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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泰玄学士

  friaug0716:36:21cst2015

  泰玄殿的位置京城里众人皆知,就在皇城外边紧挨着城墙,这机构的重要从这位置上也能体现得出来。杜长龄步行过去,也没走太长时间,到了大门口,跟门房通报,过了一炷香功夫,门房才又出来引着去他见泰玄殿的长官。

  杜长龄知晓这里名义上的主官是一位大学士,堂堂从一品的大员!通常是由宗室重臣或国师充任。实际掌殿的是学士一员,此外还有直学士、侍读、侍讲等数量不固定的属官。门房带他去见的,应该就是泰玄殿学士了。

  他进了大门才发觉泰玄殿的占地并不大,所以想不明白门房通传怎会那么久,但也只能随着去了,几步路穿过一个不大的院子,就进了正殿,正殿上供着三清祖师,看来这位学士大人日常也不在这里办公,又随着门房进了偏殿,这才见一个干瘦的白胡子老头坐在那,穿着道袍道冠,却又没什么出尘的气质,倒是有些邋遢,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正二品的大官。杜长龄心道这位应该就是正主了。

  门房也不说话,径自退走了。杜长龄看那老头盯着自己不说话,向他微作一揖,也陪着不说话。老头盯了他一阵,才开口道:“老朽是泰玄殿学士周有鱼。”便即停住不再多说,只是继续盯着他观看。

  杜长龄又作一长揖,说道:“末学杜长龄,见过学士。”

  周有鱼又看他一会,才微露笑颜,说道:“我刚才看你的面相那么久,呵呵,真是别有洞天啊。”

  杜长龄心一惊,暗道:“这老头别是看出了什么不好来?”,就听周有鱼继续说道:“你莫想多了,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哎呀,先来跟你说说泰玄殿的规矩吧,咱们这里都是皇帝差遣的时候才有事做,平日里只需待在这,想做什么都自便,大伙一般都是自行研究的,当然一起交流也很好。”

  杜长龄心道:“瞧这老头做派,只怕这的规矩可全然不是他说的那般随意。”当下态度更显恭谨,口中说道:“末学只是稍识得一点易理,能得天大的荣宠进来泰玄殿,自当向各位前辈多请教学习。”

  周有鱼似是满意他作出如此姿态,轻轻颔首道:“长龄你说的极对,便该是如此学无止境。”说到这里又突然叹了口气,道:“唉,本该为你介绍各位同僚的,可惜他们都给我告了假。呵呵,这个原也不急,等他们销假回来时便再介绍你们认识吧。”

  杜长龄倒是奇了,心道:“这泰玄殿少说也得有官员七、八号人,不可能除了知殿都告假吧?”内心虽有此疑问,但见周有鱼面色间的一丝尴尬神情,也只好答道:“学士说的是!末学也只好来日请教了。”

  二人又是一时无话,杜长龄心中却想:“观这位周学士,应该确是个不善言辞的,偏又一副古板做派,料想应是有真才实学,不然也坐不到掌殿学士的高位了。”又见周有鱼似仍在踌躇如何开口说话,便直接发问道:“请问学士,咱们这里是否有诸位同僚的名册?”

  便见周有鱼似松了口气般立时答道:“有的,你直接去门房那里就有。”

  杜长龄见他这幅神情,心中便明白他这不善言辞应不是装出来的,多半其性情本就如此,只是奇怪,精通卜筮之人往往人情练达,这周有鱼为何就偏偏不是呢?

  杜长龄又问:“学士,末学还有个徒弟,以后我每日来殿中值守,能否带我那徒弟同来?”

