袁少还一饮而尽,把碗摔在地上,碗被摔得粉碎。
最后的时刻。月盈天走到齐若萱面前,“萱儿,这次很危险,不能带你走,你一定和上官姑娘保护好自己。”月盈天握紧齐若萱的手,对齐若萱说。
“我明白的,天哥。你们放心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月盈天捏了一下月盈天的鼻子。赖易宁摸着自己的脑袋,一点一点移到上官静前面,“那什么,没事别到处乱跑。”
上官静沉着脸,半天没说话,就在赖易宁要走的时候她跑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赖易宁的腰,“我不要看到你的脸,不然我会舍不得你走。你记住,我一定乖乖等着你,不调皮,不淘气。”泪水浸透赖易宁的后背。
“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是好女孩儿。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赖易宁握住自己腰间上官静的手问她。
“才一件啊。那肯定能答应啦。”上官静把下巴搭在赖易宁的后背上,故意笑着说。
“把头发留长,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看到你的脸在风中开成一朵花,一朵会笑的花。”赖易宁捏着上官静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对上官静说。
“好啊。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上官静撒娇地扭着身体。
“说。”赖易宁回答得干脆而潇洒,真正像个男人。
“现在就走,不要回头。不然我会恨你,你回来我就不见你。”上官静已经呜呜地哭起来,热泪一点一点灼伤着赖易宁的后背,赖易宁的心。赖易宁闭上眼睛,眼泪流下脸颊,最后甩开上官静的手,消失在太阳下。
上官静倒在地上,哭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齐若萱看着上官静,又看看月盈天,“天哥,你们放心走吧。我会照顾好静姐姐的。”
“嗯。萱儿,我们一完事就马上回来。”月盈天终于松开手,又转向袁少还,“袁小弟,我们走。”说完拉起袁少还正捏在手里的丝带,也消失在院落里。
齐若萱慢慢蹲下,把上官静抱在自己的怀里,“静姐姐,他们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等着他们回来吃我们做的饭。”
上官静把头埋在齐若萱的怀里,似乎齐若萱不是比她小的妹妹,而是她的姐姐,“萱儿妹妹,你难道真的舍得吗?”泪水一点一点落在齐若萱的脖子里,上官静问齐若萱,语气里尽是肝肠寸断的悲伤。
上官静扬起头看着天,微微一笑,“怎么可能舍得。只是他们有他们的使命要完成,我们不能牵绊他们。作为他们最亲近的人,我们应该学着懂他们,理解他们。静姐姐,谁让我们爱上的是精灵呢?我们选择了我们就不能后悔,就要对自己最初的承诺负责。我们现在一定要学会等待。静姐姐,你说是不是?”
上官静抬起头,倔强地擦掉眼泪,笑容出现在脸上,像一朵绽开在太阳下的花,向世界倾诉者年轻的骄傲。“静姐姐你说得对,我们要学会等待,等着他们回来。我们要支持他们的使命。”上官静拉着齐若萱的手站起来,两个妙龄少女相视而笑。
“好感人啊!月盈天和赖易宁要是知道有你们两个是那么那么地牵挂他们,他们该有多感动啊!可惜他们看不到了。他们也见不上你们最后一面了。”冷漠的声音,冷漠的气息。关一忍出现在齐若萱和上官静前面,冷漠的气息吹乱了齐若萱的头发,甚至让齐若萱和上官静窒息。那束冷漠的气息慢慢褪去,齐若萱好像知道了什么,脸色变得冰冷,整颗心被伤痛刺中。
“一年前,在一块向日葵地里一个老人端着茶碗对自己死去的妻子诉说着他的生活,他没有任何罪恶,可是他被杀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你杀了他?”齐若萱逼近关一忍,看着他的眼睛问他。
“不错,是我杀了他。他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不想杀他。但是我看不惯他那么宠着月盈天。长老宠他,智者宠他,甚至连上天也宠他!我就想不通了!我关一忍苦苦修炼几百年竟然还赶不上月盈天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得到的一切!我不服气!不服气!他凭什么比我强大?!所以月盈天必须消失,和月盈天有关的精灵和人也必须消失!”关一忍捏着烈焰锏怒吼。
“可是他是个无辜的老人,他什么也没干,他也没有阻止你强大,你干嘛杀他?”齐若萱绝望地问关一忍。她真的不懂。
“谁说没有!他那么宠着月盈天!我看不惯!我不服气!为什么月盈天会让那么多精灵宠着,到了人间还要人类宠着!他宠着月盈天他就该死!”关一忍逼近齐若萱,对齐若萱吼。
“你是个疯子!”齐若萱终于绝望了。
“无所谓!反正你们就要死了,我要让月盈天痛苦!哈哈哈哈!”关一忍仰天大笑!
“关师兄,你得意的早了点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空中传来。声音刚落,赖易宁已经落在院子里。
“原来你没有走,你走是演给我看的。”关一忍看着赖易宁,胸中升起一团怒火。
赖易宁已经看出了关一忍胸膛内不可压制的侵略欲望,不过他还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关师兄你想想,我们怎么可能把两个无辜的少女留在人间让你去伤害?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应该想不到。”
已经没有多费口舌的必要,“赖易宁,就凭你一个,还想战胜我?开玩笑吧?”
