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再确定千茉只是发烧,休息两天就好,千爸妈才放下心来。在千妈的帮助下,千茉简单擦洗换了身衣服就睡下了。等千妈出来,就看到坐在客厅的李峰和千爸,情绪都很低落。千妈看李峰一脸疲惫,赶紧劝他早点休息,扶着千爸回房间去了。李峰感觉到他们的欲言又止,看似合理的说辞,却有很多情绪上的漏洞。他到千茉房间,看着并排睡的一大一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千茉睡着了却皱着眉头,额头上出了细细的汗,用毛巾轻轻给她擦拭,感受到那股凉意似乎舒服了许多,眉头也舒展开来。李峰亲了亲她发热的额头,怕她晚上被打扰,就把李思思抱到自己房间睡了。
凌晨两三点,辛磊感觉喉咙干痛,想起来倒杯水喝,伸手要开灯,突然感觉床上有人,吓得他一个激灵,等开了灯发现真的有人。看着躺在边上的唐慕晓,他脑袋瞬间变得空白,能清晰地听见心脏“突突突”高频率的跳动。他跑到洗手间,不停用水搓洗自己的脸,直到记忆涌出。
千茉走了之后,唐慕晓进来帮他打扫干净地面,见他坐着不动,眼睛也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她叫他也不理。看他脸颊上还有点肿,用冰箱的冰水把毛巾湿透打算给他敷一敷。刚碰到,就被他反手打开,吓得她只能怔在那里,下一秒辛磊却把她抱住,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辛磊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那股清香充满整个身心。
辛磊不断寻香地蹭来蹭去,唐慕晓第一次跟一个异性这么亲近,而且还是自己中意的异性,理智让她推开辛磊,可是身体慢慢浮起的燥热,让她认识到自己的渴望。当辛磊嗅到她连衣裙V领处,那没有被包裹完全的酥软,让辛磊流连忘返,还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手也顺着她的腿探到更深的地方。唐慕晓瘫软到沙发上,迎合着辛磊的挑弄,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一阵刺痛让她湿了眼睛,本能往后想逃脱,却被紧紧的抱住。她痛到哼出声,辛磊也是在冲破那一层障碍的时候愣住了,瞬间的清醒,看到唐慕晓痛到扭曲的脸,他有点惊讶地叫了声“晓晓”,唐慕晓没有理会,痛让她只想逃离,辛磊出于本能,禁锢住她,开始第一轮的律动。
由开始的痛到难以名状的愉悦后,唐慕晓慢慢恢复理智,看着伏在她身上的辛磊,她突然有点害怕起来。虽然自己大龄,一直以来都是洁身自好,她想留给自己老公那美好的第一次,她是喜欢辛磊,可他有女朋友,她不想成为人人可恨的第三者。她痛恨自己为那一时的欢愉失去理智,一直坚强的自己就这么被打败了,她的哭惊动辛磊。辛磊就那么俯视着她,看了她好一会才去给她擦眼角的泪:“别哭了,是我的错。”唐慕晓闻着他嘴巴里散发出的酒气,眼泪流的更加厉害了,哽咽着说:“我……怕……”辛磊被她起伏的身躯骚动,脑袋里开始回味之前的美好,身体更贴紧她,去感受她皮肤的滑腻,顺口安抚她:“别怕,别怕,我会负责的。”听了他这么说,唐慕晓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或者知不知道她是谁?“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唐慕晓内心复杂的情绪已经理不清了,只想知道辛磊看到的人是谁。“晓晓,晓晓。你是晓晓。”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的继续探寻手下的凹凸之处。唐慕晓听了答案,心里放下心来,接着被抱起来,直到躺在柔软的床上,她才反应过来,生涩地回应着辛磊的索取。
挂着满脸的水珠从洗手间出来,看着明亮的客厅,他摸了把脸上的水珠,坐在他几个小时前,使用过的沙发上。他抓紧自己的头发,想着自己从昨天开始就不正常的情绪,造成这样的结果,他觉得自己可恶透顶。余光瞄到那一抹暗红,他更痛恨自己到极点,脑袋里回想着很多很多,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孤身太久了遇到点诱惑难就以控制,以前千茉不给他机会,而且他也比较清醒,可以自控。反复的想着,想起来昨晚千茉悲痛失望的眼神,还有唐慕晓在他身下的哭泣。他意识到千茉注定是不可能了,也不能再回避唐慕晓的爱意,他低头沉思很久,久得像尊雕塑,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猛喝了一些水,起身关了客厅的灯回房间。