  周有鱼道:“这原也没有不许的规矩,你那徒弟多大了?只要守规矩,不要坏了这里的清净就好。”

  杜长龄忙道:“请学士放心,我那徒弟年纪虽不大,但性子还是沉稳的。”

  周有鱼道:“这样也好,有个少年人在,也能添一点生气。”顿了顿,又道:“长龄啊,我这里也没什么事跟你交待了,想你也是刚来京城,若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们这告假也容易,如果有了紧要差事,只要半个时辰内能赶过来就可以啦。”说这话时面上闪现明显的无奈,杜长龄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下便辞别离开。要步出泰玄殿大门时,去门房要了官员名册观看,却发觉原来这泰玄殿的大学士正是豫王姜勖。

  此时已近正午,杜长龄归家路上一直考虑是否要去拜谒姜勖,至少这位豫王还是他名义上的长官上司,且他能到泰玄殿任职,也许其中便有姜勖所起的作用。杜长龄一路思量,最后还是觉得该去,至少他还有个正当的借口:姜勖既是他长官,又勉强算是故人,不去也算欠了礼数。如此回到家中,与妻子将这事提出,当即招来贾氏白眼:“就这事还需想那么久?那豫王千岁喜好什么?我这就去置办礼品。”

  杜长龄答道:“皇族的人都好武,若是只从气度上看,这位王爷的武功兴许不比新任国师低多少吧。”

  贾氏哈哈笑道:“这就好办,也不想想我娘家是做什么的?别的东西或许没有,现成的神兵利器可多的是!再说了,就算王爷他自己瞧不上,拿来赏给亲朋下属总是好的吧。”

  杜长龄道:“这我倒真没想到,如此……唉,又要让夫人破费啦!”

  贾氏正色道:“知道你不愿借我娘家的力,我弟弟虽爱说些胡话,不过昨日说的一句话还是对的:只要你真心对我好,他们出点力都是该当!再说啦,这神兵利器也不是甚么稀罕物,我爹打造出的好东西多了去了,都放在府库里不舍得拿出来,可再好的刀剑终究也是物事,是物事就该拿来使!豫王当然是人杰了,正所谓宝剑送英雄,我拿一两件兵器送给豫王,料想爹他高兴来不及呢!”秀目一转,又道:“这豫王啊,也许便是个极好的活招牌呢!”

  杜长龄这才明白过来夫人的意思,想到她所说也是极有道理,忙道:“可你娘家在齐州,离这京城如此远,又该如何去取呢?”

  贾氏道:“这你不用管,料想我弟弟他半刻功夫就能办好!”说完,就出了门去找贾桓。

  杜长龄看着贾氏背影,轻摇了摇头,去找曾二廿,却发现他正在厨房忙碌,杜延年也在其中帮忙。杜长龄想到他夫人的厨艺,又摇了摇头,当即也走了进去。

  三人一阵忙活,做好了饭菜,贾氏刚好喜滋滋地回来,手上提了一个四尺来长的锦盒,看那盒子的形状,内中便该是装了把宝剑。

  杜长龄夫人的娘家是齐州大族,专营制铁,现今的家主就是杜夫人的父亲,名叫贾耕,绰号“神锤”,是青徐一带得享盛名的铁匠。据说有一手打制刀剑的绝顶手艺,所制兵器锋锐无比,最近几年更是与兵部攀上了关系,杜夫人的弟弟贾桓便是被派来京城专门同兵部接洽联络的,全权负责贾家在京城的生意。杜夫人如此快便取来了刀剑,杜长龄料想这便是放置在京城中的存货了。

  到了下午,杜长龄提了锦盒,径直去了豫王府。姜勖虽是藩王,不过在京中有官职,所以并未到藩地就任,他在京中的府邸也不甚大,杜长龄沿路打听好了豫王府所在,行到了门口,通报过后没多久便被领进了府中。

  还没行得几步,就见姜勖正朝自己走来,不由心道:“这豫王爷竟能这般屈尊纡贵!”立时摆出一副受宠若惊模样,口中连忙说道:“王爷真是折煞下官啦!下官何德何能,竟劳动王爷亲自迎接?”

