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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幻化男子试探

  预知?

  长谣会预知?

  “花长老的徒弟不是长忘吗?你……?”阿莼瞪大了眼睛。

  长谣支支吾吾说:“我喜欢偏门的术法,所以偷着从书上学过点,略微皮毛,相距花长老的精髓还是差之万里。”

  阿莼半信半疑:“那方才的话什么意思,预知过我跟长忘?”

  长谣点点头:“当时做梦预见了长忘哥被个女子压在门上……。”说到这儿唰的红了脸,做个你懂得眼神。

  然后又说:“我在那年春第一次见到姐姐你,背影身形,衣着打扮,言行举止跟梦里差不多,就觉得是你,如此看来,还真是。姐,你也别因长忘哥言辞冷淡就胡思乱想,他从小就那副样子,习惯就好。”后面的一席话阿莼俨然当成安慰,满脑子都是。

  压!门!上!

  不就是因自己牙疼,长忘送药那晚?

  阿莼尴尬笑笑,小屁孩观察还挺细致入微,怪不得长谣从第一天见自己就格外亲切。

  “你经常预知?长忘知道吗?”

  长谣摆摆手:“他只知我会预知之术,但不知我预见了妙不可言的内容。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能不说就不说,容易损自身。”

  “你现在说就不怕损自身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无损耗。”

  两人走着走着,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骤然打了声巨雷,轰的毫无征兆,雨点噼里啪啦不给人反应的哗哗下起来。

  密密麻麻,不是一滴一滴,而是连起条线,从夜空划下,仿佛就像这突如其来,像阿莼怎么也理不清头绪的感情,碰哪里都易断,碰哪里都不对。或许是阴雨天气格外容易让人多愁善感,她对着雨帘惆怅随手一抓,较真一抓,努力一抓,只抓到一把支离破碎的水。

  长谣带的侍从早就将准备好的伞举过头顶。

  俨然,阿莼现在心情并不怎么想躲在伞下。

  走了一路,头重脚轻,她努力睁着眼,与雨水较劲,硬是没让泪流出一滴。

  她不想尝雨水与泪水和在一起的滋味。

  又苦又咸的!

  还很蠢!

  而长谣也懂事故意拉开两人一段距离,任她一平日潇洒到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人,小女儿家凌乱到伤风悲秋。

  终于慢吞吞走回长谣的殿外,难受之意已消失差不多,她的情绪就像开闸的水,奔流向前,永不停止,又像雷阵雨,突然来了,又悄声无息的去了。

  这样的性情,说好听点:是对自己狠,情绪把控的高手。

  说不好听点:就是喜怒无常!

  隐约,长谣总觉背后有人跟着,但每每回头身后除了侍从连个猫影都没瞧见,一脸愁闷,什么情况?直至阿莼与长谣走进大殿,他猛一扭头,不切实看见虚晃过去的蓝色衣角。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起。

  阿莼就被咚咚敲门声吵醒。

  “阿莼姐,今天排号你第一个,赶紧起来。”

  阿莼装聋。

  “长忘哥门口的队伍现在可是老长,再不赶去,号就作废啦!”

  阿莼继续装聋。

  长谣不厌其烦继续敲门,他一晚上半睡半醒,满脑子都是阿莼的伤神,昨日尾随神秘的蓝色衣角,还有若长忘真识破阿莼脸上的幻术,姑娘家心思昭然若揭,到底如何应对回复。

  阿莼随便披了件衣服,脸上施以法术,精神不振打开门:“能不去吗?”说完还懒洋洋打个哈欠。

  看到这一幕,顶着两个黑眼圈仔仔细细将阿莼打量五六遍,长谣认真反思自己白操了王八蛋的心,人家压根就将自己哥的想法挂在心上,不但睡得香,还想轻易放弃!

  阿莼挠挠头,看长谣气势凶猛的来回打量自己,难道云阳山人都有这么个习惯,是老祖宗留下的病吗?皱皱眉,没搭理他。

  “姐,真不去啊!”

  想起自己昨天热恋贴冷屁股的情形就不堪回首,肯定道:“不去。”

  长谣见阿莼懒散洗脸,突然有了主意。

  “姐,我能见识见识黄金敷面的威力吗?”长谣一脸崇拜道。

  阿莼单手洗脸,睡得迷迷糊糊,用凉水一冰,整个人立刻舒爽精神了:“幻术而已,没学过?”

  长谣拍鸟屁:“但像姐姐这么出神入化,根本看不出破绽的幻术真没学过。”

  “废话,这是绝学,不外传。”

  长谣生出浓厚兴许:“姐姐当面给我幻一个呗!”

  “行吧,今天再让你开开眼。”

  阿莼指尖泛起亮色蓝光,浓浓寒光如雾升起,弥漫全身,雾气散去,走出一还穿着中衣的眉目如画的儒雅男子。

  长谣的嘴估计现在能塞下一个大梨,阿莼的脸型、腰身,高度,性别全都变了。幻术用的完完全全没有丁点破绽。

  “阿莼姐,说句话,我听听。”

  “俊美到眼瞎吗?”软绵绵的少年男子声音,从阿莼口中传出。

  长谣激动一拍桌子站起来:“姐,教我,教我!”

  “你嫁给鲲鹏,成了我族之人,就教你。其实,变男子,也就会这一种,还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落差太大很伤灵力。所以,我只有迫不得已才用这一招。”

  长忘赶紧挥袖使眼色,让侍从们给阿莼找来身品竹色利用冰丝制成的束袖衣衫配上。

  瞬时阿莼整个人,气质提升如高山云雾,俊美不凡君子。

  长谣都忍不住啧啧:“如果我哥真看上你,如何是好!”