“那要是再加上我们呢?”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月盈天和袁少还落在院子里,关一忍被围在中间。
月盈天转过脸问袁少还,“袁小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弄懂你的精灵修为?”
袁少还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关一忍,“好像在我吸光香包中的味道后身体里有一股雷电一样的力量在窜动,正好想试试。”说话间已经用自己的丝带把齐若萱和上官静拉出圈外。
关一忍想上前阻止,但是一道光剑已经砍在他眼前,关一忍迅速躲闪。还没有站稳,一道丝带带来的雷电已经从头顶击下来。赖易宁看看时机已经成熟,慢悠悠地从身后拔出自己的洞箫,闭着眼睛吹起来。
洞箫中传出一道气息,拧成一条绳子,捆在关一忍身上。关一忍知道不妙,但是已经晚了。关一忍用力一挥,一束火焰终于摆脱了袁少还手里的丝带上的光电,但是一束光鞭已经打在自己头顶。
“啊——”随着一声惨叫,关一忍昏倒在地上。
“搞定了。”赖易宁又把自己的洞箫插在腰间,袁少还用丝带捆住关一忍。月盈天看着昏睡在地上的关一忍,无奈地摇摇头。眼神中带着哀伤。
“赖易宁!你这个骗子,千年不遇的流氓!”上官静用拳头一下一下捶着赖易宁,眼泪在眼眶里逃命般得落下来。
赖易宁紧紧抱住上官静,“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这么难过,但是没有办法,我们要面对的问题真的太复杂,我宁可让你难过也不能让你受伤害。”上官静紧紧依偎在赖易宁的怀里,似乎这次再也不想分开。
齐若萱走到月盈天身边,但是没有以往的温柔,眼里全是失望和责备。“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他是杀我爸爸的凶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齐若萱看着月盈天的眼睛,想让月盈天告诉她一个否定的答案,但是看着月盈天沉默好久,她的希望破灭了。月盈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齐若萱又问月盈天,“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师兄你就不想伤害他?”月盈天还是没有吱声。“是不是你想一辈子都瞒着我?”月盈天把头埋得更低。齐若萱冷笑一声,“月盈天,不要因为我们这次的谈话影响你的情绪。你是男儿,你有你该做的事,你走吧。说完齐若萱转过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眼泪已经流成两道深深的伤痕,划过几千年的时光。
袁少还拍拍月盈天的肩膀,“放心吧,能解释清楚的。”赖易宁对着上官静使使眼色,上官静赶忙追到齐若萱身后。看着齐若萱走进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月盈天转过身,难过在嗓子里哽咽,眼泪一滴一滴落下,如千斤重量砸在月盈天的脸上。“袁老弟,赖老哥,我们走吧。”
赖易宁看看关着的屋子,再看看袁少还,“走吧。”
上那个少年穿梭在时光隧道里,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不羁和单纯,也没了太阳下的笑容,多了一分愁苦和冷静。关一忍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终究不能拥有一个人类的身体,时光隧道让他一点一点散开。
精灵王国,还是没有改变,精灵还在继续修炼,树没有更绿,花没有更红,不认识的精灵之间也没有多出一句话,长老的规则精灵还在服从。只是长老和智者已经站在秘心湖畔,等着月盈天他们的归来。
“长老,智者,关师兄我们带来了。”赖易宁走上前,看着长老和智者,语气沉稳地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智者笑笑,又把头转向关一忍,“关一忍,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一切会给精灵带来多大的灾难?”
关一忍冷笑一声,“我只是想比别的精灵更强大,我只是想证明这种强大。那些愚蠢的弱者,他们凭什么存在?有些精灵,他们凭什么生下来就那么特殊?为什么他们不好好修炼就能超过刻苦修炼的精灵?”
长老已经举起权杖,在赖易宁的背上狠狠打了一下。权杖像千斤巨石落在关一忍的身上,关一忍倒在地上,又站起来,站得笔直。智者沉下脸,“你还能有今天的野心是因为你身边还有很多的精灵,当你身边一个精灵也没有了,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野心了。人类和精灵之间的联系已经越来越密切了。是的,人类有很多的问题,但是如果我们精灵让人类在整个生灵里消失,我们也是失败的。关一忍,你强大没有错,但是你不能瞧不起那些脆弱的人。想想那些花花草草,他们也很脆弱,可没有它们,精灵王国就没有色彩。其实每个生灵都有它的特殊之处,他们得到的多,那么他们经受的也多。你想强大是因为你的心太脆弱,经不起太多的煎熬。”说完,智者又看向袁少还,问月盈天,“这是你们的新伴侣吧?”
月盈天的思绪还在齐若萱身上,“嗯。他叫袁少还,是我们三个中最小的。”月盈天的脸上还带着愁云。
智者没有说什么,只是对袁少还说,“孩子,生灵的安宁就交给你们了。”长老和智者转身离开,三个少年看着精灵王国的夕阳,已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