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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无涯归处

  行了许久,竟再没在沿路见到那苗人禁地,曾二廿暗自诧异,想到:“盘算行程,也该行到那禁地了,怎么之前我运气那么好,这次就不灵了?”忽见前方山岭的边缘处有一处苗寨,感觉有些熟悉,稍一回忆,就想起自己在这苗疆之中进过的苗寨总共就只两个,除开山谷中的苗人大寨,也就剩眼前这个了。

  “这寨子里还有个老婆婆,记得她和狄珊是很相熟的,也许她知道狄珊的下落。”打定主意要去问那老妪,嘱咐鹤瑶与不能原地等他,便孤身一人进入了那苗寨之中。

  那寨子里依旧没人拦他,也没人问他,他也顾不上观察寨中人物,径直走入了中心那座最大的竹楼之中。

  那老婆婆仍然安详坐着,见他进来,也不吃惊,只说了句:“你来了?”

  曾二廿道:“嗯!”

  那老婆婆缓缓说道:“你来晚了……我劝过阿珊,也劝过她奶奶,可是她奶奶已被迷昏了心窍,听不进我的话了……小子,你很好,我没有看错你,可是,阿珊她等不及了,哎……她这孩子,命苦,又偏偏要去争,其实我瞧得出来,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可惜……已经晚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恨她?她也是不得已的……”顿了顿,又摇头道:“算了,还是希望你不要见她的好,其实,我本希望你们还能做伙伴的……”摆了摆手,继续道:“小子,你走吧,我不会再和你说任何话了。”

  曾二廿黯然走出竹楼,又走出大寨,如同失了灵魂一般。

  也不知是怎样走回去和鹤瑶、不能他们会合的,只是见了他们,心思回到现实,强作无恙,继续北行。

  不能本以为曾二廿沿路会再问他些问题,但看他神色不豫,也就不说话了。

  鹤瑶也不时瞧他几眼,终于还是没有问他。

  ……

  黄昏时分,无涯寺。

  曾二廿望着眼前的无涯山,只感觉到无边的震撼——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偌大一座山,只剩下一根直上直下的粗大岩柱。那岩柱的顶端上面,就是无涯寺,也只剩了这一座无涯寺。岩柱的四周,大小石块遍地,表面寸草未生。

  眼前这奇景当然不是天地自生的,而且,一定是最近才形成的!

  曾二廿瞧着那根岩柱,想象天外飞来一道巨掌,无俦掌力自上直直击下,恰在此时,无涯寺内也飞出一道向上掌力,与天外来掌两相交击,佛陀掌力护住无涯寺,来自天外的一掌却将佛陀掌力范围以外的无涯山,打得崩塌裂碎!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三年前无涯寺中佛陀像所发的那一掌,他虽没亲见,但后来从鹤瑶的口中,也能揣测到几分威力,却没想到,圣者一掌之威,竟至于斯!

  那道天外来掌似乎更加可怖,这世上还有谁,能有如此掌劲?转身瞧了一眼身后的鹤瑶,暗想:“魔皇、神王是世间两极,按道理说,远比人圣更加厉害,而人圣之中又有强弱之分,似乎佛陀在圣者中间也算不得最厉害的,且佛陀已死,他临死前布置的后招,威能应该比不上生前亲发的一掌,那么,如此观之,那道天外来掌又似乎不是魔皇或神王所发,那又能是谁呢?难道这世间还有圣者?为何,又会摆明立场,与名扬天下的佛宗为敌?鹤瑶的出身与魔皇、神王大有渊源,虽这三年来她一直不肯对我明说,但眼下这情形,也许只有她能推测出其中真相。”

  鹤瑶只看曾二廿那一瞬间的眼神,便已知其意,说道:“自下而上的一掌,是那佛像全力一击,自上而下的一掌,威力没高出太多,也许出掌者未尽全力。应该不是神王或者魔皇,否则,整座山都该变成一地齑粉。”

  曾二廿想了想,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神王或者魔皇为了立威,刻意压制能为?”

  鹤瑶摇摇头道:“神王已经不在,魔皇也早该死了,如果他没死,他要做什么,也不需要立威。”

  曾二廿恍然道:“确实。立威同虚张声势,不过一线之间。”

  这时不能也已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听了曾二廿和鹤瑶的对话,只觉云里雾里,不过他已颇具佛性,虽然好奇,却并不相问,只是说道:“师叔,咱们还是上去瞧一瞧吧。”

