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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千茉路上打了很多辛磊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等她火急火燎赶到辛磊的住处,敲了半天门也不见动静,以为他不在准备要走时,浑身酒气的辛磊开了门。辛磊迷离的眼睛开清来人,把千茉拉进去抱着她,高兴地说:“千千你来啦。”千茉僵直着身体,忍受着酒气,看到这样的辛磊她有点慌张,看到茶几上的酒瓶子,只能结结巴巴,带点责备地问他:“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没喝多少!千千,别走别走,我会好好爱你的!”被辛磊抱得越来越紧,还有那股酒气熏的,千茉感觉闷得慌。她试图挣脱束缚,想跟他好好说话,还没等挣脱,辛磊就亲了上来,被那股浓浓的酒味熏吐前辛磊放开她,还没等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自己又被他抱起来,吓得她抓住他的衣服不敢撒手。辛磊她摔到沙发里,过程中还把酒瓶子碰倒碎了一地。等辛磊欺身上来,千茉依然惊魂未定,直到辛磊开始在她身上乱啃,还试图撕她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辛磊要干什么。极度的紧张下,她不知道哪里来了力气,手脚并用推开辛磊,在极度的气愤之下给了他一巴掌。辛磊被这一巴掌惹恼了,把千茉拖下沙发,虽然沙发不高,还是摔疼了她,她扶着地面来支撑身体,瞬间刺骨的疼痛袭来。因为疼痛,更因为辛磊粗暴让人恐惧的态度,她哭了。

  辛磊坐在沙发上,看着千茉,这一瞬间,他们像互不相识的人。“难怪李峰这么维护你,他是不是知道你一直在为他守身呢?你说如果我把你睡了,他还能继续爱你吗?”辛磊开了口,他的眼神死一般的沉寂,跟先前的醉态判若两人。那些话,听在千茉的耳里,无比刺耳。她现在的心情只能用俩字来形容“痛心”,四个字“无比痛心”。她不想去辩解什么。她这一瞬间明白了,也后悔了。明白了,自己爱着的人一直是李峰;后悔了,她不应该为了摆脱对李峰的爱,接受辛磊;更不应该接受了,还做不到爱上他。千茉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慢腾腾地站起来,手掌轻轻握拳,贴着裤缝边垂放。“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千茉想逃离这难以控制的气氛,说完她就用尽行走的力气,走到门边,想开门出去就用跑的。等她做了预备的姿势开了门,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她赶紧说了对不起,冲到还开着的电梯里。

  来人是唐慕晓,在吃完晚饭后她特别想来看看辛磊,遵从心里的想法,她就来了。等千茉跑进电梯,唐慕晓才反应过来,她赶紧进房间,就看到辛磊在沙发上呆坐,酒气扑鼻,地上一摊碎片。唐慕晓什么也没说,找到清理工具给清扫了,混合着千茉留下的点点血迹,都倒进了垃圾桶。

  终于跑出了让人憋闷的楼道,夏夜的闷热反而让她浑身发冷,抑制的情绪决堤,还有手上传来的痛感,千茉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此刻正是大家饭后散步的时间,三三两两经过,议论两声也就走了。李峰因为地方不熟,等找到小区停好车,赶到相应的单元楼下,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他赶紧跑过去,蹲在边上叫她,她似乎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哭。看到周围好奇的人,他把千茉抱起来就走,听到千茉小声说了句“痛”,他微微调整下抱她的姿势让她舒服点。边走边安慰她,没一会他发现她的手臂有些僵硬,再一看,不得了,裤子上好多血!等他看到血的来源,他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楼去把辛磊暴打一顿,看到此刻虚弱的千茉,他决定先带她去医院,不过还是忍不住爆粗,骂了一句“混蛋”。

  用导航去了最近的医院,千茉一路上都闭着眼睛,像睡着了。到了医院,看她脚步发虚,李峰扶着她下车往急诊走去。看着医生从她的手掌里,取出几片玻璃碴丢到医用盘里,吧嗒吧嗒的声音,在他的心上扎出了血。千茉只感觉浑身无力,整个过程都需要李峰的持扶。包扎好,加上千茉发烧,医生给她挂了吊瓶。输液室,李峰坐在一边让她靠着自己坐,后来发现她抖得太厉害加上空调吹着,给她买了条毛毯盖上,精神太虚弱,很快就睡着了。李峰给千爸妈打去电话,说千茉发烧在输液,在他极力保证千茉没事,输完液就回去,这才说服要过来的二老。

  输液完毕已经夜深,千茉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坐上车子她又接着睡。车位上刚停稳,千茉悠悠转醒,看着外面熟悉的场景,她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李峰把她安全带打开,她转过来,李峰才发现她醒了。“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李峰一句简单的关心,听在千茉耳朵里,似春风拂面,心里有块东西被融化了。直到李峰帮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她才知道自己又哭了。李峰探了探身,一只手扶着千茉的后脑勺,让她的额头靠着自己的肩膀:“茉茉,很多事情我们左右不了,我们的心不会骗自己的。当你觉得难以抉择的时候,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好吗?”可能李峰的身世坎坷,也感受过不少人间冷暖。他没有变得极端,对世界充满愤怒不满,而是用感受到的爱,回馈身边的人。此刻,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觉得李峰没有走远过,他懂自己的喜怒哀愁。千茉不说话,放肆的泪水湿透李峰的衣服,思想纠结处,她一口咬在李峰的肩膀上。李峰从突然的刺痛绷紧神经,然后慢慢放松,去承受千茉的发泄。

  俩人回到家里,千爸妈听到动静出来。看着脸色苍白,眼睛浮肿,身体发虚的千茉,本来就担心的两人更加着急。李峰看他们着急,就顺口解释,千茉下午突然发烧,后来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手划破了,现在已经退烧,休息两天就好。李峰把千茉扶在沙发上坐好,给她倒了热水。千妈扶着千爸急切地坐下来,问千茉这儿那儿的问题。千茉实在精神太差,看着他们为自己着急,很窝心,怕他们太着急,用虚弱的声音强调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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