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账目
聂琛突然一惊,道:“师叔...你这是要...”
只见是落羽不屑的笑了笑,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先不用在意,我便是安排你在我的长弥派当一个杂工小童就好,一年之后就是一个大的清算。”
聂琛只是一呆也无话可说,只是轻点一下头,默认下去。
落羽挥了挥衣袖缓缓的站起身来,道:“我先大致与你讲一下我的长弥派,你既是我的师侄与我们几人的关系非同小可,我也不必向你隐瞒多少。”
他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再一次的反复起来,像是被无限的回忆吞噬一般迷惘......他便是沉吟了一会道:“想必你也是知道当年之事,当年那破苍老儿设计害死了枫师兄,也害死了我的恩师...我便是一念之下就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天道阁。我便是在整方苍青大陆之上兜兜转转终于也是在此处找到了一处极为隐世之地,也因此也幸得一位恩师,传我衣钵也便是有了现在的长弥派。”
落羽的嘴角轻翘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淡一抹温笑一闪而过,继续道:“我长弥派门庭小,怕是一直要被各修真门阀所耻笑,不过随着我派弟子实力的逐渐增强,而这中异议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
落羽将聂琛领出密室,道:“如是这样的话我便于你讲一讲我这长弥派的诸多事务了。”
落羽指着第一层阁楼道:“这损坏的一层阁楼,便是接待外宾所用的,也是最不必在意的一层阁楼,而二楼便是一些弟子们的房间,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此处密室,莫说一个即将要突破的化天境的修士全力不能损伤它一星半点,就连是我全力一击也不可以伤这密室丝毫,这密室便就是当年我恩师在此处感悟飞升之法是所建造的。”
聂琛下意识的回头望了望那阴暗当中的密室,脑海当中忽然觉得上面的模糊纹路好像在哪里似曾相识,可又却不像是,但是那一股子没来由的感觉却令的聂琛毛骨悚然。
一股子足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聂琛正是发着呆,落羽便继续说道:“这第三层也平平常常,也是弟子们的房间,只是第二层是男弟子,第三层所住的是女弟子,这第三层还是不要经常停留才是。而这第四层。”
落羽的话锋一转,便到了第四层,而第四层阁楼看上去极其的古朴,陈旧,隐隐的看上去好像还要些许的蜘蛛网倒挂在房檐之上。
落羽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便解释道:“这第四层是我派藏书之地,本派所有的功法秘籍都藏在当中,只是因为现在的看护人是我师父的一位朋友,脾气十分的孤僻怪异,使得许多人不想去借阅,而久而久之他也便就懒得打扫了,渐渐的眼看就要荒废下去了。”
聂琛顿了顿,问道:“那师叔的意思是让我去四楼照看藏书?”
落羽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忧虑的道:“可是那人的脾气便是十分的古怪,如若不行的话我便随时将那调离,那你的意思呢?”
聂琛轻点点头,拱手行礼道:“师叔能收留我我便是十分感激不尽了,我定会将师叔交给我完成。”
落羽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其他的门规什么的我也不必向你交代了我派无拘无束,只是不可以突破道德的底线就好。其余的事情也不用交代了,我今日便也是有些乏了,你自去那第四阁楼便是了。”
聂琛应允下来,落羽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便瞬息之间便已经不见了身影。
聂琛抬头望了望与其他楼阁几乎已经是大相径庭的四层楼阁,脑海当中的景象终究是模模糊糊,灰白的眸子当中似有流露出淡淡的疑虑之情。
聂琛缓缓的踏上了阁楼,因为平时长弥派的派规颇是自由,现在的这个时间便也是几乎没有弟子的。
有些悠远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长弥派的楼阁当中,显得有些的冷清诡异。
当踏上第四层楼阁的一瞬间,入目的便是杂乱不堪的场景,与其余的阁楼完全不同这个阁楼只是一个单纯的阁楼,完全没有分出房间什么的,但是书籍功法散落一地,地板上尽是杂物堆积,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歪歪扭扭的书架,无数的蜘蛛网悬挂在房梁之上,而无一例外的这个地方的所以东西上面都蒙上的一层灰尘,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就会将巨量的灰尘扬起,使人难以忍受。
聂琛不觉的向着阁楼深处走了几步,渐渐的耳边传来了细微的呼噜声,鼻翼也感受到了空气当中弥漫着的一股子酒味。
随着深入,周围的一切也开始慢慢的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只是空气当中弥漫着的酒气愈加浓烈还有已经可以振聋发聩的鼾声。
终于,聂琛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人,他横卧在房梁之上正在呼呼大睡,而地上便是散落着数不清的酒葫芦,而空气当中的酒气呛得聂琛鼻子发酸,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腾出手来,将那地上的杂物开始一点点的整理起来。
聂琛便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歇下来,运气将那灰尘聚拢吹散,将翻倒的书柜挨个扶起,将散落一地凌乱不堪的书籍功法码放起来,寻得了拖把扫帚,将整个第四层阁楼彻底的清扫起来。
也不知道干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天际已经变得深沉的黑,汗水也浸湿了聂琛身上的衣衫,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被自己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楼阁不由的傻笑一声,而隐隐的天际当中有着鸡鸣之声。
聂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不断的揉着自己酸疼的胳膊,倦意如潮水一般的袭来,聂琛便胡乱的依靠着墙壁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
一直到了第二日快正午的时候,聂琛便被人给摇醒,聂琛一脸睡眼惺忪,揉搓了眼睛,眼前便是一个已经看上去垂暮之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