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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观算(+14)

  

张果老下了驴子。

  他刚要把驴纸揣回怀里,就重重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

  心里奇怪了一句,张果老望向这座恢弘的城池,城墙蜿蜒,他们几个跟着排队,江涉递交过所,没有过所的缠着前辈捏了一个。

  入城盘问的很严,后面的排队进城的书生奇怪,指着江涉几人说。

  “怎么他们就不问?”

  守城的兵士身披甲胄,手按仪刀,抬头看了一眼,人流匆匆,谁知道说的是哪个。

  兵士漠然,照例盘问起:

  “此行几人?车马何在?”

  书生有些畏惧,老实说只有他一人,身边跟了个书童,没有车马,只有一头驴子用来驮书和行囊。

  守城的兵士又仔细查验行囊,看里面有没有私藏兵器甲胄,是否有妖书妖言。一切查完没有不妥,最后叮嘱一句。

  “速去,勿得犯夜!”

  这是提醒注意宵禁。

  书生长松了一口气,拱手谢过,跟着书童驴子一起入城。

  穿过幽深的门洞,豁然开朗。

  江涉抬头望去。

  便看到一条极为宽阔的大街,足足有几十丈,笔直向北延伸,直达宫城。

  大街两旁种着槐树和榆树,郁郁葱葱。如今正是夏末,日头还热,绿意盎然,细风吹过时候沙沙作响,添了一丝凉意。

  站在这里,可以望到皇城的朱雀门,以及远方恢弘的殿宇。

  三水和初一惊讶的不行。

  他们站了好一会,才舍得挪动脚步。

  街上人流涌动,全都是人,两个小弟子抓着江涉的袖子,探着脑袋看。

  朱紫官员骑在骏马上,似乎有公务在身,匆匆而去。

  道上还有许多装饰华丽的马车,车夫打马而过,车帘轻晃,露出几缕名贵的香气。他们时不时还能看到女子穿着窄袖胡服,与友人谈笑。

  街上还有身披袈裟的僧侣,穿着道袍的道人。

  就在他们身旁,成群的骆驼驮着货物慢慢走着,头戴尖顶帽的胡人不断赶着骆驼向前,这是胡商,从世界各地奔波而来,汇入城中。

  到处都是听不懂的语言。

  有西域各国的人来做生意,议论着繁华的城池。日本和渤海国人行走在身边,打扮像是学子,探讨着孔颖达注疏的五经。还有从各个州府来的唐人,说的土话或者当地官话,难以辨认。

  脂粉味,呛人的香料味,羊马粪味,胡人身上的膻气……汇集在一起。

  其中恢弘和包容之气,扑面而来。

  三水打了个喷嚏。

  她一双眼睛都不够用了,完全看不过来。

  “好多人啊!”

  初一也感叹:“好热闹啊!”

  山里的小道士入了城。

  她跟师弟东瞧西看,看什么都新鲜,长安跟洛阳很不一样。

  李白比他们回神快。

  他戏谑,问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两个小儿书读的不大多,肚子里墨水少,挠了半天脑袋说不上来。

  三水嘀咕:“总之是很好很好的。”

  “前辈是不是也这么想?”

  她仰着脑袋,看向江涉,却发现这人虚虚望着某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三水又唤了一声,“前辈?”

  正当江涉看过来的时候,耳边忽然有道士急匆匆走起来,简直是不顾礼仪在大街上飞奔。

  “快去快去!”

  “入城可费了老子好大功夫,快些走,说不定现在还能赶上——”

  “听说邢和璞在崇玄馆推算妙法,我们快去瞧瞧!”

  三水立刻看过去。

  她扭过头,正好听到那道士和同伴说了一句。

  “都说邢和璞天地万物,人间生死,无可不算,这是真事?”

  一句话,就勾住了几人的心神。

  “是真的。”

  同伴说,“上回我听说,那位亲口断人身死,并把那人死时穿的衣裳,住的逆旅,甚至连墙壁上的字画都说出来了,不出半年,果真应验。”

  道士听的称奇,更加神往了。

  两人走得焦急,忽然被一人拦住。

  道士正要恼火,却看到这人气度,他火气暂时止住,耐着性子问这青衣人。

  “这位郎君,可有要事?”

  江涉略一拱手:“我们几人也有些兴趣,不知崇玄馆在何处?”

  道士着急,抬手一指。

  “就在大宁坊,不过崇玄馆的学生基本都是五品以上官员之子,并不对外开设。几位就算寻到,恐怕也难以入门。”

  他看这人气度好,还提醒了一声。

  免得匆匆赶过去,只能站在外面听声,什么也瞧不见。

  “无妨。”

  江涉笑笑,又与他们道谢,邀了一句。

  “我们脚程快些,二位可要……”

  道士和同伴急着赶路,哪有那个闲工夫跟这几个人多聊,匆匆摆了摆手,就直接奔走了。

  跑的确实快。

  江涉望着两人飞奔的背影,还有点惋惜。

  本来想带他们一程。

  ……

  ……

  路上。

  三水和初一好奇:“前辈,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算术?”

  江涉也不知道。

  他站在一座建筑群前,这是皇帝为了尊崇祖先老子设立的,地处清雅。青黑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明亮生辉,柱子朱红,斗拱巨大,门前有人值守。

  在他们观望的时候。

  已经有许多道士、学子匆匆入内。都是听说邢和璞在壁前推演,前来观摩学习的。

  江涉几人入内,没有惊动守门人。

  竹林簌簌作响。

  他们顺着学子,一路走到最热闹的地方。

  许多学子都在外面观望,甚至连崇玄馆的博士、助教都来一观,学子们都在七嘴八舌议论,江涉听了一耳朵。

  三水奇怪。

  “原来他们也不知道算的什么。”

  几人迈入室内,里面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屋里众人都不出声打扰,盯着一处看。

  在他们视线汇集处。

  一个打扮的像是世家子弟,年岁颇轻的人。正面对着墙,不断提笔推演,墙上字迹凌乱,越看越晕,难以读懂,似乎就是那些人口中的邢和璞。

  在他脚边、桌案上,都是凌乱的竹算。

  不远处,坐着一个眼熟的和尚,也在仰头打量。

  张果老见到这一幕,若有所思。

  邢和璞忽地摔下笔。

  他恼火了一阵,过了许久,扭头看向和尚,问:

  “你想知道自己的死期吗?”

  那声音不大,让江涉和张果都挑起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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