看到熟睡的唐慕晓,回想之前跟她的欢愉,内心里有种东西缓缓流淌,此刻看到薄毯包裹的曲线,还有她裸露出来的,被灯光照的发出莹莹光泽的肌肤,他决定不再控制欲望。当唐慕晓被一股压力,还有一阵阵粗重的呼吸惊醒,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感受却异常清晰,那股不再陌生的燥热又来了。等她适应了灯光,看着在她身上亲吻的男人,她有点搞不清状况。此刻灯是亮着的,她记得睡前自己是关了灯的。轻轻推了一下辛磊,辛磊把头抬起来,唐慕晓发现他的眼睛不再是之前的迷离,此刻似乎清醒的很。她试探的叫了他一声,辛磊笑着回了她。那一声回应,唐慕晓拉过被扯掉在旁的薄毯,捂着脸,身体扭动着想从他的压制下抽离出来。辛磊看到她羞涩、尴尬的样子,像捕获美食的野兽,最后唐慕晓还是在他的攻势下,瘫软成了一汪水。
唐慕晓躲在毯子下缓解自己的呼吸,心脏咚咚响个不停,突然听到辛磊的话让她不知所措。“晓晓,我们结婚吧。”辛磊看着做蚕茧状的唐慕晓,他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他想有个爱自己的人,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张宜清背叛了,千茉心里装着别人,只有眼前的唐慕晓,身体和心都是他的。“一场欢爱而已,我不想拿来做要挟,你不用放在心上。”唐慕晓听了,认为辛磊是所谓的“责任”,这种“责任”不是她要的。她在有理智的情况下,接受辛磊,是听从了内心最直接的欲望,是辛磊酒后失态,虽然她渴望跟辛磊在一起,可是接受不了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此刻体会到,欲望真是害人不浅,她不知道明天天明后,她的世界会不会一团糟。老妈的询问、辛磊的抉择、千茉的指责,还有内心的自我谴责。
“我是认真的,昨晚的事我都记得,千茉心里一直有个人,我也不想再假扮大度。”辛磊说的时候很诚恳。唐慕晓把头从毯子里钻出来,辛磊的眼睛出神的看着前方,她想起昨天下午去办公的那个男人,问他:“是昨天跟你打架的那个人?”辛磊听她说话,把视线收回看着她,头发有点凌乱完全没有平时的干练之气,那粉红的脸颊还有那双水润的眼睛,都让他心里荡漾。他忍不住拨拨她凌乱的头发,低声跟她说起李峰和千茉的事情,还有他们确定关系后的相处模式,以及自己跟张宜清的事情。唐慕晓听了,感叹情最伤人,辛磊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快乐。因为家庭变故,她没有时间去顾及感情生活,以致于三十岁才真正对一个人动心。她也曾想,用做事的雷厉风行,去争取一次,可终究在道德面前止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终究在欲望中失了足。现在听到辛磊的诉说,她心里涌出了希望,似乎他们真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两个人聊了很多,都是各自的经历,辛磊也知道唐慕晓一直以来对他的心思,其实他早有察觉。开诚布公的他们,心情也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和放松,一直到他们困到没力气说话,他们才相拥着再一次入睡。
李思思趁着李峰洗漱的时间,穿着睡衣,抱着她的玩偶,跑到千茉的房间。“阿姨,阿姨。”千茉被一阵软萌的声音唤醒,她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的小人儿。她冲着她宠溺一笑,伸出发软的手捏捏她的脸蛋,虚弱地问她:“思思今天起床好安静,阿姨都没感觉到。”李思思用她的小手放在她额头:“阿姨你好些没有?”千茉感受到那双小小的,软软的手的触摸,软到心里去了。“阿姨已经好了。”虽这样说,千茉还是感觉身体无力。李思思听了她这么说,高兴一笑,脱掉鞋爬上床,挤进千茉的怀里:“我想跟着阿姨睡。”千茉纳闷:“你不是刚起来吗?”李思思抬起脑袋刚要解释,李峰轻轻把门打开探头进来,发现躺在千茉怀里的李思思,瞬间头大。他进去想把她抱走,发现千茉已经醒了,对李思思投去一个严肃的眼神,李思思把小脑袋藏进千茉怀里装睡。千茉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原来昨晚你把她抱走!我好多了,让她就这么睡吧,抱着这个小肉墩还挺舒服的。”李峰无奈应允,让她请假在家休息,千茉点点头抱着李思思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