  姜勖一副云淡风轻表情,轻笑道:“杜大人是我黄龙栋梁,莫要自谦,而且我现下也没什么俗务,来迎接你是应该的。唔,你来就对啦,怎还带什么礼品呢!”

  杜长龄赶忙陪笑道:“也不知王爷有甚么爱好,下官只晓得王爷武功高强,想来应是喜欢兵器,恰好拙荆家里是打铁的,她便为王爷准备下了这份礼品。说来惭愧,我不会武,也不好武,这盒子都还未拆开来看过呢。”

  “哦?”姜勖却似来了兴致,径直从杜长龄手中接过锦盒,当即便打开看了,内中果然便是一柄四尺来长的剑,剑柄剑鞘都是古拙式样,剑护上镌刻了两个小字“青离”。姜勖抽出宝剑,便见剑身抽离剑鞘的刹那间闪过一抹幽蓝之色,那剑锋乍看一眼便晓得锋利无比,此时这柄剑握在姜勖手中,便似散出了丝丝寒气。姜勖赞道:“好剑!真乃绝世好剑!如此好剑,可曾有什么说法?嗯,定是得用稀有矿料外加锻冶秘法才能制成吧!”

  杜长龄不由尴尬,答道:“这、这,这剑下官是全然不懂的,拙荆也没说过这剑的来历,想来许是我那岳父打制出来的罢?”

  姜勖看他这神态,哈哈一笑,说道:“这礼物太贵重啦,我如此平白收下当真心里过不去,这样罢,今晚我在这府中设宴,招待你们一家人。哦,对了,把你新收的徒弟也一起带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走!我俩先去聊一聊,你夫人和孩子我这就派人去直接接过来!”当下不理杜长龄的诸般推脱客套,拉起他就朝府中内院走去。

  到了晚间,豫王府里果然摆开了筵席,杜家人早就被接了来,这两家人刚好坐满了一个大圆桌。杜家人原都以为这王府的筵席该是如何地繁复,孰料跟一般人家也没什么不同。姜勖和他的王妃还有一个幼子陪坐杜家的五人,杜长龄更没想到姜勖家中人丁竟不怎么兴旺,不过观他那七八岁的幼子倒是觉得甚有教养,也看不出有什么纨绔习气。杜家人入了席,除开陪着姜勖谈了大半个下午的杜长龄,其余四人初时都显得颇为拘谨,姜勖的夫人倒是个会调节气氛的,几句家常打开了贾氏的话匣子,这席间两个妇人就成了谈论家长里短的主角,姜勖倒能不时插上几句话,四个孩子则顾着埋头吃菜,杜长龄只有一旁干坐着陪笑。

  杜长龄从两个妇人的谈话中才了解,原来姜勖还有个长子,当下也是在某个门派中学武,大约是快学成回来了,估计也会得到朝廷重用。席间姜勖又问起贾氏娘家的情形,问她白日里送来的那柄剑的来历。贾氏则趁机仗着妇人身份把娘家的手艺夸耀了一番,她看姜勖神色,料想应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也是暗自得计。

  众人酒足饭饱,两个妇人仍兀自说个不停,这时姜勖突然问道:“长龄啊,我看过你的履历,很好奇你这一身易学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我虽对易理并不在行,但也算粗通一些,明白光靠勤学可是学不精的,还得有大把时间来悟才行!你现今年不过而立,我料想纵是天纵之材想达到你现今的境界也是极难,恐怕长龄你定是有所奇遇吧?”