  等等!

  什么意思?

  不等阿莼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五六个人架了出去。

  “姐,再磨叽,真赶不上了。”长谣计谋得逞的摆摆手欢送。

  殿外来往的人不少,阿莼也不好挣扎,只得认命被侍从们拽到静山空。

  此时,长忘殿外果然又排起长龙,但大门紧闭。

  嗨!急什么呀,还没开始!

  阿莼过去,人群之中,顿时掀起哗然,她凝着笑,始终保持温文尔雅。

  适时,门吱呀,开了。

  起风走出来,是二零一吗?

  阿莼一顿:“是。”

  起风用其他人方才艳羡的目光,也忍不住打量阿莼上下,两天来或者更早前的确有各色男子对长忘示仰慕之情,但像这么出尘的男子,还真是少见。

  “里面请,八殿下已经在等。”起风将阿莼迎进去。

  等?

  一直闭门在等她?

  长忘仍旧昨日装束,暗色外袍将他衬的比昨日还要深沉,高华清雅下潋滟相貌是万年不变的淡定。

  阿莼就这么走过去,带着柔暖的笑,坐在长忘案几对面。

  长忘抬起双目,神色还残留着清晨未散的雾气跟慵懒,在阿莼脸上落了落,露出深于城府的笑意。

  起风惯例问:“公子名字是。”

  “暮云平。”阿莼随口一驺。

  “信件有无?”起风被昨日叫冷画的女子噎的有心理阴影,不敢说带这个字,生怕有比阿莼更生猛的口不择言。

  “有。”阿莼说。

  起风张开手,示意可以递给他。

  “在心里。”阿莼真挚说。

  起风:“……。”选择一言不发默默退出书房。

  长忘给自己斟好茶之后,问:“喝吗?”

  阿莼点点头,顺手就要从老地方拿个茶盏,骤然想起两人往常总在一起喝茶,她过于自然更容易引起长忘怀疑。但一碰一缩,早已引起长忘注意,在阿莼纠结之中,关节分明白皙的手指替她拿起,然后不紧不慢将茶斟好,两指一捏,将杯推回去。

  阿莼何其聪明,长忘心思又跟个老狐狸一样,自己的犹豫不决,被轻易识破。

  自己都成个男人,还是能被认出来?

  他眼睛到底是什么做的!

  一下子,在挫败感刺激到大脑神经错乱,将错就错,耍起了不要脸。

  阿莼立刻就把长忘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紧紧握住,色眯眯的看他。

  长忘眉心先是一聚,目光在阿莼淡淡笑意脸上一扫,想了想,竟没收回。

  任其被阿莼拉着,两人的手交叠在案几上。她拇指时不时在长忘光滑手上来回摩挲几下。

  “自小到大被那么多人倾慕,有什么剖白没听过吗?我如再说,因你而言,都腻了吧,说不定,还没新意。”

  长忘的手很暖,犹如这个人,柔的像冰山也可融化。阿莼垂目,继续摩挲,用最轻的声音说:“我挺喜欢你的。”

  就这么简单,我挺喜欢你的。

  她尽力了,控制在五十一个字。

  掌中的手想逃脱滑回去,被阿莼死死揪住,怎么也不放。

  他眼底深的像一潭水,即使这样动情的话,也能让目光一望无际宁静,而对阿莼来说,仿佛闭上眼就会一头栽进去,再也醒不过来。

  起风见时辰差不多,进来看到一幕就是两个大男人相互交叠的手放在案几上。

  当下决定,再次遁走。

  在长忘的手放弃挣扎停下时,阿莼却突然放手了,然后行云流水拂袖站起,对长忘微微躬身:“告辞。”

  背后传来长忘不浅不深的声音:“你很好。”

  阿莼脚步一顿。

  然后就是:“谢谢。”

  阿莼眉目如画的眼睛一闭,走了出去。

  她真是看不懂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又是陌生的。

  难道他真欣赏男子?

  能幻成这样,算是倾尽毕生修为了,当年寒生是半天都没认出来,言简意赅五十个字功夫……。哎,爱认不认。

  阿莼从书房出来,避过起风复眼神匆匆寻个没人角落,去掉周身幻术,毕竟灵力恢复一小半,折腾会儿,浑身都是酸疼的。

  “阿莼姐,怎么样?”长谣兴高采烈守在一附近僻静处等消息呢。

  阿莼沉重摇摇头:“你说,长忘是不是想出家?也太清心寡欲。”

  “对你没感觉?”长谣认为阿莼幻化的男子,从相貌气度,言谈举止来看,都无懈可击。

  阿莼回忆:“比昨天面对我那张脸强点,至少还笑笑,摸他手都没反抗。”

  “哦!”长谣平日也是听说长忘哥被各种议论。从没当会真,毕竟长忘长期清心寡欲,对女子十分冷淡有关,冷淡到他所有的侍从全是男人,所以,这类谣言难免不会四处皆起。当然,还有更扯淡的扯到天边去的也有,总挨不过时间长了,还真不确定。

  不过,自从长忘遇见阿莼,这是他第一次见长忘对一个女子不反感,不排斥,做了很多有悖常理,匪夷所思的事,有了不容易察觉的情绪变化。

  长谣认为,长忘的心很大,大到能容万物,大到能容任何人承受不了的事。所以无论遇到什么,即便再易扰乱心神,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这种忍耐力强大到令人发指,论十方世界,谁能压的住?

  别的男人?

  他看够呛!

  阿莼姐吗?

  现在的她,会不会仅是一时兴起?

  玉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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