  这岩柱直上直下,柱壁又极为光滑,想要攀爬上去,手脚没有着力之处,似乎根本不可行。

  曾二廿伸出一指,双目凝神指尖,片刻之间,那指尖相连的空间里,就凝出来一只丹顶巨鹤。继而一手在不能腰间轻轻一推,将他推送至鹤背上,那只鹤就载着不能盘旋而上。

  又过一阵,巨鹤飞下,曾二廿拉着鹤瑶一跃而起,跳至半空的鹤背上。巨鹤扇动了几下翅膀,便飞到了无涯寺上空。

  从上方看那座寺庙,仍觉*古朴,也看不出受了什么损毁,除了寺庙院墙外的断崖,整座无涯寺与三年前时似乎没什么两样。

  巨鹤消失,曾二廿和鹤瑶直接落在了无涯寺的后殿门前,不能也正好赶到这里。

  曾二廿道:“最古怪的就在这里,咱们进去看看吧。”心念一动,又收住脚步,对鹤瑶道:“妹子,安全起见,你还是在门外等我们吧。”

  鹤瑶点了点头,就又把眼睛闭起。

  进了后殿,一眼便看出了异样,佛陀像手中的降魔杵已然不在!

  再看四周,地上的蒲团摆放得依旧整齐,那些蒲团同地面一样,上面覆了厚厚的一层灰,看不出有脚印踩过的痕迹。

  曾二廿暗道:“那降魔杵能去了哪里?是被朝着无涯寺发出那一掌的人拿走了吗?凭那人的能为,取走降魔杵应该不是问题,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取走降魔杵又是为了什么?”想不出答案,又走出后殿,去问鹤瑶。

  鹤瑶暗暗想到:“最坏的可能,就是有魔族回来了,可是,算算时间,一万年早就过去了,魔皇也早该死了。要说是魔族留在苦境的暗桩所为,也不大可能,在我最初的记忆里,荀九鹤应是一下就打中了那个魔族暗桩,所以,我才会脱出那个魔的怀抱,又吞下白莲子。由此推测,那个魔的能为,不可能大到硬撼圣者一掌而犹胜之的地步。所以,发掌者的身份,多半是我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的人物。”于是说道:“想不出来,如果降魔杵是被人取走,那人我们多半从没见过,也不该是我们虽没见过但知道底细的人。”顿了顿,又道:“还有一种可能:降魔杵他自己走了。”

  曾二廿道:“若降魔杵自己走了,多半就该回到禁地去了吧。”

  鹤瑶道:“照常理来说,是该如此。之前我们从南边沿原路往回走,竟再没看到禁地,也许便是降魔杵已自行回到禁地中了。可是,那发掌的一人……”

  曾二廿道:“我晓得,那人意图不明,确有可能是为了降魔杵而来。但就算是那人取了降魔杵,以你现今的能为,能再夺回来吗?我怕你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住。降魔杵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况且,那禁地我们也找不到了。咱们还是赶在明年之前,赶回封魔镇去,到时你的伤势,就有治疗的希望了。”

  便在这时,不能从后殿内匆匆走出,说道:“师叔,这后殿地下有个地宫,你要不要来看看?”

  曾二廿疑问道:“嗯?你是早就知道,还是刚刚才发现的?”

  不能道:“是才发现的。我刚才想起来当年的一桩怪事,有一回我要去找方丈,眼见方丈进了这后殿,那时正是斋饭时间,后殿里是没人的,我远远地追在方丈后面也到了后殿,进了殿门,发现方丈并不在里面,我又沿着后殿外边找了三圈,还是没瞧见,正纳闷呢,就见方丈从后殿里出来了。当时觉得奇怪,但也没放在心上。刚才想起来了这件事,就觉得可能后殿里确实有机关,果然,机关就在方丈平日坐的那个蒲团下面。”

  曾二廿道:“那好,就进去看看,鹤瑶,你还是留在这里等我们。”

  又走入后殿,见佛陀像一侧的地面上果然开了个向下的口子,料想应该就是地宫的入口了。

  走近了观看,那入口下面是整齐的石阶,斜斜通向佛陀像的正下方,他和不能走了进去,原来那地宫并不深,内中也不大,借着从洞口传入的微光,也将内中情形看了个大概。

  这地宫里只有一尊盘腿打坐的佛像。

  不能走近了观察,看了一阵,忽然哆哆嗦嗦地道:“这……这……”

  曾二廿赶忙问道:“什么?怎么了?”

  不能显然极为激动,说道:“这、这是肉身像,像……像是佛祖的肉身像!”

  曾二廿吃了一惊,急道:“怎么会?你确定是佛祖的肉身像?”

  不能道:“这里光线有些暗了,瞧不大清楚,但是跟上面佛陀像的面相真的很像!”

  曾二廿道:“我来瞧瞧。”只看一眼,就已明白,这确是佛陀的肉身无误。

  虽然看不大真切,但朦胧之中,也辨得清这盘坐的身影与内殿中的佛陀像一样,都是极为消瘦,所不同的只是神态,眼前的佛陀面上全是悲悯,没得半分凌厉。

  “咦?这佛像的胳膊是怎么回事?”仔细一瞧,发觉竟然已经断了,是断了在前臂的中间处。他念了一声“佛祖得罪”,就将掉落在佛陀腿弯上的半截手臂拿起来观看,愈看愈奇,心中暗叹道:“原来这就是圣者的躯体!”