  杜长龄未料姜勖竟在席间当众发出此问,不由一阵错愕,随即回过神来,答道:“王爷谬赞啦,其实我哪里又有什么真本事,不过胆大运气好、胡言乱语竟说中了而已。”见姜勖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顿了一顿,只得又继续说道:“唉,我幼时家道中落,父母也先后亡故,族里人可怜我,便让我隔日去给族中大户放羊,混点吃的,我就是在那时,在山野间遇到了恩师。”说到这里便即停住。这段幼时的经历本是连贾氏都从未曾听他提过,此时众人想到他幼年惨境,其中艰辛定不是他这一语所说的简单,也都知他再不愿多说,席间气氛一时就有些尴尬。

  这时姜勖说道:“长龄你自幼历经人间冷暖,又有这番奇遇,难怪年纪轻轻就有此大材。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你能否答应?我这幼子过了今年也该出外学武了,通晓易理能大大提升学武的悟性,所以我希望长龄你能趁这段时间教教他,也不求专精,能够启蒙便够了。这里再顺带说一句,据我推测,你这回在京城可能也不会待得长久,短则数月,长则半年,应该又有外放的机会。”

  杜长龄听到姜勖说他很快又要外调,心中也是吃了一惊,立时想到这话从这位豫王口中说出,便该是**不离十了,更不需再询问确定。至于能给姜勖的幼子作老师,那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立时爽快地答应。

  姜勖的幼子名叫姜涣,只有八岁,一番简单的拜师礼过后,这位小王爷就将和曾二廿一起,跟随杜长龄在泰玄殿学习一段时间。

  杜长龄又提到杜延年进宫作伴读的事,言说不晓得该如何向皇帝禀报,姜勖便让杜长龄将杜延年留在豫王府,等他派人教授了皇室礼仪之后就直接送入宫去,这叫杜长龄大为感激,也是赶忙答应了,当下就对着杜延年一番叮嘱。如此筵席散的时候,已到了深夜,姜勖才派王府的马车将杜家人送回了住处。

  到了次日,曾二廿跟着杜长龄去了泰玄殿。周有鱼见了曾二廿,照例端详良久,最后径自嘟囔道:“怪哉!怪哉!”偏说的这话很是含混,杜长龄和曾二廿都没听明白他说得什么。恰在此时,姜涣也被王府派人送了过来,杜长龄又赶忙将姜涣介绍给周有鱼。周有鱼又是看了许久,不过一句话也没说。

  杜长龄就领着曾二廿和姜涣随便找间空房进去,叫门房搬来桌椅,且准备好纸笔,如此就开始了讲授。他清楚要是让姜涣听得透彻明白,就只能从易入难、由简到深的讲解,倒也不希求一个八岁孩童能够理解多少,只需能记住一些话,脑中形成一些概念也就足够。而曾二廿随高人学过易理,他这初始讲授的易学基础对曾二廿应是没什么用,所以便只盯着姜涣表情,判断他到底听得明白了没有。

  姜涣虽然看起来老实规矩,也不爱说话,但真正学起来倒是很快,回答提问常有触类旁通之解,结果很是省了杜长龄不少心。可一旁的曾二廿却发觉杜长龄所讲同孟瞎子所说的又似有些不同,可具体又有些说不上来。

  曾二廿知晓姜涣身份高贵,故而开始同他讲话时颇有些小心翼翼,不过随即发现这小孩确确实实是个闷豆子,看起来又是一副憨呆样子,不管问他什么,回答总是“啊”、“哦”、“嗯”,或者干脆就是一阵沉默。只是后来才又发觉他其实聪明的很,就有些纳闷怎会有这种人存在的。

  杜长龄的易学课程每讲完一段,总要留出时间让姜涣做些作业。他就趁这段时间,把曾二廿带到另一间空房,教他《九鹤注武》——自然是抄本,这书的原本早就被交给了皇帝,料想堭权得了此书就立时回到皇宫,便是要立即揣摩练习。这《九鹤注武》是荀九鹤所写,其中关于易理的部分杜长龄自是容易弄得明白,只是牵涉到武功的术语他全然不懂。这书已在他手上大半个月,他一有闲暇也在查阅文献,兼也问他夫人,间或还跑去医馆把脉络穴位这些学了个大概,这才算搞明白这书的大部,可终究还是半吊子水平,此时说是教授曾二廿,倒不如说是在试验他的理解。他本不好武,脑中没有练武存在诸多忌讳的概念,更不知武功练错可能会有严重后果,加上心知这部《九鹤注武》关系甚大,绝不可外传,所以只是在教曾二廿之前,于每日晚间他自己先行试练一番,感觉对了的,才开始讲解。

  他就如此凭着感觉教了三个月,曾二廿也学地兴趣盎然,只是他二人都不知到底练出了什么效果。杜长龄只觉得身体好似有些通泰轻盈了,至于气力、速度大增之类的效果那是绝没有的。三个月的时间自然不长,他二人实际也只是学了些鹤乡的入门内功而已。

  倒是姜涣,仅学了两个月易理便已启蒙得差不多了。杜长龄又多教了一个月稍高深些的,也没管他能否听得明白。实际这三个月里,杜长龄大部心神还都是放在了练武这事上。

  如姜勖所说,杜长龄的调令果然来了——是外调到西南边陲新设置的思州任知州。

  思州紧邻南蛮之地,仅下辖了三个县,是个绝对的小州,杜长龄没料到居然要去如此远的所在,且泰玄殿侍讲同下州知州都是从五品的官职,但联想起姜勖对他的态度和说话语气,便觉这其中应是绝无贬谪的意味,怕是另有机密要务。

  杜长龄接了调令,自然又去了一趟吏部,其间又被庞元清拉着客套了好一阵,又回到泰玄殿打算辞别周有鱼,却发现姜勖居然也在。

  姜勖将他径直带入一间空空的偏殿,便直接问道:“你该猜到派你去西南边是另有要事要办吧?”

  杜长龄道:“下官推想该是与封魔镇的地下洞穴有所关联吧?”

  姜勖点头道:“对!这封魔镇实在干系太大,我一时也无法向你明说,只能告知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在思州要做的这事,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是绝对机密,只能告知皇帝或我!”

  杜长龄道:“下官明白!王爷请说吧。”

  姜勖道:“我们在洞穴中行到最后,在石壁上见到的那个飞鸟图案,其实是青鸟帝国的标志。”

  杜长龄顿时惊道:“上古时的青鸟帝国?”

  姜勖道:“是!当时我便推想这地洞是青鸟帝国所建,只是无从佐证,回京城后向皇帝禀报,随后查遍史料文献,都没找到青鸟帝国有建过这洞穴的丝毫记载。不过……”姜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青鸟帝国延续千年,其皇族早就开枝散叶,散满了九州大地。皇帝便想到从人这条线上去查,结果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青鸟末代皇帝的子孙在青鸟朝覆亡之际,是逃往了西南方向。皇帝又派人查遍史料和西南各州州志,终于大致推断出青鸟皇族直系后裔最后出现的所在,便该是在现今的思州附近,并且很可能已融入了南疆蛮族。所以,皇帝这次给你安排这个差事,最主要便是希望能找到线索,并进一步查清楚关于那个地下洞穴的一切信息。”言毕从怀中摸出一本薄书,交给杜长龄,一边继续说道:“查找到的相关线索都记在这书里,日后你可以再慢慢研究。此外,皇帝还派了一个侍卫高手听你差遣,并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还有,思州虽是个小州,本没有设置团练的必要,但考虑能为你的行动提供助力,皇帝准许你可以推荐一个人选。”

  杜长龄思虑片刻,说道:“下官明白这事的重要,感激皇帝的垂青与荣宠,只是这事若费劲心力仍查找不到线索,或是经过查探,那线索已然断了,又该如何是好?”

  姜勖道:“若能确定线索已断,只管如实回报就是。若无法查找到线索,便只有继续找了。唉,这事的严重,着实远超你想象,我只能说皇帝绝非是为了一己一族的得失!”

  姜勖说的这最后一句让杜长龄瞬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可那感觉也维持了一瞬,杜长龄未及抓住,便意识到这不是细细思索的时候,只得先重重地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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