  那截断臂的皮肉抚摸起来仍同生人没什么不同,且显然更加柔韧,断臂处露出的骨骼晶莹透亮,青白如玉。仅瞧着这截断臂,仿佛也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穷生机。

  不能忽道:“那手臂中间有东西!”

  曾二廿疑道:“哪里?”

  不能道:“在尺骨和桡骨中间。”说罢,从曾二廿手中接过断臂,从断臂处抽出一根金灿灿的条状物事。

  曾二廿问道:“那是什么?”

  不能将那物事拿在手中看了看,说道:“像是黄金,看不大清楚,可能要拿到上面去才看得清楚。”

  曾二廿道:“好,咱们看过了,再放回来就是。”又对着佛陀肉身说道:“佛祖得罪!”就和不能又走到后殿门外。

  原来是卷金箔。不能小心翼翼地将金箔展开,见那金箔宽约半尺,长度竟逾三丈!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米粒大小的字,字数恐怕不下数万。

  不能道:“我字认得不多,这上面写的什么,还是你来看吧。”说罢将金箔小心交给曾二廿。

  曾二廿接过,草草看了一遍,虽然早有预料,但心头仍觉难耐的激动,良久,终于抬起头来,平静地对鹤瑶说道:“应该是圣路,佛陀的圣路。后面还附了一篇佛陀的笔记,记录了他去取来降魔杵的经过。”

  鹤瑶道:“我能不能看看?”虽是相询口气,却直接将金箔取来,从左至右扫了一眼,再还到曾二廿手中。接着盯着曾二廿双目。

  虽只一瞬,曾二廿却知晓这条佛陀圣路已被她印在了自己脑中,心头苦笑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敬重佛祖,这般偷师总归还是不好。”又不好对不能说出实情,只得说道:“这是佛祖的遗宝,不能,眼下无涯寺已然破败,你是无涯弟子,这件宝物,理该由你处置。”将金箔交回不能手中。

  不能却道:“师叔,这上面的字我也认不全,你帮我拿个主意,你说我该怎样办才好?”

  曾二廿想了想,说道:“第一,这金箔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给他看。第二,要想办法把上面的字认全了,把意思弄明白。第三,专心练上面的武功。”

  不能立时道:“好!”又道:“师叔,我想再去向佛祖磕个头,你说这金箔是不是该放回去呢?我把上面的字抄下来,再将金箔放回去?”

  曾二廿道:“这上面有几万字,你多久抄的完?眼下无涯山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显眼的很了,只怕以后来探索的人多了,尤其是江湖人,发现这里的机关是迟早的事。你又是无涯寺的弟子,也就是佛祖的弟子,这金箔由你发现,便是跟你有缘,由你处置,虽是合理不过。而且,你想想看,佛祖既然留下金箔,又将之留在肉身之中,是为的什么?一定是留待有缘人继承佛宝!否则,这世上就不会有这卷金箔了。你也不要自谦,这其实更加是一项重责、一重考验,佛典中说:‘佛祖只身向地狱。’我们佛门弟子,学的不就是佛祖的这种精神?”

  不能一脸惭色,叹道:“师叔说的是,我适才就是不自知地觉得它实在太重。”

  曾二廿叹道:“唉!现在才真正清楚佛祖到这无涯山传下衣钵的原因啊……”

  鹤瑶补充道:“佛陀在阵中取得降魔杵的时候,一定得到了神王的暗中相助。”

  曾二廿道:“是啊。妹子,你也随我们进去吧,瞧一瞧这世间圣人的风采。”

  鹤瑶点头道:“嗯。”

  三人又进去地宫,此时已近黄昏,地宫中的光线更加昏暗,不能和曾二廿分别跪下,向佛陀的肉身磕了三个头。

  曾二廿静下心来,望着佛陀肉身在昏暗中的黯淡轮廓,只觉有种异样的感动,无法言说。

  “这就是圣者了……”曾二廿暗暗想着。

  狄珊忽道:“佛陀的手臂是新近断的,因为那一掌!”

  曾二廿一愕,随即想到:“这……怎会?肉身已死,还能发掌?”茫然不解,瞧向狄珊。

  狄珊却只摇了摇头,只说道:“咱们走吧。”

  三人便即向外走去。

  鹤瑶行在最后,就要走出地宫时,回首瞧了那佛陀肉身一眼,忽然身形如电,闪现在佛陀肉身前,将其腿弯上的半截断臂接在了原处。

  那截断臂竟未再掉下!

  她动作实在太快,前头的曾二廿和不能和尚都没察觉出异样。

  三人出了后殿,曾二廿和不能都是一副肃穆神情,曾二廿向不能问道:“无涯寺的僧人们到底去了哪里?又是为什么离去?不能,你可有什么想法?”

  不能想了一会,反问曾二廿道:“那降魔杵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曾二廿稍作迟疑,随即答道:“那本是个极厉害的魔器,其中封着一个妖魔的灵魂,所以,这件魔器有如一个生灵,可以思考,甚至可以在魔器之外变化出一个分身,再由那分身持了魔器移动,乃至杀戮。佛陀生前从一处凶险之地将这降魔杵取了出来,大约是想将魔器及其中的魔灵降服吧。”

  不能感叹道:“佛祖一定是想证明即便是天生之魔,也同样能被佛法感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我佛慈悲!”

  曾二廿静默不语。想佛陀当年进入万神劫阵取回降魔杵,真难说得上是处心积虑之举,多半还是因得了神王暗助,临时起意,所以才做了这事。结果呢?实际只是帮了神王一个大忙:将万神劫阵的威力直接消减掉了八成!同时又为自己增加了一个负担——这降魔杵就是个烫手山芋,本身没什么大用,还不能随意丢弃,因为丢出去就是祸患。这些内情他自然不会跟不能和尚说明,既然不能作此想,就觉得那也还是不错,当下自不点破。

  不能又道:“也许,是掌门师伯觉得佛祖的遗命已然完成,魔器中的魔灵已被净化,无涯寺的使命已了,所以才遣散了寺中弟子?”

  曾二廿沉吟一阵,说道:“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又回忆道:“我记得幼年时,听厚德大师讲过一段高论,说他怀疑佛宗是传自西域的说法,如此看来,似乎像他这样在无涯寺内地位超然的前辈高僧,也还不知道寺中藏有佛陀肉身的秘密,所以才会有此怀疑——因为若他知道这事,那就不会是怀疑了,应该是十分笃定才对。由此,无涯寺里知道这秘密的人便该是极少数,更极有可能只有方丈一人知晓,因为机关只在方丈坐的蒲团下面。但是,似乎方丈又不知晓那卷金箔的存在,那他能对降魔杵有多少了解,我始终还是怀疑的。因为佛陀将取得降魔杵的经过记录进金箔秘密保存,就说明他不大可能又将真实情况告知过身后弟子。所以,方丈很可能并不知晓什么佛祖的遗命。更何况,那杵中魔灵的厉害……”轻轻摇头。

  不能听得吃惊,待想明白了曾二廿这一通话的意思,又想一阵,继而问道:“那,难道是魔灵突破了佛力压制,因此,方丈知晓再念经也无用,索性遣散弟子,放任魔器在这里自生自灭,只要它不出去祸害他人就好?”

  鹤瑶忽道:“不可能。这么多年,无涯寺的僧人一直在念经,因此加在魔器上的佛力只可能越来越重,又有佛陀的肉身镇着,那魔灵想突破压制,也几乎没可能的。”心中却想着:“也许降魔杵就是那两掌交击的时刻自己跑了。”

  这时曾二廿道:“现在的情形,咱们再来猜测这些,也都没什么用处,只能期盼无涯寺的僧人们,不论身在何方,都能修行顺遂、早证菩提罢!”

  不能便即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曾二廿又向不能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能左右看了一眼,说道:“眼下这无涯寺也不能待了,算一算我已离开家乡快二十年,虽然那里早已没我的亲人,但还是想再回去看一看。如果可能,我想在唐州乡下建所小庙,再回来这里将佛陀肉身请到唐州供养。”

  鹤瑶立时说道:“不行!佛陀肉身必须留在原处!”

  曾二廿疑道:“这又是为什么?”

  鹤瑶道:“因为只有在这里,只有在他生前所布的佛阵中,才能施展出佛陀的威能!”

  曾二廿惊道:“你是说,这里的佛陀像和蒲团,加上佛像下藏着的佛陀肉身,构成了一个阵法?”

  鹤瑶道:“是!”

  曾二廿恍然道:“原来如此。我早先也想过,为什么佛陀像会发出圣者一击,原来那磅礴的力量,竟是来自佛陀肉身,也无怪刚才觉得佛陀的肉身之中,似乎还有不竭的生气。”

  不能听得似懂非懂,说道:“这样,我还是回一趟唐州,金箔上的武功我也潜心练习,待武功有成,再回来这里护持佛陀肉身,看守无涯寺。”

  曾二廿道:“这样也好,你是无涯弟子,自然也有责任去寻回那降魔杵。”说罢,瞧了一眼鹤瑶。

  鹤瑶也瞧他一眼,自然知晓这仅是激励不能和尚练功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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